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色刚蒙蒙亮,林飞的房门便被敲响。
在床上静静盘膝而坐的林飞,睁开双目,俊逸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因为按理来说,这么早的天色,徐家中不可能有人来打扰他,可既然有人来了,极有可能是有什么事情。
“林先生,这么早打扰您,真是抱歉。”林飞打开房门,见到一个徐家老者站在门前,满是歉意地道:“家主请您过去,他就在大厅里等您。”
“徐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林飞疑惑地问道,随即跟徐家老者过去。
“不清楚,家主就在大厅里,您过去就清楚了。”找我徐家老者如此说道。
林飞点点头,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大厅里,而让他吃惊的是,不仅徐家家主徐易,徐家老祖宗等一干徐家强者都在这里,他们个个神色凝重,皱着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的大事一般。
而且他还见到,罗纹强已经在这里了,经过一夜的恢复后,此时的罗纹强,状态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不过想要尽数恢复过来,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可能需要一阵子。
“徐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林飞立即问道。
徐易林飞到来后,徐易神色大喜,连忙说道:“嗯,的确出现了大事情,今天早上,我们徐家强者在外巡逻时,突然被神秘强者攻击,只有一人逃回来,也身受重伤,此时正在昏迷之中,而我们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带人出去,却没有找到那出手之人,只找到那被生杀的族人,而且他的死状非常奇怪,浑身鲜血都没有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一般,模样渗人。”
林飞听了大吃一惊,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就在徐家药谷外面,对方这么做,显然是没有将徐家放在眼里,而且他忽然想到,徐易上次跟他说过,最近这几天里,徐家药谷外有神秘强者出现,不知是谁,也查不出来,此事极为诡异。
显然出现这样的情况,情况就变得更加诡异起来了,对于这件事情,林飞原本不是很在意,在他看来,可能是其它力气暗中窥觑徐家,还没有到出手的程度,可从目前等人情况看来,对方不仅出手了,而且还是这样邪恶的手段,将徐家强者的杀死后,将血液吸干,或者抽干。
林飞忽然感觉到,这件事情不简单,道:“你们查到什么线索吗?”
徐易无奈摇头道:“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现,而且我们怀疑,那出手之人,可能就是前几天在我们药谷外出现的那神秘人。”
“那神秘人不简单。”林飞立即说道,因为能避开徐家这么多强者追查的,至少实力会很强,在他看来,那人极有可能已经达到了一品气劲期中期。
“那个死去的人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林飞说道。
“没问题,你跟我来。”徐易说着,立即道林飞出去。
在一间偏僻木屋里,林飞见到那被吸干血液的人,躯体干瘪瘪的,如同僵尸一般。
林飞看了一阵,没有看出对方是怎么将这人的血液吸干的。
罗纹强也跟着过来,见到那被吸干血液的徐家子弟后,神色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都变了变,不过却没有说什么,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而林飞徐易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
“家主,不好了,刚才在外面巡逻的族人,又被袭击了。”忽然有个徐家子弟急匆匆走进来,神色着急,见到徐易后连忙说道。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徐易大惊,立即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外面巡逻的族人忽然被神秘人出手袭击,我们怀疑,这出手之人,很可能就是上次那人,而且已经有三个族人受伤了,都伤势比较重。”这徐家子弟说道。
“那神秘人呢,捉到了没有?”徐易问道。
“不清楚,我进来的时候,老祖宗他们已经追出去了。”
“走,我们也出去看看。”林飞神色凝重地道。
对方再度出手,出乎林飞的预料,他没有想到,对方在白天也出手,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徐易神色难看,一咬牙,便与林飞几人向外面赶去。
而其他徐家子弟实力不够,不敢贸然掺和进去,只能在旁边着急地看着。
林飞见到那持剑老者时,神色大惊,以为自己看错了,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林飞,怎么了,你难道认识那持剑老者?”徐易见到林飞神色大变,忍不住问道。
“见过一次,也算是认识了。”林飞神色疑惑地道:“那持剑老者,是星宇派的长老,荣平,而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对徐家出手,其中可能有着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林飞看去,见到荣长老被徐战徐峰俩人联手压制住后,也就没有什么担心了,看这架势,那荣长老是反不了,时间一长,可能就会落败。
“星宇派的长老?”徐易顿时被林飞的话给震惊住了,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连忙说道:“林飞,你会不会认错人了,星宇派这样的门派,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徐家出手,而且我们徐家也没有犯下什么大错,星宇派就更没有对我们出手的理由了。”
林飞摇头说道:“我不会看错的,我上次到青门时还见到他,那时他也在震慑熬无云等人,我不可能会认错的,而且我也不明白,那荣长老为什么会对徐家出手。”
徐易知道林飞不会骗他,可他还瘦难以置信,而且也想不明白,星宇怕的长老居然对他们徐家出手,这对他们来说,这是难以让人相信的事情。
不仅徐易,在旁边紧张观战的徐家一干强者,都是神色大惊。
星宇派在古武力气中,可是位列第一的恐怖存在,而且一直以来,星宇派一直是正义的形象,维护古武界的秩序,深得各大力气的信服。
而星宇派为什么会对他们出手,他们徐家难道在什么地方犯下了大错吗?许多徐家高手心中立即闪过这样的念头,神色有些惊恐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星宇派的强大,星宇派要对他们徐家出手,他们怎么抵挡?
