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少的人物画、山水画、界画堪称一绝,而水墨画更是出彩。上至青绿,下至金碧浅绛,就算是春宫艳画,在你飘若游云,矫若惊龙,刚遒有力的画笔之下,无一不令人惊叹。更绝的是‘写意’,宛如一人绝色锋芒,呼之欲出,画中意境风神俊秀,让人赏心悦目。”
“虽说世人对尧少知之甚少,却从棋艺精湛中知道他的风骨,尤其在对弈时,以一对百,从未输过。可见棋艺非同凡响。”
“和其他三位比起来,萧少更让人佩服。知己易求,知音难找。萧少单以宫、商、角、徵、羽五个音阶便能弹奏一曲听者流泪的神曲,乐理的高超技艺无人能及。”
“以沫平日虽不过问外界的事,却也知道风流四少的品性。怎么如今看来在自家地方也能遇上行踪不定的风流四少。而且作为女主人还不知道风流四少在此,实在失礼。”
言以沫目光在风流四少身上扫视,眼眸微敛,转而轻笑道,“还是世人传闻有误,风流四少果真如你们的风流史一般,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徒,没有什么规矩可言?深夜误闯家宅不说,还落井下石?我家夫君平时比较忙碌,如今我嫁来,后院之事可要管理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风流四少刚说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被称蛇蝎,男人避之不及。以沫自问不是良善之人,四少也不是君子。就小人而言,谁不是从小人儿长大成人?难道你们不是女子生的?”
“而女子的虚荣、市侩、小气,这是生来就被上天赐予的特权。没有女人的虚荣,有男人的清高?没有女人的小气,哪有男人的大度?”
“再者,女子为何称为女子,那是‘女’与‘子’合成一个‘好’字。你们说为何男与子不能合成一个好字,而是女子呢?”
“女子与小人也好,蛇蝎心肠的女子也罢。这世上女子能相好,小人难防。真正衬托蛇蝎女子的男人是那种满口仁义道德,背后狗盗鸡鸣伪君子。四少可知,这世上最不能最不该得罪的是什么人吗?”
言以沫这番反击的话让自命不凡的风流四少哑口无言。唇枪舌剑,夹枪带棒将四少骂得汗颜难堪。明的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君主夫人,是这里的女主人,你们四个只是外人。这里是她的地盘,你们无礼在先,后又出言无理。
她言以沫虽然医大毕业后做了药剂师,但父母可是大律师,她也做过几年的律师助理,会说不过四少?
如果不是一时大意,她会穿越到这个鬼地方,任人宰割。她的心眼很小,更没气度,得罪她的人一般没好下场。
四少原本骨子里就清高骄傲,平日见惯了女子对他们投怀送抱、温柔婉约。如今被以沫这番讥讽,又条条在理,找不到错处,心里别提有多郁卒。
“原来是夫人啊!鄙人眼拙,这夜黑风高实在没看出来是夫人。还请夫人不要见怪。”舜少不忿道。
“在你们心中我哪有资格做夫人啊!四少可是醉音阁的师长,天下第一美人傅倾颜可是你们的爱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压傅倾颜的西席,知道的人都将傅倾颜当做真正的女主人。我这个夫人早就被人取而代之。你们说对吗?”她的语气冷意凉凉,气势迫人,分明是微笑着看人,目光中却似有冰霜之气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