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的幔帐后,东陵靖紧紧地贴在了慕伶歌的身后,感受着身前的美人,身上散发出来带着淡淡药草香的气味,不禁,东陵靖阙上了双眸,深吸了一口,紧贴着慕伶歌的耳朵,耳语道:“你的味道好特别啊!”
慕伶歌闻言,蹙了蹙眉,这个时候,东陵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慕伶歌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抿了抿一双朱唇,回过脸时,琼鼻一下子撞在了东陵靖英挺的鼻尖之上。
顿时,慕伶歌的双颊,仿佛染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一般,艳红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瞧着慕伶歌的模样,东陵靖嘴角之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一只大手,也开始在慕伶歌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上,不安分了起来。
慕伶歌眉黛一皱,用力的抓住了东陵靖的手,声音极为轻,除了她和东陵靖之外,再无第三人能够听见,“你若再不老实,我就废了你的手!”
东陵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弹出了舌头,轻轻地舔了舔他那薄薄的红唇,一副登徒子的模样,打量着慕伶歌,朝着慕伶歌泛着红的耳朵上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瞧着慕伶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的模样,有些觉得好笑,戏虐着,在慕伶歌的耳畔,轻声地言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慕伶歌闻言,紧蹙的秀眉更加的深邃了起来,欣长的直接,用力的抠了一下东陵靖的掌心,掐住了掌心之上软肉,恶狠狠地剜了东陵靖一眼。
“嘶!”
东陵靖不禁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眯了一下眸子,凝视着身前,那像是炸了毛的猫儿一般的慕伶歌,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挑了一下眉头,徒然,噙住了慕伶歌的宛如樱桃一般小巧的唇。
“呜呜呜……”
慕伶歌始料未及,东陵靖竟然会亲了自己,错愕的瞪大了双眸,用力的拍打着东陵靖的背,口中发出了阵阵呜咽之声。
东陵靖见身前的小女子依旧不老实,猩红的舌头,直接撬开了慕伶歌的贝齿,品尝着丁香小舌间的香甜。
慕伶歌用力的捏住了东陵靖腰间的软肉,希望东陵靖能够放开自己,可越是如此,东陵靖就越是得寸进尺,就是不肯松开慕伶歌。
良久之后,慕伶歌觉着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紧紧扼住东陵靖的手,缓缓地松了开来,身体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渐渐地环住了东陵靖的蜂腰。
东陵靖眯了眯双眸,瞧着小丫头的变化,向后稍稍挪动了一下,松开了慕伶歌,立马的,慕伶歌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等回过了神来的之后,一双星眸宛如毒蛇一般怨毒,恶狠狠地剜了东陵靖一眼。
原是想要出手教训教训他,可听着幔帐外的两人的对话,慕伶歌便垂下了睫羽,懒得在搭理东陵靖,顺着幔帐的缝隙,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原本安静的废屋当中,除了玉兰和唐管事,便再无他人言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恰巧落在了玉兰的耳中,不禁让玉兰又缩了一记哆嗦,瞳仁朝着左右瞥了瞥,声音略微显得有些发颤,“唐管事,你、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唐管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听着玉兰这么一说,也定然是玉兰听见了那声音,不由得,唐管事的心头一紧,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听、听见了,莫不是、莫不是二夫人的鬼魂,回来了吧?!”
“哎呀,你可别吓唬我!”玉兰闻言,一下子躲在了唐管事的身后,用力的抓住了唐管事的衣裳,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
“喵呜……”
忽地,一只通体黝黑的猫儿,从房间当中窜了出去,惹得两人一惊,当看清楚之后,唐管事和玉兰方才松了一口气,唐管事回过了身来,看了一眼玉兰。
玉兰虽然年过三十,可保养的还算得宜,白皙的肤色,嫩得仿佛能够掐出水来似的,明眸皓齿的,若是不说,定然不会认为她是个下人。
玉兰收敛了目光看向了唐管事,脸色倏然一沉,不屑的白了唐管事一眼,冷然道:“收了你的色心,这事兹事体大,若是让大夫人知道了,非得扒你一层皮不可!”
说罢,玉兰跺了跺脚,扭头离开了房中。
瞧着玉兰离开,唐管事碎了一口,道:“我呸,还他妈跟老子装什么,靑楼里的姑娘,各个不比你嫩,一个下作的丫鬟而已,还敢拿大夫人来压我!”
