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晗尘走在去往紫芳住处的路上,经过南宫吟的药庐时发现周围护卫的人较以前多了不少,想到刚才叶夙白扬言要拔了她的宝贝紫霄落,浅晗尘的表情一阵抽搐,真是难为她出宫之前还能想到这个,敬业啊!
“见过尘姑娘,”守在紫芳门前的侍女行礼道,“宫主现在约见大公子,不便接见,要不尘姑娘一会再来?”刚来到紫芳房前便听到这样的话,不免觉得有些扫兴。“想必师傅和师兄有事相商,我在庭前等一会吧!”
她步向庭中,漫无目的的欣赏着庭院里的花花草草,和南宫吟种植花草炼制药物不同,紫芳栽种花草纯粹是为了怡养性情,用师傅她老人家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为人医者,不仅要懂得炼药医人,更要懂得心存感激,大到对人,小到对身边的花花草草,都要如此。”奈何身为紫颜宫最会侍弄花草的医者,南宫吟的平生爱好就只放在炼药制毒上,让师傅紫芳好不扼腕叹息。
思绪回转,才恍然发觉叶夙白正在身旁默然静立,“大师兄好。”她连忙退身行礼,淡然的眸里微微闪过一丝赧然。
“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走近都没察觉?这种警觉性若是遇上歹人该如何自处?”叶夙白低沉的声音响起,言语间微带了些责备,但掩不住话语中浓浓的关切。叶夙白就是这样,平日里虽然冷然,但对他们这些师弟师妹还是颇为关爱的,十年前她被师傅带回宫里时,叶夙白就在这里了,时至今日,她仍能记起初次见面时那一身白衣的少年微俯下身笑容和煦的样子,仿佛所有阳光都照在他身上一般,温暖而又明媚。
想起当初自己对他爱理不理的情景,浅晗尘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微扬的发丝悄然触碰到身旁叶夙白的衣袖,言语间也带了些微的调笑,“这不是在宫里嘛,也知道师兄在此处,该是没有危险的,所以才如此出神。此番该是晗尘大意了,以后不会了!”
她的轻笑似晃花了叶夙白的眼,以至于当紫芳的侍女紫年来到二人跟前才察觉,“尘姑娘,宫主有请。”紫年疑惑的盯著她的脸,想着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尘姑娘竟然笑的如此明媚,似一道暖风吹进人心里,兀的让人温暖丛生。回首留意到大公子的表情,那种恍然发愣的表情可以称之为······“痴”吗?
“大师兄,我先进去了!”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变化的浅晗尘浅笑着跟眼前的人打招呼,回过神来的叶夙白牵起嘴角弯成一个笑容,微微颔首。一旁的紫年怔住了,一边带路一边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向只是淡笑的尘姑娘笑的如此明媚,更惊奇的是,一向不笑的大公子竟然笑了,这世道,果然魔怔了!
云华阁,三年前横空出世的一个以扶助百姓为宗旨的门派,与江湖中其他的武林教派不同,它从不参与江湖争斗,也不理会朝堂风云,它只是默默的经营着一些酒肆作坊,然后用赚来的钱救济百姓,是以不管是在武林还是朝廷都颇有好评。
云华阁的主人是一位叫云歌的白衣蒙面女子,没有人见过其容貌,有人说她美若天仙,有人说她貌似无盐,但因无缘得见,终是谣传。长久以来,云华阁却是由另一位女子在打理,名曰莲华。较之前者,莲华姑娘就没有那么神秘了,同是一身白衣,莲华姑娘温婉尔雅,清冷淡漠,一手医术妙手回春,相传她出自灵医谷,得灵医前辈衣钵,医术超绝,每年便有武林中人求上门来寻医问药。自三年前打理云华阁起,一切井然有序,只除了她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孪生姐姐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