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清雅,我们到甲板上去看看吧,丫鬟们还准备了鱼竿和鱼饵,说不定还能钓到大鱼呢。”
江南的眼神落在轩辕闵柔和司徒清雅的身上,两人也觉得待在船舱里确实有些无聊了,正想着如何打发时间呢,听到她这么说,眼睛都亮了起来,急忙应下来。
几个人欢快的提着桶,拿着钓鱼竿和鱼饵,在丫鬟和侍卫的陪同下走出了船舱,直奔甲板上去了,串串银铃般的笑声远远的抛在身后。
“羽墨,羽书,你们退到门口守着。”
轩辕语澈脸色陡的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司徒煜弦也让贴身心腹退了下去,整个雅间里就只剩下两个同样俊美如玉卓尔不凡的男人。
“贵国的朝政现在乱成一团,恐怕距离掀起血雨腥风应该不远了吧?王爷目前的局势似乎不太乐观啊。”
风国太子修长的手指宛若白玉一样晶莹,想到今天接到的消息,忍不住露出了幸灾乐祸般的笑容。云国皇后竟然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手握重权的镇国大将军,还有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恐怕恨不得立刻将翼亲王给斩草除根了吧。
这也是他们今天为什么要出来游湖玩耍的理由。
轩辕语澈好看的眉微微一挑,全身散发出尊贵不凡的气度,“所以仰仗风国的太子殿下助本王一臂之力。”
没有任何掩饰,他径直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现在的事情的确是棘手,韩家秘密调遣的最精锐的部队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到了京城,估计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就会骤然发起进攻,稍微不慎他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翼王爷,我想要的不过是贵国皇上松口,让我以公主之礼把江南接回去,她不是你们云国皇上可以任意欺凌的女人,而是风国尊贵的公主。还有本殿和闵柔的亲事,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早一点拿到云国皇上同意的函书和亲自赐婚的旨意。如果闵柔成为了本殿的太子妃,那么大舅子有困难,当妹夫的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况且你是江南最在乎的人,依着吾皇对江南的心疼,也绝对不会让她想要嫁的男人有任何危险。”
司徒煜弦把话挑明了说,戎州城内已经驻扎了数万的精锐部队,只要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赶来,还是能够来得及。
当然,这得是闵柔和他的婚事成为定局,江南能够被他们接回去之后。
轩辕语澈握紧拳头,冷硬肃杀之气在全身蔓延开来,斟酌着什么,良久之后缓缓的说道,“五天之内,皇上必定会同意闵柔和殿下的亲事,江南的事情他也一定会松口。我希望风国太子能够善待闵柔,她是我唯一的亲妹妹,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当然。”
司徒煜弦眼睛里充满了诚挚恳切,郑重其事的说道。轩辕闵柔是他痴痴盼了十五年的梦,对她的那种情意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渗入骨髓,他怎么可能不爱护她。
“风国援助的力量蓄势待发,只等着你这边传来好消息。”
他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气定神闲的说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好心提醒,“翼亲王还是小心点辽远王,前些天本殿看到他和贵国太子殿下走得挺近的呢。”
轩辕语澈的眉紧紧的蹙了起来,想到辽远王那个虚伪狡诈的老狐狸,心底就忍不住来气。
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辽远王的蠢蠢欲动,恐怕是因为他不愿意娶钱姝涵,惹怒了那个老头,所以想要投靠到轩辕雪衣那边,想要将他彻底毁了。
“多谢风国太子关心,本王会小心的。”
两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异常认真的讨论风国的援助部队以怎样的线路进入京城而不被发现。还有军饷和物资的供应,应该要注意的水土问题等等。
甲板上,轩辕闵柔和司徒清雅兴味盎然的提着钓鱼竿,屏气凝神的盯着鱼竿上那红色的浮标,等待着鱼儿上钩。两人边上的桶里空荡荡的,连一条小鱼都没有。
而江南身边的桶里,已经有好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在里面晃悠了。
又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不钓了!真没意思,这些鱼都只咬江南姐姐的鱼竿,我们钓了那么久一个鱼都不上钩。”
司徒清雅失去耐心的将鱼竿扔在地上,还气呼呼的踩了两脚,眼睛瞪得大大的,郁闷的说道。
轩辕闵柔也觉得没意思,顺势收起了鱼竿,挫败的看着江南,闷闷不乐的看着江南旁边的小桶里,十几只鱼游来游去,“明明都是一样的鱼饵,为什么我都钓不上鱼呢?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江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促狭的看着两个从来没有钓过鱼的小姑娘,“你们过一会就拿出钓鱼竿看一下,一会又拿出来看一下,鱼儿早就被你们吓跑了,怎么可能会上钩呢?钓鱼是要讲究耐心了,哪里能那么容易就钓到鱼了。”
她眼睛忽然飘到了远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神里有复杂的光芒闪过。
“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异常,轩辕闵柔和司徒清雅忍不住问道,转过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十丈左右的地方缓缓的驶来一艘船,在众多丫鬟的围绕中,那船的甲板上站着两个美丽的身影,正朝着她们看过来,隔得那么远的距离,江南甚至都能感觉到两人充满敌意的目光。
“她们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轩辕闵柔也看清楚了那两个人,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好心情消失殆尽,没好气的说道。
“谁啊?”
司徒清雅不明白江南和轩辕闵柔怎么就不高兴了,疑惑的问道。
“两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
轩辕闵柔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来,她后来派人回宫去查了,自然知道钱姝涵和江南姐姐之间不愉快的对话。
她就不明白了,江南和皇兄之间的事情,她有什么资格说,还是以为她的家世容貌已经到了举世无双的程度,她说什么别人就要听什么。这种感觉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所有人都要听命于她的女人,最令人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