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嘴角之上的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双眸弯成了弦月状,莹白的纤手,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的晶莹白皙,将账簿卷了起来,放在了袖口当中,须臾,将锦盒扣上,递给了东陵靖,道:“喏,放上吧。”
东陵靖没多想,很是自然地接过了慕伶歌递过来的锦盒,放在了柜子上,转过身来的时候,东陵靖不禁眯了眯眼,瞟了慕伶歌一眼,甚是不情愿地说道:“本公子为何要听你使唤?!”
“呵呵!”慕伶歌浅笑了一声,淡淡地瞥了东陵靖一眼,莞尔浅笑,轻声地道:“听与不听,反正你都已经将锦盒放上了,说这些废话,还有何用!”
说罢,慕伶歌漫过了东陵靖,径直朝着门口走去,可堪堪到了门口,忽地,一道人影闪过,惊了慕伶歌立马回过了身子,打出了一道掌风,将烛火熄灭,紧接着,慕伶歌直接闪身来到了东陵靖的身前,一把夺过了东陵靖手中的夜光珠,想也没有多想,便直接塞进了东陵靖的怀中。
东陵靖颇为错愕的瞪大了双眼,虽然,东陵靖知道慕伶歌不寻常于其他的女子,可不曾想,竟这般的主动,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慕伶歌那宛如丝绸一般丝滑的纤手,虽隔着自己的渎衣,但依旧能够感觉慕伶歌手掌之上的温度。
与此同时,东陵靖的大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竟落在了慕伶歌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之上,顺着慕伶歌的背脊,缓缓地游弋。
慕伶歌眉黛一蹙,脸色瞬然一沉,阴着一双眸子,冷冷地剜了东陵靖一眼,冷然道:“你干什么?!”
“本公子一项是来者不拒,既然,你都已经这般的主动了,若是,本公子再不迎合着点,倒是显得本公子骄矜了!”东陵靖用力的将慕伶歌朝着自己的怀中拉了一下,慕伶歌那丰润莹胸紧紧地贴在了东陵靖的胸口之上。
感受着一道柔软贴在自己的胸口,东陵靖垂下了眼眸,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细细地赏看着怀中的美人,瞧着,慕伶歌的脸色似是染上了一抹云霞,东陵靖愈发的觉得,怀中的美人儿,是更加的引人注目。
炙热的呼吸,喷吐在了慕伶歌的脸上,她只觉得,自己的双颊,越发的滚烫了起来,与刚才和东陵靖朝着账房处而来之时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慕伶歌倏然感觉到了心跳加快,双眼之中的映出的东陵靖的倒影,似乎是不那么真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门外的脚步声混在了夏日之中的虫鸣蛙叫,也愈发显得清晰。
“唐管事,刚才瞧着您房中亮着,我能不能进来?”门外,传来了唐管事的学徒,刘阿满的声音。
慕伶歌闻声,不禁蹙了一下眉,这个时候,回应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若是,刘阿满闯进了唐管事的房中,定然撞见自己和东陵靖,到时候,自己所想的一切,可都要付之一炬了。
慕伶歌眯了眯一双星眸,朝着东陵靖稍稍地挑了挑眉梢,然后,莹白的纤手,从东陵靖的怀中抽了出来,朝着门口指了指,示意东陵靖,自己要出手。
东陵靖微微地摇了摇头,目光漫过了慕伶歌,瞧见了在唐管事的桌案之上,放着的一个女子用的帕子上,俯下了头,紧紧地贴在了慕伶歌的耳畔,说道:“我有办法!”
“什么?!”慕伶歌不解,微微地蹙了一下眉。
只见,东陵靖掠过了自己的身边,将那帕子拿在了手中,转身回到了慕伶歌的身边,遮盖住了慕伶歌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唇角微翘,东陵靖轻声地说道:“可会装鬼!?”
“啊!”慕伶歌瞪大了双眼,还没有明白东陵靖话中的意思之时,忽地,东陵靖揽住了慕伶歌的纤腰,猛地一道掌风,直接将房门打开,脚尖猛地一点地面,身体快如一道闪电一般,快速的朝着门口飞驰而出。
刘阿满睡眼惺忪,忽然之间,他感觉到了一阵罡风浮动,吱嘎的一声,木门缓缓地打了开来,还没有等刘阿满上前的时候,倏然,一道白影在刘阿满的身前一闪而过。
“呃……”
顿时,刘阿满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竟直挺挺地向后摔倒了过去。
慕伶歌蹙了蹙眉,拍了拍东陵靖的手臂,“放我下来。”
闻言,东陵靖松开了慕伶歌,须臾,慕伶歌快步地朝着刘阿满走了过去,伸出了两指,放在了刘阿满的鼻端,探了探,瞧着只不过是瞎昏了过去,不禁,冷笑了一声,回过了身子,冷冷地扫了东陵靖一眼,道:“瞧你这鬼主意,给人都瞎混过去了。”
东陵靖无奈地耸了耸肩,道:“还不是因为怕他撞见咱们的好事……”
“谁跟你的好事!”慕伶歌皱了皱眉,冷声道:“今儿的事情,你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要你好看!”
