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紧接着传来一声朗朗悦耳的话,“夫人,可真有闲情逸趣。不但要学琴棋书画,夜晚还要劳累读书。听着歌声,倒是过得很惬意啊!”
蓦地,空中闪过一道白色的光芒,随很飘舞的衣袍与月光融为一体。一道修长的身影眨眼间落到她面前。
挺拔的身躯,一派风流的负手而立。完全不觉得夜闯闺房有多无礼。性感的红唇扬起一抹迷人的笑意。带着一股抑制的怨气看着以沫。
“珏少半夜三更的闯入我的地盘,莫不是又想像上次那般拿剑要挟我?灌我吃春—药?还是另有所图?或许这次是为了卖弄风骚,显摆你长的俊俏?还是想引诱我家环佩?”言以沫声音冷而毅,硬而强的不留一点情面。对于各领风骚数百年的古代男人,而且还是自命不凡的风流胚子,她深深痛绝。
“本公子只是好奇,明明是懦弱无能的神女,为何君主会亲自教导你?夫人可知,这天下间,所有身怀绝技的人都想与君主一决高下。尤其是天海一阁出来的人,更是受人尊崇。君主在天海一阁培养了一批又一批有才能的人,却从未亲自教导一个女人。原来只是因为夫人的身份啊!以夫人的能耐,光会唱歌,可配不上君主!”
言以沫被戳到痛处,凭什么她就配不上一个古人啊???
“珏少如果是为谁打抱不平的话,就滚吧!环佩,送客!”
她说完,关窗准备睡觉,懒得理会自命风流的男人。
“珏少,请吧?”环佩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态。双眼却不放过过珏少任何神情。
珏少瞳眸中亮起一簇簇火花,唇角勾起诱人的轻笑,如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笑是为了掩饰心中的苦涩。他身为四少之一,从来没被这样奚落过。只有女人巴结瞻仰他的份,何曾受过这种待遇。简直是挑衅他男性权威。身影一动,身形已破门而入,端坐在屋内。周身有着不屈不饶的强势,“本公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拦得住。夫人不打算与本公子月下喝杯茶吗?作为夫人可不能失礼啊!本公子声名狼藉,无所谓呢!”
“珏少可能不知道为何我会知道是你吧,你浑身上下的脂粉气三尺之内皆飘香。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男的,我还以为上次想闯入房内对我预谋不轨的是个女人!!”言以沫抬眼看向他,开口吩咐,“环佩,上茶。希望珏少有胆喝我的茶。”
珏少气极,又不好发作。敢说他身上清淡优雅的香气是脂粉味,孰不可忍。
环佩看了看两人间涌动的气氛,飞快的往花厅奔去。
窗外,月光洒落在琉璃瓦上越发衬托雄伟威武的建筑,华丽的檐角雕龙绘凤,层层叠叠的瓦檐由白玉打造,银光相映,轻纱飞扬,好似飘渺的仙境之地。
窗内,烛光与夜明珠相互映照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言以沫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玩味的笑起来。笑容中多了几分算计。
“珏少,请坐!”
“夫人有礼,客气了。”珏少一撩衣,举止优雅有礼的坐下。眼睛飞快的扫视一圈,最后眸光落在以沫身上,唇角一勾,“这么晚了,夫人如此厚待本公子不怕引狼入室?
“敢做第一次,就敢第二次,防备有用吗?何不大大方方的请珏少进来来个瓮中捉鳖。”言以沫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笑意隐隐的看着他。
环佩泡了两杯言氏自制凉茶端上来,先奉茶给珏少,“珏少,请用茶。”
珏少接过茶,端着茶杯,一脸笑容的看着言以沫,眼神一点也不含蓄的盯着人。
言以沫也从环佩托盘中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珏少,不敢喝吗?”
“请。”珏少轻抿一小口,顺喉而下,芳香甘醇,却夹杂着苦味。涩涩的感觉有着说不出来的恣意舒畅。
“珏少,生津止渴,降火凉茶不错吧!”言以沫轻笑,缓缓开口解说,“听说这种茶专门用来招待火气大,怒火中生的客人。”
珏少正想着,管你什么凉茶好茶,反正他没喝下腹。然而在他运气时,才发现不对劲。头晕晕的,胸口绞痛,后背冒出细细冷汗。眼眸顿时闪着寒光,空气里响起了他握得咯咯作响的指关节声,似笑非笑的笑比不笑更加骇人,难以置信的道,“你怎么做到的?”
“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房内一没有熏香,不可能用气体给你下药。二又没有随地抹毒。至于茶水更没有下药。知道为什么吗?”言以沫冷冷看着他,“我猜你也想不到。你这人太自负,太自以为是,也太把自己当回事。我要整你,有千万种办法,何必在我的地盘,弄脏我的手。”
“你——”珏少咬牙切齿,隐忍的痛苦声回荡在空气里。
“我让环佩在茶杯口摸了点粉末。如果你敢喝茶,自然不会中毒。可笑的是,你没胆敢喝。只装作样子抿了一口。本就给了你解药,是你自己不喝,现在发觉已经太晚。所以,你还是痛几天吧!心口痛几天就好了。这是对你的小小惩戒。”
“我虽然没有风度。我还不至于气量狭小到容不得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以为长了一张骚包的脸,是女人都会买你账。”言以沫黑眸清澈透亮,带着寒光闪过。锋锐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很好,很好。”珏少挑起眉,笑起来,瞳眸陇上一层炽热的怒意。看来这位夫人不是一般的有意思。身形一闪,拂袖往外走去。
而此时,正有三个看热闹看男人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三人,在夜色下尤为醒目。其中一位欣长的身影下笔如神,一幅幅画瞬间完成。而他对面坐着的两个男子,一个拿本书懒散的与另一个眉目清秀的人打趣着。
“看到没,刚才珏少吃瘪了。本公子没看错吧?”
“珏少估计会气得捶胸顿足暴走。”
“我不知道珏少会不会捶胸顿足暴走,我只知道君主要是知道这么晚了有个男人出现在夫人房里,脸色会有多绿。”
原本两个打趣儿的人一听,嘴角轻抽,身体僵硬的打着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