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宇文玉醉意朦胧的问道。
还好宇文玉并没有再继续跟她干杯,沈家风松了一口气,再干下去,她可吃不消了。
还用问?奸诈狡猾、好色无情、反复无常的小人呗。沈家风心里一口气的数落了宇文玉的几个小缺点,不过她还是非常聪明的保持沉默。
“家风,你可是我的朋友,一定要跟我说实话!”宇文玉用力拍了拍沈家风的肩,一付哥俩好的样子。即使醉了,那不依不饶性格却始终没变。
“是你叫我说的哟,你可别因此而记仇哟!”酒劲一上来,让沈家风有了一吐为快的冲动,不过还是非常聪明的先得到宇文玉的免死金牌再说。
“我是那种人吗?”宇文玉即使醉了,也露出了满脸受伤的样子。
“好吧,我说了?”沈家风仔细观察着宇文玉,看样子醉得挺厉害的,现在说的话,他明天应该记不得了吧。想到这里,话里更是无了禁忌,心里压抑了很久的,对宇文玉的抱怨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你这人呀,特别小心眼,特爱记仇,又好色,还特冷酷无情……”沈家风说得非常的诚恳,说那到个特字时,还特别的加重了音调。顿了顿,再仔细的想想。
“还有吗?”或许是真的酒喝多了,宇文玉完全没有发怒的诊状,还一脸平静的问道。
沈家风心里一喜,再继续道:“还有就是奸诈狡猾,反复无常,对,还有记仇,咦?刚才我好像说过了。”沈家风说得兴奋,脑子已经有点不清不楚了。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人?”宇文玉一脸的沮丧,心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你要是敢说是,我定打爆你的头。
“其实你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沈家风就是不忍心看到宇文玉沮丧的样子,脱口安慰道。
宇文玉听后暗淡无光的双眼顿时明光灿灿:“什么优点?”要是家风说法令他满意的话,他决定刚才沈家风诽谤他的话可以减轻惩罚!
“这个……嗯……呵呵呵,瞧,我……真是喝多了,一时想不起来了。”反正宇文玉已经醉了,想必不会介意的,想到这里,沈家风随意的敷衍道。
“好,很好,呵呵呵……”宇文玉口齿不清的说道。那是非常愤怒下的咬牙切齿,可惜沈家风并未在意,反而还乐滋滋的想道:果然醉得不轻呀,说话都不清晰。
第二天,沈家风酒醒后,想到昨晚的大胆,心有余悸,连着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宇文玉好几天,确定他真的不记得那晚酒醉后发生的事,这才放下心来。
麻痹大意呀!此时沈家风是悔不当初,又着了那小人的道不是?现在身无分纹的被丢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太阳又这么烈,叹!这就是得罪小人的代价哟。想必昨晚之所以得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搭帐蓬,这些都是宇文玉算计好了的吧!
沈家风暗自检讨,以后再跟宇文玉一起吃饭,一定要多吃菜,少喝酒,沉默是金。
宇文玉独自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时,那一脸的愤恨这才表露无疑:哼!只是把沈家风丢在那里算是便宜他了。敢说我是奸诈狡猾,反复无常,好色无情的小人!哼我哪里像那种人了?当然最最不能原谅的是,家风居然记不住他的优点!他的优点这么多,比如长相俊美,还有……
宇文玉低咒一声:该死的沈家风,害得他也想不起来了!
烈日炎炎,在人迹稀少的官道上,两匹骏马飞驰,马上坐着一男一女,那男子纯然的一袭黑衣,深沉内敛,气质卓然,虽然脸上的线条尽量放得柔和,但眉宇间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却不容乎视,深邃的眼神只需淡淡的一眼,就让人有种想要跪地下拜的冲动。那女子一身艳红的衫裙,配上明艳的五官,明眸皓齿,美艳却又不失天真活泼。如此出色的男女走在一起,连太阳都为之黯然失色。
这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凤临国年青有为的皇帝叶独慎,女的则是他的胞妹有着凤临国第一美人之称的朝霞公主叶素素。叶独慎之所以亲自到飞龙国来,除了战败的不甘心外,对飞龙国的宰相沈家风和大将军南宫逸有着太多的好奇了,所以才隐瞒身份来到飞龙国来,会会这传说中的人物。
“大哥,你听,前面是谁在唱歌,真好听,只是听不清楚唱的是啥。”叶素素指着前面骑驴的白衣人问道。第一次出门的叶素素,对于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没什么好听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歌而己。”叶独慎不以为然的答道。习武之人听力都不错,早就听到了这歌,虽然唱得非常不错,但对于歌中的那些什么情爱,非常的不以为然。
听到后面两人的谈话,沈家风顿时不爽到了极点,故意走到道路的中间,想挡住那两人的道,没想到那两人快至时,那毛驴自发自动的向一边靠去,主动让出路来,沈家风狠狠踢了毛驴一脚以解心中之气,这算什么?难道就是下等生物对上等生物天生的畏惧?毛驴不争气,怨不得人呀!
兄妹两人经过那个骑着毛驴的白衣公子身边时,都不约而同的打量了一下那公子,只见他一身质地上乘的白色长衫,骑在一头与他气质非常不符的毛驴上,见有人好奇的打量,不但没有任何的难堪尴尬,反而潇洒的浅笑以对,那浅浅的微笑,足以让人忘却世间的一切是是非非,功名利碌。他的长相也相当的俊美,那是一种属于女性的柔美,一种脱俗的美,让人第一眼就有种天女下仙的错觉。但多看几眼又是另一种感觉,他举止潇洒不羁,柔中带刚,面带浅笑,美眸静沉流转间却散发出自信的光芒,这样风流神俊的人儿,很难让人相信是位女子。
沈家风感觉到两人打量的目光,装着毫不在意的回以一个潇洒至极的浅浅微笑。她也知道此时自己是多么的怪异,明明一身贵公子的打扮,却又骑在一只又老又丑的毛驴身上,一手撑了片荷叶遮阴,一手支出一根竹杆,竹杆上吊了一个香馍馍,正好落在了驴子的前面,引诱着这只只会转圈的驴子向前奔跑,虽然这奔跑的速度比散步快不了多少。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堂堂飞龙国宰相,不管处在如何难堪之地,也要把面子撑起来的,特别是在如此出色的男女面前,所以她一定要笑,一定要露出非常潇洒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