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霍紫烟对冷尘的深情表白,沈承的心纵然有万般的疼痛和心酸,哪怕把这颗心都挖给这个女人她都不会珍惜,可是他却依旧不争气的放不下她,而此刻他除了这样抱着她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半响后,女人低柔的声音再度在男人的耳边响起,“沈承,不要这样作践自己好不好?我们一起努力把毒瘾戒了吧,远离这种东西,好不好?”
“好,什么都听你的。”话音出口,沈承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肯松手,他知道这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属于自己,但他依旧不舍得放开。
“相信我,你在我心中和冷尘同样重要,是真的。”霍紫烟揪起的心泛着丝丝疼痛,她扬起手环抱住男人健硕的腰身来回应着他。
女人的这句话多多少少让男人心里感到了温暖了许多。
几日后,霍英天处心积虑地将温仪约了出来。
静谧惬意的茶馆,温仪和霍英天相对而坐,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壶水果花茶。
“上次在婚礼上是我态度不太好,你别介意。”霍英天给温仪到了一杯水果茶递到了跟前,并且为自己之前的态度道了歉。
“老爷,你怎么这么说呢。”温仪接过茶杯,尴尬的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回应道:“不关你的事,都是紫烟太不甘心了,做出了一些让大家都很难堪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错。”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紫烟。”言语中,霍英天帅气的脸上漾出几丝内疚,“也怪我当初不应该听田宁那个女人的那么对你,不然紫烟也不会把我对你的这种不公平怪罪到我的头上,我也是咎由自取。”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又何必再提呢,过去太久了,我都不记得了。”温仪一直低着头,目光盯着面前的茶杯,眸中充满了自卑感,不敢与面前的男人直视。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那么对你……”说着,霍英天抬起手拉过温仪的手,凝视着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可以不可以原谅我?”
男人的动作让温仪更加羞涩难当,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表情更为尴尬和不自在,依旧低眸闪烁,声音低柔,充满平和,“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们现在都有彼此的生活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大家就都放宽心,好好过剩下的日子吧。”
“温仪,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就当是让我补偿对女儿的父爱吧,好不好?”霍英天闪烁的黑眸盯着面前低头惭愧的女人,继续道:“当初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啊,如果我知道你怀孕有了我的孩子,我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做的。”
“别再提了。”温仪低声回绝。
“因为我知道如果让你继续留在霍家的话,田宁一定会再想到各种方法针对你,甚至会去毒害你……”霍英天深深叹了一口气,神情透着无比的无奈,声音继续,“我又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保护你,所以我以为按照田宁说的做法是给你做大的保护,至少那样,她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无论当初是什么原因,此时霍英天的解释还是让温仪一直冰冷的心有了点温度,虽然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虽然她早已经对方式是谁的错而不再计较了,虽然她早就放下了那段恩怨和感情,但听了男人这番话,她依旧心里暖暖的。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我和婉婷虽然过得清苦些,不过苦日子也都熬过来了,现在生活得都很好,我也没什么可求的了。”温仪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依旧低眸避开男人的目光。
“搬回霍家住吧,好不好?”霍英天深吸一口气,黑眸中散着狡猾的光,声音在女人对面接着响起,“给婉婷一个完整的家,我也弥补一下我做父亲的责任,你觉得呢?”
听闻男人的话,温仪的心即刻被提了起来,随后慌乱地跳动起来,从前她幻想过多少次这个男人把她接回霍家,可是慢慢地她已经习惯于这种失望了,却没想到在她早已经绝望的时候,希望竟然再一次悄然而至了,可是现在她早已经放弃了。
温仪慈祥面善的脸上划过一抹浅笑,抬起眸光看向霍英天,“是不是紫烟逼着你这么做的?”紧接着她摇了摇头,“老爷,你不用这么做,你放心吧,我会劝说紫烟把公司还给你的,真的不用这么做,你和田宁毕竟那么多年的夫妻了,在一起生活都已经习惯了,哎,我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没有必要再混在一起生活了。”
“不是……”霍英天随即否认道,“我做这样的决定不完全是因为紫烟,多半是我心里想这么做,我和田宁已经离婚了,现在霍家真正缺的是一个女主人,我不仅希望你和婉婷能够回来,我更希望紫烟也能够回来,我们一家四口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温仪虽然善良,温柔,或许有些软弱,但她并不傻,至于霍英天今天所作的决定必然是因为霍紫烟在控制着整个霍氏。
“那我考虑一下吧。”温仪的脸上勉强划过一抹笑意,这是她的缓兵之计,她只能这样再慢慢劝说女儿霍紫烟。
二十年后重新搬进霍家真不知道是一种是什么感觉,外界的人又会如何看她?这算是小三上位吗?颜面何存啊。何况这二十年来,她与田宁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她也不想在这个年纪还在为一个男人争来争去,能好好过安稳的日子就可以了。
“紫烟那丫头脾气倔得很,不过她应该很听你的话,我想你劝她会好一些。”霍英天敛下眸光,眸中透着暗淡低沉的光,“我希望她能回霍家。”
“我会劝她的。”温仪点点头,“不过她和冷尘还有婚约,她始终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无论嫁给谁都是要在婆家的。”
“噢,对。”霍英天自嘲地笑了笑,眸中泛着不安,“你看我这记性,只想着女儿是咱们的,都差点忘了她是结了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