冬日午后的阳光应该还是有些暖意的,然而今日的太阳虽高挂在天上却没有一丝的耀眼的光芒,像一个白点一样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天已开始变得有些灰蒙蒙的,看样子到了傍晚这雪又要飘落了吧。
曲廊幽静的宅院中脸色很不好的华衣男子穿过一条条回廊,直奔假山后的小亭,他绝美的脸上布满阴郁,他明显带着怒气的表情让路上的下人忙乱的躲避。
南宫飘然的着装永远是以华丽为主的,只是今日那身华丽的衣衫看上去却有些风尘仆仆的味儿。他好似赶路太过匆忙而且走的太过急促没来得及整理般,衣衫上不仅有泥点而且还有些凌乱,这一点也不符合他平日里着装的习惯,然而他却好似没有发现一般阴沉着脸向自己的目标接近。
小亭内水一样温和恬静的青年安然垂眸,他的视线投注在水中自在游动着的红锦鲤鱼身上,他安静的仿似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波动,南宫飘然进的亭中,便立即沉声道:“四弟,你下了杀令?”
水样男子也就是南宫飘然的堂弟南宫凌眼云眸不抬,淡然道:“对,那天商议过后我就派了五百人扮作客商与随从沿江而上守候在那里,伺机而动。昨夜我命人在安沙村放了一把火,没想到还真的引来了叶隐,所以我的人就立即围了安沙村,将他困住,另外我还派人通知了卢家,告诉他们叶隐今日会出现在安沙村中,所以卢家也派了人到了安沙,现在卢家的人与我的人已经将叶隐困在安沙村里,有问题吗?二哥!”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下了杀令?不是说先困住他然后试探东沚水军有什么反应吗?”
“有差别吗?”南宫凌云抬头看向一脸气急败坏的南宫飘然道,“不管叶隐是否与东沚有关系我们不是说好都要除掉他的么,既然叶隐他注定要死,那我下杀令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二哥,你后悔了?你后悔杀他了?”
南宫飘然愣住,然后涩声道:“没有,我只是,只是……,叶隐,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我不想他就这么……”
“他有才华又怎么样?能为你所用吗?二哥,你们注定是要成为敌人的,所以除掉他也是必须要做的事。”南宫凌云盯着南宫飘然有些咄咄逼人的道,“二哥,叶隐这个人必须得死,因为他对你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南宫飘然闻言,浑身一震,就听南宫凌云道:“二哥,别以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你对他太上心了。这四年来他的名字在你口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你在提起他时的表情不知道有多温柔,你越来越爱往西沚跑,二哥,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胡说什么!他是个男人。”南宫飘然乱咆哮道。
“原来你也知道他是男人!”南宫凌云冷笑道,“二哥,我问你,你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半年还是一年?你对女人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二哥,你变得不正常了,你知不知道?”
“胡说!我常去青楼的,而且在西沚我也经常在兰落居,我……”
“你什么?”南宫凌云逼近南宫飘然道,“青楼?兰落居?我问你你去青楼留宿过吗?你在兰落居留宿时碰过兰落姑娘吗?你又是经常和谁一起去的兰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