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峰愣住,那人是甘愿被俘虏的?只是,怎么可以,他不能接受,既然是盟友,又怎么能无辜拜倒在敌人的脚下。
“不会的,白公子不是个没有骨气的人,他一定是被暗害了。此时还不知那个暴君是如何对他的。”
齐北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不由提醒
“那白公子是何人,我想你比我们都要了解。以他的本事,什么人能够暗害的了。
再者说,若真的被暗害抓起来了,凭他的力量,又怎么会逃不出来?而且探子来报,他是和藩王一起回营的,一路上多少机会可以脱逃,他为何不跑。”
穆凌峰眼神游移,飘忽着不知道该落在哪处好,口中喃喃
“不会的,也许他们伤了他,或者迷晕了他,要么给他下了药,让他无法反抗,一定是这样。”
齐北耀无奈的苦笑
“白公子的武功谁也不清楚有多高深,但是我们都知道,他用毒如神。这样一个人,谁还能放得到他?”
“师兄!”
齐北耀面上一凛,当穆凌峰喊他师兄的时候,便是他不能拒绝的时候。那意味着他不惜搭上自己与师傅的面子,他竟是为了那位公子来求他。
齐北耀一叹,伸手重重落于穆凌峰肩头
“凌峰,我知道你最重感情,只是有时却也不可感情用事。”
“师兄你不明白!”
未给齐北耀更多时间劝阻,穆凌峰反握住齐北耀手臂
“上次救明义之时,我本有意杀了藩王以绝后患。但是因为白公子仁意,他答应我,只要放过藩王,他便让他无法挥军南下。
此次定是藩王用计跑了,他怕对我食言,才会中了他们圈套,被抓了去。此事跟我也有关系,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于情于理,我们是盟友的关系,他还是我的故友,为了我们的约定如今落入敌人之手,你叫我怎能袖手旁观啊师兄!”
齐北耀无奈,只得妥协
“我知道你的倔脾气,也知道就算我不答应你也要跑。只是我最后还是要提醒你,凡事不可意气用事,要三思而后行。
去了之后,先想办法探听出那位公子的意图,真的有必要时才出手。否则不禁不能救了他,反而会将自己赔进去。”
穆凌峰激动的拉着齐北耀双手,一张脸尽是感激与开心
“我会的,谢谢师兄,谢谢将军!”
话未落,人已经跑不见。
距定安城不到八百里,乃是如今藩国军队占领的临安城,如城的名字,乃是定安城向北邻着的第一座大城。
奇格里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听部下又在不厌其烦的向他箴言
“王!王啊!此人诡计多端,又净使些邪门歪道的法子。咱们一月前将士们的醉酒,一定是他安排,更甚至,连城的瘟疫说不定也是因为他。。。。。。”
“好了!你下去吧。”
奇格里出声打断他,不知说了多少次的推论,挥手令来人下去。不想那人颇有骨气,这次竟是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心态,打算与他死磕。
就听地上响响一个脑壳撞地面的声音,那人竟是生生将头磕的血流不止,大有一派冒死箴言的忠臣样子。
“王,此人留不得,他哪里是什么云宫的笛师,那人分明身手了得,上次在鲜城大家有目共睹啊。
上次他又绑架了王,这次多亏上天眷顾让王逃出生天,此人却一位追到这里,可想我们泱泱四十万大军,在他眼中丝毫也构不成威胁。
这样的人王又怎么能留他在身边,王,还是找机会杀了他才是万全之策啊!”
“哎,拖他下去。”
奇格里无奈又烦躁的向着一旁侍卫招呼,桌下那人满脸痛心疾首,一左一右被两个壮汉架起,口中仍旧不放弃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