东陵靖抬起了手,轻轻地摸了摸他那棱角分明的小吧,笑吟吟地盯着慕伶歌,“我本来就挺好看的。”
慕伶歌闻言,蹙了一下眉头,深深地白了东陵靖一眼,道:“不要脸!”
“要是能够讨得到媳妇,我要着脸来做什么!?”东陵靖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垂下了睫羽,一脸玩味儿的看着慕伶歌,打趣儿道。
慕伶歌白了东陵靖一眼,她不想与东陵靖多言,直接漫过了东陵靖的身边,径直地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东陵靖并没有想要离开之意,紧跟在了慕伶歌的身后,离开了账房当中。
刚刚一出了门口,慕伶歌凝了凝眉,侧目看了一眼东陵靖,冷然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没有地方住!”东陵靖说的像是若有其事一般,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若是,寻常女子瞧见了,定然会被那人畜无害的俊脸,迷惑地五迷三道的。
可慕伶歌却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道:“地为床,天为被,想来,东陵公子是一个喜爱自由之人,小女子可就不打扰了。”
说罢,慕伶歌衣袖一挥,转身而去。
留下了东陵靖一人,看着慕伶歌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缓缓地抬起了手来,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地轻声呢喃,道:“你是她的女儿,想来,那件东西,也一定在你的身上,本公子连人带东西,一并收下了!”
说罢,纵身一跃,飞身上了屋顶。
回到了柏松苑的厢房之中,慕伶歌瞧着幽梅仍然睡着,便俯身蹲在了幽梅的身旁,给幽梅把了把脉,却发现,幽梅只不过是被东陵靖点了昏睡穴,而并非是东陵靖所言地那般,中了他的迷药。
慕伶歌的眸色一沉,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而再的上了东陵靖的当,伸出了两指来,用力地在幽梅的穴道上一点,顿时,幽梅悠悠地掀开了眼帘,看清了眼前的慕伶歌,揉了揉眼,不解的眨了眨双模。
“小姐,怎么了?!”幽梅对慕伶歌问道。
“呵呵!”慕伶歌瞧着幽梅睡觉的香甜,嘴角之上竟然还有口水流出,不由觉得好笑,轻轻地揉了揉幽梅的青丝,莞尔道:“既然是累了,就回房好好的休息吧,我这儿,今儿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说着,慕伶歌将幽梅搀扶了起来,给幽梅倒上了一杯清茶,递给了她。
幽梅甜甜地一笑,接过了慕伶歌递过来的茶盏,轻饮了一口,笑道:“那小姐,我就先行回房了。”
“去吧。”
……
次日清晨,一道晨光从诡谲的云间刺穿而下,照在了唐管事的身上,唐管事觉着双眸一阵刺痛,缓缓地睁开了眼,抬手遮住了刺眼的强光,皱了皱眉,这一夜,唐管事睡的十分疲累,就像是被人吊起来打了一顿似的。
缓缓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突然,唐管事瞪大了双眼,一副见过了鬼的表情,四下的环看了一圈,竟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杏蕊苑之中。
“噗咚!”的一声,唐光是脚下一个不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怎、怎么、怎么会这样!?”唐管事的脸色,像是吞了苍蝇似的难看,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儿晚上奉了大夫人之命,来杏蕊苑之中放火的,可是,自己怎么就会睡在了这杏蕊苑当中了呢?!
缓缓呼呼只见,唐管事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道人影,他昨儿晚上,明明是自己一个人抹黑来到了这里的,这么会……
难道说,这杏蕊苑当中不干净。
想到了这里,唐管事不禁缩了一记哆嗦,才堪堪站稳了身子,脚下一个没留神,一下子来了一个恶狗扑食,直接摔在了地上,“哎呦我的妈呀!”
唐管事惊了一声,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杏蕊苑当中。
牡丹苑中,张氏一夜未免,且等着唐管事传来好消息,可是,这一夜都已经过去了,却还不见杏蕊苑之中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正直这时,唐管事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张氏的房中,张氏面色阴沉,看向了唐管事,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大大夫人,不不不好了……”
“什么叫大夫人不好了!”玉兰闻言,冷冷地扫了一眼唐管事,打断了唐管事的话。
“大夫人、大夫人救我……”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张氏蹙了蹙眉,看了一眼唐管事沉声说道。
唐管事四下瞧了瞧,朝着张氏膝行近了两步,瑟缩地道:“杏、杏蕊苑中闹鬼,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