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清秀远去的背影,脑中闪过她选秀时的场景。是流云,原来那****还是看到她的。
那张清秀既然为了答应流云的诺言,而做到这个程度,那她对他。。。。。。
彤珊轻笑,难怪她会不喜欢自己了,想必是把自己错当做情敌来看了。回想在宫里的一件件,第一次被她撞见自己和太子,是不是那也是她在替自己解围呢。
毕竟当时的情况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事情可能就不会那样容易的解决。她知道自己恢复了说话功能,只能是发现了宫中散布谣言的人是自己。
毕竟自己特意对所有人隐藏了这点,就算是绿娥与旗兰儿都不知道。彤珊突然心中一惊,这张清秀竟是在暗中跟踪自己,甚至是监视自己吗。
而让她这样做的,无疑是她的主子,皇后。皇后要监视自己做什么,自己的身上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突然又想起张清秀一直叫她云彤珊,莫非自己真名就是这个,而这个云彤珊身上又背负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值得皇后都注意的秘密。
张清秀得皇后的令来监视自己,而张清秀又因为流云要帮助自己。所以即使发现那散布谣言的人就是自己,她还是选择沉默。
但是侍寝那夜,她又为何要那么做?皇帝那日分明是被人动了手脚,来的时候已经意识不明。
想起之前刘贵人曾说,皇后要试自己是否完璧之身。虽然后来被发现了,没有得手。
安排自己侍寝,皇后的意思是否也是为了这个呢。可如果皇后有意要让皇帝来试自己是不是完璧,又为何下了这么急的药,让皇帝来了不到一刻钟便死去。
而张清秀的做法,无疑是在证明自己的完璧之身,是因为要掩饰皇帝提前毒发,还是自己真的有问题?
显然,后宫之人要验明正身是很重要,但是自己才入宫那夜,皇帝明明来了,却又被皇后叫走。
事情都过了两年才又想起要验明正身,这事不论怎么想都很诡异。彤珊一边在厢房里翻找衣服,一边苦思。
旗兰儿静静的在一边帮着找衣服,知道她正在想事情,虽然一肚子的疑问,但还是忍住没有问出口。
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这一系列的疑云都在证明着一点,自己身份的可疑。
云彤珊,显然这名字是不可以被随意提起的。而她要做的,不禁要隐藏灵童这个假身份,还要去调查云彤珊,这个有可能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定了心意,混杂的思绪便逐渐清明。突然想起身边的人儿便奇怪的唤了声“兰儿?”
旗兰儿一怔,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姐姐叫她的名字。一愣之后忽然感到有些局促,不是所措“是,是是,姐姐叫我吗?”
彤珊有些好笑“在怪我对你有所隐藏吗?”
“没有。”旗兰儿声音呐呐,显然情绪不高。
“张清秀一直在监视我,我虽然也是才刚知道,但是想过宫中隔墙有耳。”
旗兰儿吃惊的看着彤珊,彤珊一笑继续道“我一开始确实不能说话,直到那次灵蛇化作腕饰,我才有奇迹般的可以张口。”
说完拉起袖子,让她看自己手腕上那漂亮别致的小蛇。旗兰儿恍然大悟,却又感到惊奇。
不由伸手去摸,哪知手才碰到灵蛇,从心里便涌起难受的感觉。便又忙将手收回,疑惑的看看那东西,又看向彤珊“姐姐带着它难道不难受吗?”
彤珊奇怪挑眉“我该难受吗?”
“可是我刚一碰到它,就感觉好像再把手放进野兽的口里一样,心里止不住的发慌,害怕,好难受。”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摸索着自己刚刚伸出去的那只手。
彤珊好笑,不想其他人触摸灵蛇居然会有这样的感受,不亏是神器。伸手安慰的拍了拍旗兰儿“这毕竟是杀人用的,你还是不要随便碰好了。
哝,这里面的衣服我看不到样式,你看着挑两套出来吧,要一套男装一套女装。”
“姐姐要穿男装?”旗兰儿下意识就觉得,彤珊应该是适合男装的那个。
“是啊,我们不可以用原来的身份见人了。”想到什么忽又问道“让你找个人扮作你烧死在贵人坊,你可做好了?”
“嗯。。。。。。”旗兰儿有些难过,这是她第一次害人。可是若让人知道旗家女儿跑了,势必会给家里,甚至族人带来麻烦。
如今这样好,不仅再也不会带灾难给家里,还会让家人为她骄傲,她会作为贵人,光荣的死去。
想到这,旗兰儿幽幽叹出一口气。彤珊微笑“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旗兰儿和灵童了,宫里面没有人,只有魔鬼。
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到下面的宫人,有几个没有染过他人的鲜血。弱肉强食的地狱,她不死,就是你死。
即使你不杀她,她也要被别人杀死。若是没人杀她,她也要跟着去陪葬,一样也是死。你给了她一个痛快。”
说罢接过旗兰儿手中的男装,便迅速的开始换了起来。旗兰儿愣愣的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
她心里的灵姐姐一直是温文静谧的,今日第一次看到她与人动手,第一次将人命说的如此轻松。
而彤珊的心里,在宫里一刻也未平静过。一直暗潮汹涌着,蛰伏着,等待着冲破牢笼,一飞冲天。
她的心不属于安静那一类,前脚迈出皇宫大门,心里便有什么终于破土而出,属于江湖中的那份热血,再次在她的胸膛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