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拔山兮气盖世!!!”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张小白背后响起。
听到这无比熟悉的暗号,张小白浑身一震,手上的棒棒糖掉到地上,沾满灰尘,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时不利兮骓不逝!!!”张小白转过身来。
“小白哥!”
“小虎!”
“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的全名王老虎。”
“没问题,小虎。”
“谢谢。”
“别客气,小虎。”
此人正是原本在天佑小镇收保护费的小虎。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小白哥你……”
“我也是,想不到你竟然拜入了禅门。”看着小虎身上穿的禅门弟子服,张小白不禁感叹世事难料,想不到小虎也有资质能够踏上修仙之路。
“是啊,当初小白哥离开之后,我心中也想着到外面闯闯,后来辗转到了大唐国,看见竟然有仙人在招徒。于是我便去试试,没想到我竟然也有资质修仙,真是太幸运了。更想不到竟然能遇见小白哥你。”小虎嘿嘿笑着。当初张小白离开的时候只是说出去闯闯,并没有说明细。两人能够相遇,倒真是缘分了。
“你这形象怎么回事。”张小白看着小虎的形象很是无语。此时小虎身穿一身弟子僧衣,剃着一个锃亮的大光头,头上还歪歪斜斜地贴着几个戒疤模样的玩意。小虎身材高大魁梧,面目彪悍,虽然穿着僧衣,反倒更像悍匪一些。
“嘿嘿……我见别人都这样,我也这样搞了一身,觉得帅气一些。”小虎摸着光秃秃的后脑门嘿嘿笑着。禅门并不要求剃光头烫戒疤,毕竟禅门还是收女修的,也不区别对待。但是不知为何,禅门的男修几乎都剃着光头,已经成为了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了,新弟子旧弟子,护法护院,都是这样做的。就连门主也都时不时地剃个光头。
张小白:“……”
“对了,小白哥你是进了哪个门派?”小虎转而问道。
“鼎下派。挂了个闲职,这次是出来见下世面的,呵呵……”张小白呵呵笑道。并没有和小虎细说他在鼎下派的地位。
“哈哈,以后我可要到鼎下派找小白哥你带我到处逛逛啊……”小虎哈哈笑着。
“没问题,你到了鼎下派就报小白哥我的大名,肯定没人敢欺负你。”张小白打着包票。
“哈哈,小白哥果然到哪里都混得开呢。”
二人久别重逢,谈天论地,牛皮乱飞。转眼已是暮色烧云,傍晚时分了。
“话说这个洞是怎么回事。”张小白注意到几乎所有庭院的院墙下都有先前困住欧派萝莉风漓的类似狗洞的洞口。
“这个啊,这个叫训诫洞,是用来惩罚犯错弟子的,一旦有生物靠近洞口就会缩小,小白哥你看……”小虎粗腿伸到洞口里面,墙上的洞口立即收缩,小虎收了脚便又恢复了原样。
“哦~有点意思。”不过风漓被困住的时候洞口倒没有缩得太紧,看来是有一定的保护机制,例如控制洞口边缘与接触物的距离之类的。
“张峰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启程了。”
张小白难得碰见熟人,意犹未尽,但是耳边已经传来许长老催促的传音。
张小白叹了口气,对小虎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启程了。有机会记得来鼎下派耍耍。”
他乡遇故知,小虎也是心中有些不舍,但是来日方长,小虎洒脱地说道:“嗯,我会的,小白哥。”
张小白腰包阔绰,临别之前送了些灵晶和一些疗伤药物给小虎,也算给一穷二白的小虎一个新的起点。
张小白作为鼎下派峰主,离开禅门之前礼节上还需要到禅门门主那里作别一番。在路上的时候,张小白又碰见了火法。这厮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总是把禅门的护法护院们当做开慰心灵的心理导师,一大堆问题问了一个又一个。
这次他找的是一个穿着朴素僧衣的扫地老僧,这个老僧倒是有些佛门中人的意味,缓缓地扫着地,眉眼顺垂,表情平静,波澜不惊,无悲无喜。
“大师,我以前的女朋友都是在我经济困窘的时候离开我,我想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生都是贪慕虚荣的。如果不是,那为何我碰不到那么好的女孩子……求大师指点一二……”火法表情沉重,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扫地老僧沉吟片刻,带他来到了一株梅树前,此时虽是早秋,但是这棵梅树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得七七八八。
火法看着眼前枯寂的梅树,顿时恍然大悟,心中豁然开朗。他激动地说道:“大师,我明白了,你是说人生总有枯寂低潮的时候,但只要耐心等待,便会迎来扑鼻花香,姻缘自来。”
“蠢货。”扫地老僧乜了火法一眼。无悲无喜地说道:“我是说,梅前,你就不要想太多……”
“……”
现实总是残酷的。扫地老僧飘然离去,留下了跪倒在地,心受重创,一脸黯然的火法。
“这家伙……”张小白摇着头,唤来许长老,走上前把死狗一样的火法丢给许长老,叫他在灵兽车上等候。张小白先去告别禅门门主,然后再回到灵兽车上准备出发。
张小白并没有找到禅门门主,因为禅门门主并不在门主阁里。询问之下才知道,禅门门主在活动区里也有节目,此时正是他的节目时辰,跑去做节目去了。离开的话跟总护法告知一声便可。
看着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破布像个街头艺术家的总护法,张小白突然心中有点担忧,觉得小虎的前途未卜。
作别一番之后,张小白回到豪华的灵兽车上,发现除了火法依旧像条死狗一蹶不振之外。陈记雪也是一脸疲倦地躺在坐毯上,完全没有往日元气满满的样子。
“她怎么了?”张小白心中有些好奇,陈记雪这个模样可不多见。
“不知道,从活动区出来便是如此了。”许老回答道。
“哦~”难怪,禅门那种欢脱毁三观的诡异气氛对于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陈记雪来说,的确有些接受不能,三观没能很快恢复也很正常。张小白理解地点点头。
“出发。”
“是。”
……
一间堆满卷宗的密室内,桌上昏黄的烛火摇曳,映照的影子明灭,气氛压抑而诡异。
“过几天,那最后几人便会到达浩瀚宗,叫段其真配合一下,看那喋血玉简到底在不在那几人身上。”面白无须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薄唇轻启。昏黄的烛光使他的脸上一片惨白。
“是。”阴暗处响起一声回答。
“另外,把一号叫来。吹了这么多次,你们一点长进都没有。哼~废物。”面白无须的男子一声轻哼,周围的温度仿佛一下子就降了下来,烛火的焰尾都小了些。
“是。”
阴暗处的声音颤抖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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