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镜子一看吓了一跳,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加上马尾跟这里的男人发式差不多,难怪他们把我当成男人了,也好,在军营之中女子身份总是不大方便,算了,就试试当男人吧!
其实我是想都没想过做什么臭男人的,如果我不说话的话,稍作打扮,会给人以一种十分柔弱的美,十足一个惹人爱怜的小女人一样。
这种表象在酒吧里曾吸引了一大票以小女子的保护神自居的自以为是的男人整日在我身边打转,说什么女孩子不要这么辛苦啦,我会养你啦之类的,切!本姑娘会要臭男人养么!
姐妹们知道我的本性,经常故意在那些男人面前试图激怒我想让我现出原形,不过很遗憾,本人的演技那绝对是一流水准,若不是嫌演艺圈太乱太复杂,咱估计早就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
当我用湿纸巾把脸稍微擦干净看着化妆袋,想了想,放弃了平时不化妆不出门的打算,只擦了润肤霜,这可不能不擦,大冬天的一会儿还要出门不擦一下,我平时细心呵护的皮肤可就完蛋了。
背上背包正准备出帐篷,雷玉又进来了,看着我略愣了一下,估计我的小脸擦干净之后还有点看头,不过他也就愣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就忽视掉我露出一排洁白牙齿的甜美笑容,将一个重得要死的头盔戴到我头上了。
“我让人送吃的来了,吃完马上出发,以后你就是我身边的亲兵,一切都要听我的,如果你现在打消主意还来得及!”雷玉冷冷地道。
我耸了耸肩不在意地道:“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放心!我很乖的,而且会很有用的,说不定以后你还会感激我呢。”
我的话只换来了一声冷哼。有小兵送吃的进来了,算了,不相信我没关系,咱们到时候用事实说话就是了!啊,肚子好饿,我连忙伸手抓了一个馒头,老天,馒头都冷了,我皱着眉头看着雷玉边看地图边大口吃着,只好就着咸菜吃了起来,主人都这样,咱客人似乎不能要求太多了。
吃过早餐,雷玉收好地图带我出了营帐,径直走向校场,其实一出营帐我就震憾得合不拢嘴了,那军帐向南望去似乎连绵不绝,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啊。
一路上也有一些士兵奇怪地看着我,估计是我一身偏大的衣服穿得松松挎挎的还背着个他们没见过的军绿色大背包样子显得有点古怪,我也没怎么理会。眼前整齐划一的五千名精神抖擞的骑兵已经令我眼前一亮。
“待在一旁,不要出声!”雷玉低声吩咐了一句,大踏步向那个木头搭的点将台走了过去。
台上除了昨晚见过的那名男子之外还有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唇红齿白斯斯文文的,美则美已,略差了点男子气概,若给家里那帮耽美迷看到,一定会大喊好可爱的美貌小受,不过我没多大兴趣。
雷玉上前,那少年微笑着似乎是勉励了一番,然后跟蓝玉又交待了些什么,雷玉才上台说了几句,底下的士兵大喝了几遍“必胜”还是什么之类的口号
我没有细听,漫不经心地四下打量着,其实好想用相机拍几张照片的,咱要是随行拍照,再写点人物专访、小道消息什么的印成宣传刊物说不定既能激励士气又能给单调沉闷军营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不过这念头我只不过无聊想一想罢了,战地记者是很辛苦又很危险的,可能我刚好抓拍了一个光荣的瞬间,自己就不小心光荣了,那太不划算了。
只走了几里路我就后悔了,马,我还是会骑的,但是骑久了确实很累,而且上路没多久就开始下雪了,刺骨的寒风夹着雪花迎面扑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已经用蓝色围巾将整个头脸都包上了。
严寒的冬天,万物萧条,到处都是寂静一片,只有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过,马蹄印没多久就被鹅毛大雪重新覆盖了,仿佛从未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