唐管事的话音刚落,背后忽地传来了一阵冷风,唐管事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生怕触怒了鬼神,逃命一般的离开了杏蕊苑当中。
慕伶歌听着两人离去的声音,眯了眯双眼,冷冷地剜了东陵靖一眼,沉声道:“人都走了,东陵公子还不打算出去吗!?”
东陵靖闻听了慕伶歌的话,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打趣儿道:“好像是有人舍不得放手哦。”
慕伶歌朝着东陵靖的身上看了过去,却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右手,紧紧地抓着东陵靖的衣袂,面色一红,慕伶歌满是嗔怒的瞪了东陵靖一眼,堪堪想要松开手时,忽地,东陵靖一把抓住了慕伶歌宛如柔荑一般的莹白纤手。
“你做什么?!”慕伶歌眉黛一凝,冷冷地瞥了东陵靖一眼,冷声问道。
东陵靖的嘴角上翘,一双眼眸弯成了弦月,眯着的双眸,凝视着慕伶歌,扯了扯嘴角,笑容看上去痞痞的,“看你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如,咱们继续……”
“谁意犹未尽了!”慕伶歌眼瞪如铜铃,贝齿轻咬唇瓣,似乎,自己的双唇上,还残留着东陵靖的味道,想着,慕伶歌的脸色愈发的红了起来,像是熟透了的樱桃似的,等待着东陵靖采撷一般。
东陵靖看着慕伶歌,嘴角之上的坏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伸出了拇指,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淡淡地说道:“一股淡淡的杏花味,本公子会记住这个味道的。”
话落,东陵靖双手抱在了脑后,竟然躺了下去,全然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慕伶歌紧皱起了眉,冷冷地扫了东陵靖一眼,疑惑地问道:“你为何不离开这里?!”
“离不离开,是本公子的事情,不过,若是你想要留下,本公子倒是也不介意。”东陵靖侧过了身子,朝着慕伶歌挑了挑眉,一脸痞相地说道。
慕伶歌睨了东陵靖一眼,冷声冷气地说道:“谁要留下!这里可是我娘亲的旧居,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
“哎!”东陵靖轻叹了一声,原是嬉皮笑脸,倏然变得凝重了起来,坐起了身子,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可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难道,你连这最后一个遮风避雨之地,也都不肯让给我吗?”
“哼!”慕伶歌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垂下了羽睫,瞥了东陵靖一眼,唇畔噙着一抹冷笑,冷然道:“堂堂护国大将军与端凝长公主之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人笑话,凭借你大晋国三公子的名号,谁人还不愿意收留你!”
“这么说来,你也愿意收留本公子喽。”东陵靖朝着慕伶歌凑了凑,嗅着慕伶歌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一脸笑意的说道。
慕伶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抿了抿双唇,待东陵靖凑过来之际,猛地一巴掌,朝着东陵靖的脸上甩了过去。
这一次,东陵靖眼疾,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手腕,啧声道:“啧啧,好在本公子这一次反应快,不然的话,又被你这小丫头给打了脸……啊!”
不待东陵靖把话说完,慕伶歌猛地一口,咬在了东陵靖的手腕之上,依旧是上一次,被慕伶歌所咬过的位置,顿时,东陵靖吃了痛,脸色微微一变。
慕伶歌扬起了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再不送手,你这只手,可就别要了!”
“我说,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咬嘛!”东陵靖另外一只手,朝着自己的唇,自己的颈子,自己的胸口指了指,戏虐地说道:“像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衣冠禽兽!”慕伶歌脸色一寒,沉声怒喝道。
“这么大顶帽子,本公子可享受不起。”东陵靖笑吟吟地道。
“斯文败类!”慕伶歌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本公子从来不曾自诩自己是一个斯文人。”
“登徒浪子!”
“本公子喜欢这个称号。”
“你!”慕伶歌瞪大了双眼,这家伙,竟是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慕伶歌自己怎么骂他,他就是一副不生气的模样,紧握着慕伶歌手腕的手,反而是更加的用了力,好,既然他不想要松手,那就连同他这只手,慕伶歌一并收下了。
左手手腕一抖,贴身的匕首,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刺眼,猛地朝着东陵靖的扼住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腕划了过去。
东陵靖见状,立马松开了手,不禁向后倒退了一些,剑眉一挑,“你这女人,这么狠心!”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从床榻之上跳了下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扔在了东陵靖的身上,“每日早晚各服用一次,都已经中了毒,还浑然不知,也不知道,你这大晋国三公子的名讳,是用了多少银两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