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看看桃花,这桃树总共就三棵,却颜色各异,鲜红的那株开得最旺,满满当当的全是花,粉红的那一树却稀稀拉拉的只开了几朵,而粉白的那一棵花儿不多不少是单瓣儿的,薄薄的花瓣娇娇怯怯的也很是耐看。
“江伯,这桃树结的果子怎么样啊?”
“你这个小子,我还以为你学那些个雅人在赏花呢,原来竟是想着桃儿了。”
“到底好不好吃嘛?”花固然是好看,会结果就更好啊。
“粉的那棵果子比较大比较甜,红的和白的可就个花好看了,果子总是长不大,毛也多。”
“这样啊,我看这粉的花不多啦,那是不是结很少啊。”
“是呀,没几个,若是主子有过来,也就尝个鲜罢了。”
“那为什么不嫁接呢?”我脑子里突然又冒了一个新鲜词出来,而且马上想起来操作方法,晕,我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呢。
江伯到是走过来了,奇怪地问:“什么嫁接?”
“就是把好吃的这棵桃树的枝条接上另外两株啊,到时都能长出好吃的桃子来。”
江伯哈哈笑道:“亏你这小子想得出来,还真是馋猫一个,这如何行得通!”
我不顾他的嘲笑走近桃树掐了一根枝条道:“我记得有些同类的果树是可以的,比如将这枝桠用利刀沿着树干切下来,然后将这棵树干同样削去表皮,把它们合到一块用,用塑胶薄膜把它们裹好,过些日子它们就可以长在一起了。以后这枝干长大了,就能结出同样好吃的果子,有时候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可能会比先前的还要美味一些。”
江伯见我说得认真,走近瞧了瞧问道:“果然有这种办法么?我做了几十年花匠了,也种过不少果树,可没听过你说的这个办法呢。”
“是真的啦,不过季节好象不对,一般应该是冬天做的,而且……”而且这里好象没有不透气的塑胶薄膜啊,我这些想法到底从何而来的呢,总是不经意地就从脑子里冒出来,却又和这里的情形格格不入一样的,算了,还是不说好了。
“啊!江伯,你刚刚是不是叫我修剪那些黄杨木啊,我马上就去!”说完马上跑掉找剪子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江伯傻傻地站了一会儿才一跺脚骂起我来,他肯定以为又被我骗了,唉!!!
除了每天可以跟江伯闹一闹之外,雷府的生活其实很无聊。
我跟另一个花奴阿财同住一间房,不过各有各的床铺,暂时相安无事,那小子才十七岁,单纯好骗得很。
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相似,其实黄总管选人根本没什么诀窍,也就是一个标准罢了,单纯,他选出来的人性子都比较单纯,所以这园中人心不是很复杂,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我,我并没觉得自己很单纯啊。
有时候好象还蛮多坏心眼的,估计是老头一时看走眼了,不过他也确实看走眼了,毕竟连我是男是女都没分辩出来。
我当然不能因此去嘲笑总管大人,这也是我的运气,不然哪来这安身之所,哪能这样如鱼得水呢。
侍候了一段时间花草之后,真是有点腻,反正花奴也有三四个,所以我经常想办法偷懒,满院子的串东串西,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