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气愤的方德灰头土脸,刚下了玉阶,便被吴凯顾给拦了下来。
“太师,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瑞王当了晋王的老师,有什么好担忧的?”吴凯顾笑呵呵道。
“吴老弟,皇后嫉妒,不愿意再选美人入宫争宠,偏偏周妃又精灵鬼怪的,竟然和荣程拉关系,要是日后他们沆瀣一气,咱们的皇太子不就危险了吗?”方德顿足捶胸道。
“太师放心,周妃就算是联合瑞王也没用,咱们只要把周部那个家伙给扳倒,周妃成不了什么气候,瑞王毕竟只是皇上的堂弟,日后太子继位,他也得听太子的!”吴凯顾赶紧好言安抚了一阵子。
“老弟,你这不是说白话吗?周部那个老滑头怎么可能瞬间扳倒?都这么多年了,要扳倒,老夫早就扳倒了!”方德抱怨道。
蒹葭宫,凌思诚自打秋日御驾回紫金宫之后,便时时在水芙蓉池边游玩,并不张扬,也不炫舞扬威,雪芊打开窗户,透了透气,耳边竟是些不好听的流言蜚语,垂头丧气地给凌思诚收拾了一下画具。
“雪芊,这些日子回宫,你睡得好吗?”凌思诚忽然一手握住雪芊的皓腕,用迷茫的眼神凝视着雪芊道。
“是呀,小主,在如意宫,那才是很少睡好呢,整日都有人奉承巴结,外面还有人故意辱骂监视,咱们就像是骗了皇上的恩宠一样,可是回了宫,就没有那么显眼了嘛。”雪芊抿着嘴嘻嘻道。
“嗯,所以我把如意宫的事都画在画上了,希望可以看得懂。”思诚蹙眉沉吟道。
雪芊赶紧拾起凌思诚的画,仔细一瞧,发现思诚画的就是如意宫的泉水和一池的荷花,顿时呆住了,不禁问思诚道:“小主,您画这个是何意?这不就是普通的荷花吗?”
“是呀,就是荷花,不过被罩在如意宫的金碧辉煌之内,就失去了灵气,反而是野外不显眼处的荷花,反而是极为秀丽。”凌思诚悠然抚弄着秀发缓缓道。
“小主,是呀,如意宫把原本正常的人都搞变样了!”雪芊感慨道。
“但是无论是哪里的荷花,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这就是花,本质是高洁,一尘不染的,雪芊,不管在哪,我们都要回归自己的本性,不让自己迷失。”思诚嫣然道。
“小主是说宫里的妃嫔你争我夺吗?我明白了,不和那些人斗,咱们自己过,自己开心!”雪芊嘻嘻哈哈地笑道。
“思诚,怎么,刚刚回宫,还有些风尘仆仆的?有些困倦吗?”这时,大殿传来保恩爽朗的笑声,等到思诚拿着一个葫芦勺子欠身在殿前行礼时,保恩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思诚的眼前。
“怎么,思诚,你怎么有兴趣做这个葫芦勺子?是给朕的吗?”保恩目不转睛地盯着思诚的芊芊玉指,欣然问道。
“皇上,这不过是思诚的一点小手工罢了,不过皇上,葫芦之所以会结成这样,就是因为它因势利导。腹中好盛水,治国也是如此,国家必须顺着百姓的利益而运作,葫芦便结出来了!”思诚莞尔一笑道。
“说的真是好,思诚,你可是后宫之中,隐藏的最大治国怪才,朕真是奇怪,思诚你怎么能有如此的胸襟?”保恩大为佩服地执起思诚的右手称赞道。
“皇上,其实世上像思诚这样的人车载斗量,不过是皇上没有发现罢了。”思诚赶紧自谦道。
“好,思诚,竟然还有人敢散布流言,说朕沉迷女色,若是那些家伙知道朕的思诚有如此才华,他们岂不是自己打嘴?”保恩欣然大笑道。
“皇上,不过思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皇上回宫后,后宫必然会爆发更大的鸡争鸭夺!”思诚凝视着保恩洋洋自得的身影,不由得暗自长吁短叹道。
“周妃娘娘,皇后跋扈,后宫的妃嫔都是前途渺茫,所以臣妾才会前来向娘娘讨主意,请娘娘赐教。”清华宫,这时已经是傍晚,郑嫔没有经过传报,便一个人到周妃的寝宫,向周妃请安,并且郑重向周妃请教道。
周妃满脸和善地目视着郑嫔,和颜悦色地安慰道:“郑嫔,本宫也明白皇后确实太过专横,后宫姐妹谁没有受过她的欺负,不过本宫就算是贵妃,那也不敢与皇后横眉?你可别忘了,当初皇后可是栽赃嫁祸,制造罪名,把本宫差点害死在冷宫!”
“娘娘,那你难道不恨皇后?臣妾看太子并非皇后亲生,娘娘膝下还有晋王,为何不算算皇后当年的旧账?”郑嫔一脸急切的样子。
“郑嫔,你可以来,本宫甚为喜悦,不过咱们几个如何能敌得过方家?所以咱们只有忍住一时!”周妃妩媚一笑道。
“娘娘,听说瑞王荣程已然答应娘娘,成为晋王的师傅!”郑嫔面上一紧,忽然问道。
“没错,郑嫔,但是瑞王是朝廷重臣,后宫之事,他多少无法干涉,听本宫一句劝,别和皇正面闹别扭。”周妃赶紧提醒道。
水龙关,自打保恩御驾亲征,大破西戎之后,兵部便对边疆极为重视,周部担心边关被方家控制,所以紧急和朝中同党商议,派一名能够控制住兵权的能人。把握住边关的兵权。
“周大人,说到底,这朝中只有和荣程王爷联合,方才可以遏制住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