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珊瞠目结舌的看他咕噜着,越滚越远,最后眨眼间,屋顶上便没了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影,紧随着的,是一声闷响,还有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学府后院,彤珊一手撑着自己的腰,一手环着秋涵辰的腰,两人跌跌撞撞,一路歪七扭八的,终于瘫倒在石凳上。同时如释重负的倒向石桌,重重吐出一口气。
“好狠毒的女人啊,为你服务一晚上,第二天居然冷血的算计我。我要是给摔死了,你于心何忍。哎哟~”
秋涵辰一手放在桌子上,一手在自己腰背不断搓揉着,嘴里愤愤不平的抱怨。彤珊有些心虚的,但是口头上仍旧不显半分弱势,直着嗓子趴在桌子上吆喝
“谁知道你这么脆弱的啊,碰一下就掉下去了。还有啊,半夜三更偷偷爬到房顶上,明知道我喝醉了,不仅不带我回房好好安置,反而还敢抱着我占便宜,这点教训算是你应得的。”
“什么?!我占便宜!”
秋涵辰拔高了调子才喊出一句,脑中掠过昨夜那细腻的肌肤,丹红的嘴唇。声音立刻又降了下来,喃喃的在手臂里找个位置将脸埋进去,掩盖那一抹狐狸般得逞的笑容,及面上少见的一点点红光,嘴里弱弱的随便喊了声疼。
“哎呀,好疼啊~”
彤珊狐疑看过去,见他似是在窃喜着什么,嘴角抽了抽,伸手想推开他的脑袋,看清他此时的嘴脸,秋涵辰却抵死不从,坚决的将头抱得更深。
“秋涵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你给我老实招来,你在一个人窃喜什么?”
她又使出九阴白骨爪,奋力的想要将秋涵辰那一颗脑袋,从他胳膊里挖出来。秋涵辰费力抵抗着,嘴里仍旧含糊不清的做着挣扎。
“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没有?那你这么心虚干嘛,瞧你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我喝多了,所以故意爬上屋顶意图不轨。”
“才不是呢!”
秋涵辰终于一个蹦高跳起来,离着桌子跳出两步远,随后又哎呦呦的一阵揉搓。
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他向着彤珊抛去,脸上有着被人冤枉后的委屈,还有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
“自己看看吧,我昨夜是接到这个东西,特意拿给你的。结果你倒好,在屋顶上一个人喝的烂醉,我要阻止你还跟我耍赖。”
他环着手臂,很是气愤的斜眼瞟彤珊一眼。彤珊接住那抛过来的东西,好奇打开。
是一个女子用的荷包,里面放了一块完美无瑕的碧玉。彤珊看了眼里面的玉,反倒目光全被那不起眼的荷包吸引。
看着那荷包的针脚,又看了眼那美玉,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秋涵,这是谁送来的东西?”
“看手法,应该是南锦楼。”
“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秋涵辰莫名其妙的看向云彤珊,她满意的抚摸着那做工精细,却不名贵的小小荷包。
“南锦楼以后就是我们的盟友了,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找那佟玉儿谈谈。”
“啊?”
南阳城大街上,秋涵辰一身明艳紫袍,金冠玉带,手中仍是那把钟爱的玉骨扇。
折扇轻轻摇着,半晌忽而合拢,他似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玉骨扇敲击在掌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那荷包可是出自那名叫锦儿的姑娘之手?赠你荷包,便是‘合包’,合作包括之意,里面的美玉自然是指‘佟玉儿’。”
他狐狸般的眼眸瞄向彤珊,眼内透出戏谑之意
“只是那姑娘何以如此,该不是真的看上你了吧,居然连佟玉儿都肯帮你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