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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谢谢你离开我(1)

总有一首歌听到后会泪流满面,

总有一段记忆一碰就会痛,

总有一个人是你心口上的疤痕,

总有一段时光你永远都不愿再去回忆。

即使有这么多的总有发生了,

可你仍然要感谢那个离开你的人,

他曾给你带过无数的欢乐,

也让你在后来长长的时光中懂得:

你唯一能把握住的只有自己,

你终于学会了照顾好自己。

去年在电影院里看《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里面有句台词让你一直记到现在:青春就是一条河,我们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你仿佛看见了那一年你们挽起裤脚蹚着一条浅浅的小河,你被小河里的石头绊了一跤狼狈地摔在河水里,大伙儿被你狼狈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听着他们的笑声你忽然委屈地哭了出来。

也许在那个年纪里的女孩,总会轻易地就掉下眼泪,就像很容易的就被感动到一样。所以当时他回头将你扶起来,对你说“不要理他们,我来背你走”这句话时,你趴在他的背上感动得又要落泪。那条河很短,你却希望时间能够定格下来,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可是在后来你才明白,越是美好的东西越难以长存,你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在它还没有离开之前,努力地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当时的你确实也是这样做的,夏令营结束后,你无比勇敢地要了他的联系方式,然后把你的电话也给了他。一起参加夏令营的人围在一旁起哄说你喜欢他,他当时脸立刻红了起来,让他们不要乱说。在送你到车站的时候,其实你很想跟他说你喜欢他,可是这句话到车开了你也没能说出口。

等待是一件很熬人的东西,它能消磨掉人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气,可若是放在爱情上,好像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景象。曾经你最讨厌的就是“等待”这个词,要是谁让你多等一会儿,你会觉得心里烦躁不已,要是等的时间稍微长了,你的小姐脾气就会一下子上来。所有跟你关系好的朋友知道你有这个习惯,总是准点地出现在你跟前。可这一次他没有,那个暑假有多长,你就等了多长时间,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躁,相反的是你变得担心不已。担心他是不是将你忘记了,担心他是不是不会给你打电话。一个暑假过去,你的手机没有他的半点通讯信息,你有些失望,也许他再也不会打过来呢。

那时候你无比的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能再勇敢一些呢,把他的电话要过来又不会死掉。你一边埋怨着自己,一边复习着高考的资料。

青春里的爱情就像夏天的雪花,冬天的鲜花,既稀有又珍贵,虽美得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可以形容,却轻轻地一碰就会碎。所以我们那时候遇见爱情的时候都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破掉。你就是这样做的,你将他的名字偷偷地写在密码本上,在里面写满了对他的思念。在暑假结束后,密码本都已经写完了,你又换了一个新的。

你在想,要是新的密码本写完了他还没有给你打电话,你就把他忘掉。可这个想法刚有了苗头的时候,你终于等到了他的电话,他在那头问还记不记得他是谁。你傻呵呵地说记得啊,就是他化成灰你都忘不掉。他被你这话逗乐了,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你说挺好的,可是在心里却对他说我想了你一个暑假啊,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呢。

你就跟所有在恋爱里的女生一样,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要跟对方说,却又担心对方将你看得轻浮,只好将那些话都吞进了肚子里。你小心翼翼地陪着他聊天,挑他感兴趣的话题,挂了电话后对着屏幕傻呵呵地笑。笑完后觉得接了他的电话浑身充满了能量,然后继续在题海中奋战。

那一夜你因为接了他的电话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好不容易有了困意闹铃又催魂一般的响个不停。你趴在床上跟被子做着人天交战,告诫自己下一次不能再这么没出息地接个电话就影响自己睡眠,可他下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又失眠了。

这一年你就是顶着失眠跟高考的压力马不停蹄地为未来在奋斗,偶尔一次听他说他要报哪所大学,你就再也忘不掉了。你算了算自己的成绩,要是考到那所大学还要拼命一把才可以。为了跟他上同一所大学,你推掉了所有与学习无关的活动。你的好友都说你学习学疯了,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有多渴望与他在一起。为了能跟他在一起,你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让你去啃最讨厌的数学。

在我们都还没有长大的岁月里,我们衡量你够不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看能够为对方做多少你讨厌做的事。你做得越多,就说明你越喜欢他。那个时候他说喜欢女生留长发,说话温温柔柔的,要乖巧懂事。你一一记在心里,不留短发,温柔乖巧,只是可惜的是你没有两个酒窝,否则就跟他说的一样完美了。

对于没有酒窝这件事,你曾伤心了好半天,埋怨老妈没能给你这个天生的优势。从那之后你看着身边的人脸上有酒窝,都会羡慕不已。然后又安慰自己,过段时间跟他考一个学校,说不定他一感动就不在乎有没有酒窝了呢。

这一年你拼了命地学习,果然为你带来了好运气,填报志愿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选了他要上的学校,然后给他打电话说以后你就是他的校友了。他在那头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报的学校,你很自豪地说他有一次跟你讲过。然后他又问你什么时候说的,为什么他不记得了呢。你在这边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你以为他告诉你他要报哪所学校,就是在暗示你以后也要考过去,你这么拼命地去努力,结果他竟然都不记得。你哦了一声,又问他现在报的是哪个学校,他说了之后你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你那么想跟他一起上学放学,结果他最后没有去报那个学校。忽然之间你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匆匆挂了电话以后狠狠地大哭了一场。

你老妈知道你哭以后跑进来劝你,说考得太好也不要这么激动啊,你听了这话反而哭得更狠了。你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就是为了能离他更近一些,可现在看起来好像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用了。

高考结束后你将自己关在房子里,看着那一本本记载了满满思念的密码本,回忆着与他有关的点滴往事。爱情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啊,他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像个宝贝一样珍藏在心里面,他高兴的时候你比他还高兴,他要是有什么事不开心,你也会不开心。所以你总是花心思找各种各样的笑话,在他不开心的时候说给他听。他说你是个好女生,你当时特别想问问他,既然你这么好,那他愿不愿意做你的男朋友。这些话当时都没能问出口,现在更没有勇气再去问了。

开学的时候老妈含着泪送你到车站,说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要你好好照顾自己。你连连点头,看着车子离你家越来越远。进了大学后你像所有新生一样熟悉着校园的一切,然后给家里打电话说你过得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可在周围都安静下来以后,你想到他还是会觉得好难过,你暗恋了他这么久,却连“喜欢他”这三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常常听到别人说暗恋是个很甜蜜的事,可你从来没有觉得它甜蜜过。你跟自己说要将他忘掉,没有结果的人就应该在你的世界里消失掉。

在你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他忽然又给你打了电话。看着来电屏幕上的一串数字,那些曾经失落与难过的事,好像一下子都不见了。你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他那边就焦急地问为什么你走的时候也没给他打个电话,你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你以为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他很快又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这句问候语就像当初他第一次给你打电话一样。在离开家的时候你没有哭,在你生病的时候你没有哭,可他这一句话就让你立刻哭了出来,你在这头哭得像个孩子,心里想着要是笑话就让他笑话吧,喜欢一个人实在太累了,你已经要坚持不下去了。他听见你哭的声音,一下子慌了起来,问你是不是受了委屈,你说没有。他说让你等一等,然后就挂了电话。

你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所有压抑的情绪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抱住被子放肆地任眼泪横流。你这么喜欢他,为了他考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可他却连安慰的话都不肯多说几句。他要你等,可是你已经等了这么久,哪里还有力气再等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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