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如何做?”
声音桀桀的奸笑了几声,眼睛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骨碌一下滚到彤珊的位置定住,仿佛久饿的狼见了烧鸡,彤珊有种他正拿着刀叉,准备对着自己下口的错觉。
咽了口口水,她摸了摸身上竖起的汗毛。不带半丝人气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在脑中响起
“那有何难,我可以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拽出来……咔咔……介时,她便是个死人。”
又是一阵短促的诡笑声,两只眼珠一瞬不瞬盯着彤珊
“你们朱雀不是有种蛊,可以操控尸体吗……林中的野兽,对尸体没有兴趣,你大可控制着这个皮囊进去,只让她的灵魂接受神判。”
彤珊顿时惊住,这是要弄死她吗,这样的东西说出来的话能信吗,他此时的眼神中,明显透着贪婪。
而且他说,他在等她带他走。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无法相信这东西。
炎眯起眼睛,凌厉的眼刀直直向着那人射去
“从林中出来,又要如何将灵魂归位?”
“咔咔咔……怎么出去的,自然怎么回去。我会给你一瓶还魂药水,你只要洒在灵魂与身体上,给它们搭一座桥,灵魂便能自己走回去了。”
白夫人上前来,严肃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不计代价。这回,你想要得到什么。”
那人又桀桀的笑起来,阴森森的声音仿若叹息,又像带了绝望与遗憾
“我想要的。。。。。。你们从来也给不起。。。。。。”
“难道你要白白帮我们?”
白夫人不信道,声音却一直在上一句久久徘徊
“我想要的。。。。。。你们从来也给不起。。。。。。我想要的。。。。。。你们从来也给不起。。。。。。”
白夫人无奈回头,看向彤珊,彤珊咬唇,摇了摇头。白夫人犹豫的皱眉,最后看了那东西一眼,向着冷点头,示意他可以了。
脑中那声音仍旧在不停的徘徊着,令彤珊感到有些眩晕。她不适的皱紧了眉,炎见了不禁催促
“赶紧走吧,回去再说。”
出了房间,往回踏上冷的脚印,第一步,便又听得雨声丝丝,微凉的水滴点在脸上,瞬间令人清醒。
缠绕在脑中的魔音也消失,彤珊终于可以放松的吸一口空气。离开那片泥泞的地带,天空中也再度放晴。
彤珊站在外围回身看去,阵就是这样,再精密的阵法,只要过一个来回,再回首时,也能被人看出个七七八八来。
冷的这个阵可谓精妙到极致,却也能被她这个门外汉看出,那段阴雨天,也只不过是阵内一部分。
原来他们早在感受到雨丝的那刻起,便已经迈入这个阵中。泥泞的土地,不过是要为了,将冷的脚印清晰的衬出来。
在阵内,并不能看到外面天气,也绝不会看到绵绵细雨下,清晰的破阵生路。
“怎么办,这个办法虽说是个好办法,只是从那人口中说出来,却让人觉得太过冒险。”
炎说出句大实话,彤珊有写颓丧的垂下肩。白夫人也愁眉不展。
“先将这个办法当做最后的方法吧,我们还是再回去找找看,见了他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太大把握了。
这样的人,死了,活着,或许并没有什么区别。也许死亡,才是对他真正的释放。”
她叹了口气,无力的摇摇头,兀自离开他们,走上回自己宫殿的道路。炎背着手看白夫人走远,回头看彤珊。
“你怎么想,还有想出其他方法没?”
彤珊摇头,可怜巴巴望他
“还有别的禁术师会使这术吗?”
炎的眼睛立刻挣得老大
“你还想有别的?!一个都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