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容迈着无比优雅的步伐从马车内走出来,一身玄色长袍迎风而立,似弦月弯勾的水唇轻启,“公子穆,无论什么情况还是这么肆意。”
“公子穆太猴急了,那人是魅蝶,不是我家小妖精。他一股脑的激动什么啊?难不成他真的打算姐夫的身份去勾引小姨子?真是看不出来呀!”魔殇一脸戏谑道。
风卿暗想,他们这一趟来魅宫,除了给公子峥解围外,他们可是将身份、尊严都搭进去豪赌一把。随即淡然一笑,“在魅宫百姓心中公子峥是神,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智勇双绝的楚元帅心甘情愿被魅蝶纳入后宫,恐怕其中的隐情只有深入宫才会知道。所以,小魔,我们都要牺牲一下了。不是姐夫身份勾引小姨子,而是要让魅蝶看不透我们,最好能一劳永逸,一箭双雕。”风卿双腿一夹马腹,拉紧缰绳,追上狂桀的步伐。
魔殇眸光一滞,略一颔首,“萌萌,抓紧了,爹爹要骑马狂飙。”
萌萌眸子璀如宝石,小嘴了咕噜几声,一脸兴奋,仿佛知道有什么好玩的等着他。
玄色衣袍下一张俊美的脸平静淡定,眸色轻浅,温润的笑容似能穿透一切。祈容勾起唇角,“宫主,这一次换你来寻。”
马蹄踏地的清脆响在道路上回荡,积水迂回的小道上划过一滴滴轻狂的水珠。雪花飘落在深广曲折的水中,落影无踪。
无人行走的道路上,皑皑雪花茫茫耀眼。沧溟紧跟在后,一脸阴沉地骑着马缓缓走来,望着前方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叹气。手指轻抚在绝美的脸上,指尖滑过柔细白皙的皮肤,一双美目波澜涌动。自锁情塔离别后,他暗中回沧宫想挽回大局,结果可想而知。他本就是顺势上位的沧宫主,背后总有人规划着他的一切。这些年来活着也累,能够抛开尘世的枷锁,纵意人世未尝不可。只是谁能告诉他,他兴高采烈的回到槿园,那个小东西竟一脸嫌弃他?不过是十个月未见,至于排挤他吗?
沧溟低垂着头,眸色深沉不知所想,闭眼长叹,认命吧,谁让那小东西是他心尖上的肉呢!心肝宝贝不认他,只能发挥他死皮赖脸,顽强不屈的精神。牙一咬,手上一挥鞭,追赶着前面的身影。
……
第二天,中州大陆上引起一场空前绝后的风波。
一场备受世人瞩目的婚礼出现了惊人的转机,暗潮汹涌的魅宫再次轰动中州大陆。魅宫主魅蝶,竟然一次迎娶十二名夫君。
世传魅舞荒淫无敌,男宠无数,好淫,性喜男色。而其亲妹更甚,不仅一日内迎娶十二名绝美的夫君,且将姐夫一并收入后宫。自此,魅欢第一淫一女,魅舞第一淫一娃,魅蝶第一荡一妇风靡万千美男。
而关于两月后的婚礼一传十,十传百,中州大陆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说了吗?魅宫十二美男中,有一人容颜娇美,气质妖娆如罂粟花,瑰丽邪魅。一双红眸,一袭红袍,像极了阎王殿的魔殇。”
“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好吧!两月后魅宫主大婚,那可是一场无与伦比的婚礼。魔殇算什么,其中有一人气韵温润,清雅绝美,那可是魅宫主的姐姐床上的人,难怪会勾引小姨子——”
“你懂什么,勾引也是技术活,谁不知道魅宫主那些风流韵事。有那样一个娘,两姐妹肯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夜十二个啊!真够勇猛——”
“……”
在众人传得沸沸扬扬声中,有谁不知道中州大陆上的事?唯有千水一族对此事一无所知。
千水一族的族长千水净尘侧卧着,一袭鹤羽长衫,腰间带子松松系住,满头银发倾泻而下,银色凝霜,柔美泽亮,细微的风,扬起他的长发轻拂绝美的脸。无羁桀傲的身姿,曲线柔和无骨,轻盈似蝶,健壮的胸膛若隐若现。一手撑着头,千仞之姿,纯净安详的睡颜美得炫目。
言以槿迈着清浅的步伐,慢慢靠近。丝织的薄纱衣,配上她柳腰轻摆的身姿,更添几分美感。只是比起榻上纯净甜美的男子,她只是摆设。
千水净尘睫毛很轻很轻的动了一下,柳眉不自然的轻挑,敢打扰他睡觉的人,这世上只有那个不怕死的蠢女人。半年前,海中海发生海震,受害最大的就是居住在水中的千水一族的族人。古老而神秘的千水一族拥有比神魔更可怕的能力,而这种能力迫使千水一族成为众矢之的,世人不能容忍的异类。世间之大,疆土之广,千百年来也没有千水一族容身之地。
唯有天之涯海之角的海底深处成为千水一族的避难之所,安身之地。几千来生活在水底之城,很少与外界的人来往。而那个蠢女人竟在这一次海震中随着漩涡卷入千水一族。
言以槿居高临下看着榻上的千水净尘,手抚上他绝美的脸庞,从眉眼到红唇。她从来没见过像他这般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实验室爆炸那刻,醒来后便见到眼前的男子。
千水净尘眼眯起,他帮她洗脑,抽掉她一切记忆,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色胆包天。柔媚无骨的指间撩拔着他,薄薄的纱衣酥胸若隐若现。他纯纯一笑,顺势抓住她的手,诱惑的双唇覆上她那娇艳欲滴的柔软,浅尝轻品,辄止缠绵,丝丝柔柔袭击她每一个敏感处。
言以槿被他压在身下,灵舌与他共舞,全身心的感受着,仿佛这样的事对她再熟悉不过。一种久违且陌生的感觉涌入她脑中。
千水净尘深入,这一吻从前几次的轻吻到狂烈的想拥有她,看着她快窒息的模样,柔声道,“槿儿,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有人打扰我休息,不管什么理由。”
言以槿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瞳眸,澄澈纯美,耀目惑人,令世间一切在他眼中无所遁形。纯净完美的散发着一种极度优雅的孩子气。将头埋在他怀中,半响后才低声道,“净尘,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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