他们徐家会不会被灭掉?一想到这个可能,徐家一干强者心中一阵胆寒。
“荣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对徐家出手?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林飞上前,对荣长老说道。
“小子,你认识我?”正与徐战徐峰俩人厮杀的荣长老,忽然见到林飞认识他,神色微微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他脑子一片迷糊,却没有想起他有认识林飞。
“你难道不记得我了?”林飞疑惑地问道。
“哼,我怎么可能认识你?”荣长老忽然不屑地道。
“林小子,这老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认识他?”徐战忽然问道,神色满是愤怒。
林飞有些无奈,旋即将以前见过荣长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老家伙,你是星宇派的长老,为什么要对我徐家下手,杀我徐家子弟,你难道以为,你星宇怕实力强大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徐战对荣长老怒喝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荣长老忽然神色变得有些迷糊起来,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他出手愈加的凌厉了,都是杀招,欲要将徐峥徐峰俩人置于死地。
“老家伙,我不管你是不是星宇派的长老,你杀了我徐家子弟,今日就别想离开了。”徐战大喝,出手之间愈加的犀利,也都是杀招。
徐战虽然达到了一品气劲期初期,可他当初突破时,靠的是各种珍贵的丹药,这么多年来,虽然不断巩固,实力大增,可对于能成为星宇派的荣平来说,显然就不够看了。
若是一对一,徐战早就落败了,然而徐峰太强,刀锋犀利,刀芒煌煌,威能滚滚,力压荣平。
荣长老虽强,可也是一品气劲期初期,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抵挡徐峰那惊人的刀法,可他手中的长剑,显然很不一般,极有可能是一件法宝。
在徐战徐峰联手的压制下,荣长老虽然暂时能抵挡下来,可时间一长,极有可能被彻底压制,从而落败。
不知怎么的,林飞总觉得荣长老有些不对劲,觉得他神色有些古怪,像变了人一般,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林飞,那荣长老看起来有些古怪,不可大意。”罗纹强忽然给林飞传音道。
林飞一愣,随即传音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罗纹强传音道:“我也不是很能确定,只是有些猜测,我怀疑,那个荣长老已经被人给控制了。”
“被人控制了?”林飞神色大惊。
“对,根据他的状态来看,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样子。”罗纹强想了想,继续传音道:“我们青门的摄魂铃,你还记得吧。”
“你是说,荣长老是被青门的摄魂铃控制的?”林飞愈加的震惊起来,连忙传音问道:“你确定?而且那摄魂铃,不是在熬无云手中吗?”
说到这里,林飞震惊,摄魂铃既然在熬无云手中,而荣长老若是被摄魂铃控制,那岂不是说,熬无云就不远处?
“林飞,或许你已经明白了,对,熬无云那老东西,很可能就在不远处,同过摄魂铃来控制荣长老,让他对徐家出手。”罗纹强神色凝重地道:“不过你不要露出异色,若是给熬无云发现我们知道他的手段,他很可能会逃走。”
“我明白。”林飞立即收起异色,而目光微不可察间向四周查看,然而却没有见到熬无云的踪迹,不过他相信,熬无云就在不远处。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林飞传音问道。
“没有,摄魂铃可以在远距离控制人的心神,让他听自己命令,所以熬无云应该离这里比较远。”罗纹强却是给出这样的答案。
“你有没有办法让荣长老恢复过来,不受熬无云控制。”林飞传音问道。
“不行,想要解除摄魂铃对荣长老的控制,就必须找到熬无云,而且我怀疑,徐家子弟上次被吸干鲜血的事情,就是熬无云暗中做的,因为催动摄魂铃,需要大量的鲜血。”
罗纹强解释道:“当然,如果熬无云收集的鲜血用完了,他也就无法继续控制荣长老了,不过可能需要很长时间,那些鲜血才会被耗干,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尽快找到那老家伙,最好能将他解决掉,即便不行,也得将摄魂铃夺过来,不然的话,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他能做第一次,也能做第二次。”
“该死。”林飞暗暗恼火不已,“又是那个老家伙暗中搞鬼,他果然还是不甘心,还想继续对徐家出手,看来得将这老家伙彻底解决才行。”
“林飞,这摄魂铃虽然极具邪性,可毕竟是我青门的至宝,只要用途得当,还是非常不错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将它毁坏,可以交给我,我会妥善保管,也会正确使用的。”罗纹强还真害怕林飞找到熬无云后,不仅将熬无云那老家伙打击,还将摄魂铃破坏掉,不得不这样说,他还希望林飞不要将摄魂铃这件事情说出去,因为要是让其它力气知道他们青门有这样一件极具邪性的法宝,肯定会有不小的影响。
“我看情况吧,如果可以,我就尽量不破坏那摄魂铃。”虽然那摄魂铃极具邪性,可林飞林飞觉得那摄魂铃是难得的至宝,这样的功效极为少见,能不破坏就尽量不破坏,因为以后说不定就有利用摄魂铃的时候。
林飞不动声色,来到徐易身旁,找了个借口,说附近可能还有敌人隐藏着,他需要去检查一遍。
徐易暗暗吃惊,不过也没有多问,他相信林飞。
见到徐易没有怀疑后,林飞便迅速向一旁掠去,快如闪电,进入丛林里,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都紧张的关注那场惊人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