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红色发带男生猫下腰,拿着摔碎的酒杯一步步向黑衣男人逼近,众人吓得纷纷退散,有胆子大的想上来劝阻,红色发带男生拿酒杯一挥手,将前来劝阻的人的手臂划出了一道伤口,血流不止,众人吓得尖叫连连。
阿ken吓的早已躲进阿芬的怀里,丽莎惊恐地捂着嘴,这时安娜忍不住站了起来,冲红发带男生大喊道:我是记者,你冷静一点好吗!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商量,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飞儿一把拦住了安娜,沉声道:安娜!你不要瞎掺和!不早了,我们走吧。
红发带男生转过头来,眼泪已经哭花了他的烟熏妆,两行黑色的泪水淌过脸颊,他愤怒的哭喊道:记者?记者了不起啊?记者能解决我的问题吗?你有本事你拍啊?我现在就杀了他,让世人看看张楠是个什么样的负心人!说罢红发男生抡起酒杯向黑衣男人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安娜不由分说,突然猛的挣脱飞儿的手,两个健步冲向前想夺下红色发带男生手中的酒杯。
红色发带男生早已察觉背后安娜的动静,他嘿嘿一笑,突然蹲了下来蜷缩起来捂着肚子:啊啊肚子!好痛!好痛!安娜猝不及防,身体向前扑了个空,脸朝下重重的摔在了满地是玻璃碎片的地上!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围观的众人惊叫声不断,酒吧运营被迫停滞,黑衣男子和黄头发男子早已趁乱溜走,酒吧几个保安人员赶来上前控制住了刚想逃窜的红发带男子。
安娜的小伙伴们哭喊着冲上前想扶起安娜,被酒吧工作人员厉声喝止:别碰她!我们已经报警,120急救车也已经在路上了!她现在面部朝下,伤势不明!你们乱动,如果毁容或是造成其他的伤害,后果将由你们自行承担!
阿ken气极,抡起袖子冲酒吧工作人员喊道:她现在已经不动弹了!这地上全是玻璃碎片!她这么躺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
阿芬早已和工作人员动手掐了起来:我告诉你们,安娜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老娘今天和你们拼了!
丽莎瘫坐在安娜边上哭成了泪人,飞儿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紧皱眉头捂着肚子不停呻吟的红发带男子,捏紧了拳头,呢喃道:有蹊跷,这事情太奇怪了!一定有蹊跷。
半小时后,警察和120急救车陆续赶到,现场被警察用黄线围了起来,众人眼看着七八个急救人员用专业工具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将安娜吊起,缓缓放入担架。
众人远远望去,看到安娜脸上扎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竟有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玻璃碎片深深插入右眼,右眼珠挤出眼眶,血肉模糊!浑身也扎满了玻璃碎片,已经陷入昏迷。
阿ken、丽莎、阿芬都泣不成声,甚至连一向坚忍寡言的飞儿也转过身悄悄的抹泪,这时两个警察走了过来: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否是受害者的亲友?丽莎哭道:是的,我们是安娜的亲友。
警察道:现在需要麻烦你们和我们去一趟公安局录个口供。众人点点头,随警察一同前往公安局。
X市公安局内刑侦科站着满满当当一屋子人,红发带的男子抱着头蹲在地上正在接受讯问,另一边,安娜的四个小伙伴们也在接受笔录。
警察吴sir吸了口烟,拿起文件夹狠狠在红发带男子后背敲了一记:你小子给我好好说!现场怎么会突然肚子疼?啊?
红发带男子满头大汗,哭嚎道:别、别打了,我、我是自小就有急性绞肠痧,以前天一热一着急就犯病,今、今天我这老毛病又犯了!
吴sir一个飞脚将红发男子踹翻在地:我叫你哭!我看你就是装病!
红发带男子倒在地上抱着头求饶道:警察您饶了我,我真的有绞肠痧,不、不信,我可以把以前得过绞肠痧的病例找出来给您看,您、您别打我了我求您了!
吴sir举起文件夹怒道:我这还没怎么着你呢你哭的跟杀猪似的,我真想!
这时候王sir过来低声道:吴sir,那边受害人的四个同事的笔录已经收集完毕了,这个男子上面意思先收监,明天交给相关部门做体检。吴sir闻言将烟头掐灭,恨恨道:算你走运。
飞儿、阿芬、阿ken、丽莎录完口供走出公安局大门,立即打车前往W医院,得知安娜进了重症监护室,大家一路小跑来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只见门口站着安娜的父母、金主任还有一个陌生的时尚美女。
安娜的妈妈满脸泪水的依偎在悲恸的安爸爸的怀里,金主任上前道:你们来了。陌生时尚美女道:你们是安娜的同事吧,我是安娜的发小,我叫莓。
丽莎哭道:安娜怎么样了?金主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警方刚走,说要等安娜苏醒,需要她的本人陈述才能让案情有进一步的进展,可现在安娜!唉。
这晚深夜四点,在X市郊区废弃的工厂后漆黑的小巷内,两个人影晃过,只听见巷子最深处发出“咯噔、咯噔、擦啦、擦啦”的塑料袋摩擦和高跟鞋的声音,一个女子细细的嗓音从巷子最深处幽幽飘出:为什么让警察抓到了一个?
这两个男子慢慢走上前,正是当晚在酒吧闹事的男衣男子和黄发男子,黄发男子恶狠狠道:少废话,我们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他那边你放心,我们早有准备,自会应对警方的调查。
黑衣男子闷声道:我们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事情办完了,剩下一半的钱,该给我们了吧。
女子幽幽道:钱箱在你们右边的垃圾桶里,拿了钱,滚吧。
黑衣男子给黄发男子一个眼色,黄发男子会意,小心翼翼打开垃圾桶,拿出钱箱子,从兜里掏出一个笔杆细的手电筒照着,只见满满一小箱子的现金,黄发男子点了一遍,感觉手好疼好像被什么扎到了,用电筒照去,发现手指被扎了一个小口,他低声道:这不会是假钞吧!黑衣男子接过钱来拿手电筒照了照,随后又点了一遍,冷声道:以后有需要再找我们。
说罢和黄发男子转身朝着巷口走去,还没出巷子,突然感觉两手像火烧一样的剧痛,浑身的肌肉开始剧烈的收缩,心脏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噬咬,两人挣扎了一阵子倒在地上,不一会,两人七孔流血、面目狰狞,眼睛和嘴巴像黑洞一样哀怨的张着,停止了心跳。
女子缓缓从巷子最深处走了出来,红色的高跟鞋上套了两个塑料袋鞋套,在又黑又长的小巷里发出“咯噔、咯噔、擦啦、擦啦”的声音,她走到两具尸体旁蹲了下来,伸出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拎起了小钱箱,消失在了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