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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小表弟走后,已是傍晚时分,我打开电视机,看到电视中的穷秀才摇头晃脑地说这么一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大家先不要以为说这句话的人品行有多么高尚,且听伟果果分析一下就明白了。

--黄金屋是什么?是金钱!是钞票!是人民币!是Money!

--颜如玉是什么?是美人!是萝莉!是漂亮姑娘!是BeautifulGirls!

你想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读,心里却想着金钱和美女的人,即便他是君子,那也是姓伪的君子!

我喜欢看《海贼王》,这部动漫里面有这么一个人物,叫香吉士,是个厨子,前提是个长得很帅的厨子。那厨子口头禅我记不清,大概意思是这样:“哦,美丽的小姐,您的高雅就像是黑夜里的明灯,沙漠里的源泉,考试时的小抄。所以,请允许我为小姐制作一道料理,来表达我的爱慕之情!”

说到这里,大家也了解他的性格了,这也所有男人的通病,好色!

按理来说,女人对好色的男人应该嗤之以鼻,但我一姐们儿叫王梦笛的却对其迷恋不已。

我和她QQ时问:“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王梦笛道:“他风度翩翩,优雅绅士,哪像你,吊儿郎当不正经。”

伟果果见自己被作为反面教材,老脸一红,强装镇定道:“你错了,对美女优雅不叫绅士,对恐龙尊重才叫君子……”

她说不过我,只好说:“切,你道理还挺多!”

我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姑娘,你还太年轻……”

她反击道:“就你老成精!”

我故作高深道:“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姑娘想跟伟果果探讨人生哲理的话,我就免为其难指点你一二。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为了拯救你这只迷途的小羔羊,我甘愿泄露天机,给你看个全身相指点迷津。保你今后桃花运,哦不,你是女的,保你帅哥运连绵不断,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说了句:“少来,跟天桥上算命似的。我看动漫去了,你找别的小丫头看全身相去吧。自己就好色还死不承认!”

说完就屁颠屁颠继续花痴她的香吉士了。

我感叹一句:“现在小丫头怎么这么聪明?害伟果果白说了这么一大堆……”

不过好在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世上还有太多姑娘等着伟果果去一一搭救。好吧!伟果果普渡众生去了。唔,应该是普渡众女生……

我又找着另一姐们儿,叫王理雪,我故作文雅搭讪道:“凉风有性,秋月无边。请问姑娘,你可聊天?”

她说:“行!伟果果你啥时这么文艺了啊,有话快说。”

我又问:“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大家开心一下?”

没想到她直接来了句:“伟果果,我又胖了,而且又失恋了!”

我听完吓一跳,一看事态严重,于是赶紧编词儿。

我说:“姑娘,我看你眉头紧缩,双目之间隐隐有黑气作乱,想必你的意中人是个绝世大英雄。有一天你会身披鲜红色凤冠鹅袍,他会脚踏五彩祥云前来迎娶你。然后他会含情脉脉地挽着你的腰对你说一声,紫霞,我的筋斗云载重量是250斤,我算算看,你该减肥了……”

王理雪闻言顿时道:“哇!我不活了!给我块豆腐!”

经过伟果果虎口婆心的好言相劝,王理雪终于扼杀了拿块豆腐撞死的轻生想法。伟果果顿觉人格魅力骤升,刚想趁热打铁和她继续闲谈风月之事,以便培养我俩单身男女的感情。没想到她直接来了一句:“嗯,谢了伟果果,我心情好了,我去泡其他帅哥了,不理你了,下次再聊!”

伟果果顿时口吐鲜血,直道拯救万千小丫头的重任势不容缓。于是我又找了一个姑娘聊。这次是张梦雪,也是我初中女同学。

我说:“雪丫头,我问你个问题。”

她说:“什么问题?伟果果你说,我听着。”

我说:“你说,一个向来注重发型的男生突然剃了小平头是怎么一回事?”

她说:“估计是感情受挫了。”

我说:“雪丫头你咋这么聪明?一猜就对!”

她说:“啊?你真剃平头啦?我的遭遇比你惨多了呢!”

我一听顿时竖起了耳朵,说:“你啥遭遇?说来听听。”

人类自古便有幸灾乐祸的本能,因为可以从别人的痛苦中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安慰。好比一个人丢了五十块钱,你能使他瞬间释怀的方法就是告诉他:“我丢了一百……”

张梦雪说:“我喜欢一男生,可他喜欢另一个女生……”

闻言我顿时没了幸灾乐祸的想法,因为我怕她难过,是以故意转移话题道:“这么说来,你也得跟我一起剃平头了。哈哈!”

她说:“呵呵,我才不剃呢!难看死了,不过我想摸摸你的……”

我说:“呵呵,行,下次放假回来给你摸。不过,你可要快点哦,因为,以后我不再剃平头了,不论是为可爱的你,还是为不成熟的我。”

寒假第二天的早晨,一抹阳光透过窗帘,弥漫了安静的屋内,驱除了墙上的一块阴霾,洒下一片祥和。

我睁眼,天亮了。

自从高三毕业后的暑假至大学以来,伟果果已习惯了白日的喧嚣和午夜的安宁。白天,我和朋友们嬉笑怒骂,好不自在,但每当夜幕降临,只有回忆和文字与我相伴。

人长大了,心也远了。每个人都说为自己的梦想在孤独着、奋斗着,其实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梦想在哪。

我一个人,时刻追寻着那虽不知前途在何方的梦,虽然迷茫,但我想,即便前方大雾弥漫,也不要让自己的脚步停下。

就让自己的脚步这样走着走着,或许,会有这么一天,这么一刻,能让我破晓后,走向那黎明……

一直以来,我心中都有个好女孩儿的构想。

她应该有着长长的柔顺头发,扎了个马尾辫儿,苗条的身材,笔直的坐姿,很安静的样子,学习很认真,字迹很清秀,脾气很温和,性格很矜持,有着活泼开朗的一面,善于聆听,面对诱惑有自己的稳重。

高一那年,我碰到她,上述条件据我这么多年的认识,她都符合了。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她叫作陈圆,我现在管她叫二孬。

当时我不知是什么原因而不敢和她说话,但其实我和其他人交流时却十分自信。我当时一直不清楚是为什么,后来,我听了迈克尔杰克逊的一首抒情歌后才终于明白……

那首歌叫作《Speechless》,翻译成中文是《无言以对》。歌词三句的最后是这样的:

Yourloveismagical,that'showIfeel.

你的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这就是给我的感觉

ButinyourpresenceIamlostforwords.

可你一出现我却梗塞了,说不出那句话

Wordslike,like,Iloveyou.

比如,比如:“我爱你”。

你若用电脑看,就会发现,这段歌词我特意排版成一个心形。

有时候一个人坐在草地上,不知不觉便想起陈圆。我想,如果她能在旁边听我哼歌,那该多好。

只记得那天下午,我在家看了先前一直没勇气一个人看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儿》。

我知道,我一定会想起她。

可是,我想,一切都该有个结局,不是么……

电影里,沈佳仪说:“谢谢你那时喜欢我。”

柯景腾说:“我也喜欢,那时喜欢你的自己。”

其实,不论是柯景腾和沈佳宜,或是方伟或陈圆,从相识的那刻起,一切,都已有了开始和结局……

一路走来,回首寻望,只有蹉跎的岁月在斑驳的老墙上刻下了一道道伤。我知道,那伤叫作:失去的时光。

青春的字眼,很轻易地便在年轻的岁月里刻下了苍老的痕迹,正嬉笑的年轮一圈一圈盘旋在我的脑海,无限、无规律、并无意识地像外延伸着。我不知,它会蔓延到何处,方能终结……

闭上双眸,脑海中总能浮现曾经深爱过的那张面容。感觉,好似,那色彩是变幻莫测,琢磨不定的。有时候,她显现成金色,有时候,却又莫名其妙地刹那间黯然成灰色。

我不明所以,只有一个人舔着干裂的嘴唇,说不清地一阵失落。风儿也随即变得荒凉,没来由感到莫名地颤抖。

其实,我好想一个温暖的怀抱,就这样抱着,好让我沉浸在那永远的梦中,永远,不要醒来。

鲁迅先生说:“思念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

是啊,无端地,想起一个人,却只有自己心里知道罢了,而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忽然间,一阵卷地风呼啸着吹来,我单薄的衣裳内感受到久违的凉意。我知道,秋天,终于来了。

秋风是怎样的?它应该是代表着远方的思恋吧。身体在此处久久徘徊,而魂儿却不知随着秋风的航向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猜,魂儿不过是想去远方确认一下,它宿主思恋的那个人,是否,安好。确认之后,再默默地搭上下一班的“秋风号”,等待着,一个人回去……

日子,感觉变得,越来越长。身边的人,也离得,原来越远。其实,我是早该领悟的。人与人彼此之间仿佛是两条直线。

--要么,永远平行分隔在世界的两端。没有相识,哪来的别离?也无须、更无端,平添一丝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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