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蒹葭宫竟然搜出了皇上的金牌,一定是蒹葭宫的人偷窃而来,你们说,是也不是?”过了几日,就在辰时,坤宁宫忽然闹得鸡飞狗跳,面目扭曲的方皇后冲着御前太监小如子大发雷霆,威胁他要将此事禀报皇上。
“皇后娘娘,您怎么可以诬陷蒹葭宫偷窃呢?皇上这几日都在蒹葭宫,有金牌并无古怪。”面色尴尬的小如子,吞吞吐吐地辩解道。
“一派胡言,皇上是天子,怎么可以随便将发号施令的金牌送给妃子,这岂不是荒天下之大缪?小如子,这件事由蒹葭宫的宫女蕊儿亲自出首,准是没错的!”方皇后蛮横地打断了小如子的辩解。
“皇后娘娘,思诚的蒹葭宫,向来就是洁身自好,怎么可能犯下此事?娘娘为何要诬陷臣妾偷盗?”此事各宫的嫔妃已经陆续入内请安,一脸无畏的凌思诚一张清水脸儿,冷艳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袭话语,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哼,凌贵人,你别忘了,你们蒹葭宫偷盗金牌的事,可是你们宫中的蕊儿向本宫举报的,怎么样,想跟本宫胡搅蛮缠吗?”方皇后诡异地瞪了凌思诚一眼,冷冷地讽刺道。
“喔?是吗?皇后娘娘,请问那个蕊儿是在蒹葭宫内担任何职?”凌思诚冷静地反问皇后道。
“当然是烧炭的,怎么,娘娘连这个都不知吗?”这时,方皇后身边的芳华,声色俱厉地回答道。
“是吗?若是如此,蕊儿只不过负责烧炭,她如何能见着皇上和金牌,又如何可以断定蒹葭宫有金牌?莫非此案就是蕊儿有心栽赃的?”凌思诚犀利地反问道。
“这个?”方皇后气得脸色铁青,却一时间无话可说。
“慢着,皇后,发生什么事了?”正在此时,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怒气冲冲的保恩已经气愤愤地来到了方皇后的面前。
“臣妾参见皇上,这后宫不过出了一些小事,怎么敢劳皇上亲自过问?”方皇后赶紧谨慎地起立请安道。
“别说了,朕都知道,蒹葭宫不就是多了一个金牌吗?那是朕丢在蒹葭宫的,并非思诚的过失,这下你可满足了吧。”保恩直截了当地替凌思诚开脱道。
“皇上,可是蒹葭宫的宫女蕊儿,亲自来向臣妾禀报,臣妾也是不得不信呀。”方皇后大惊失色道。
“什么蕊儿,拉出去杖毙,这样出卖主子的奴才,有什么资格在后宫饶舌?”保恩丝毫不以为意地大吼道。
“皇上,算了吧,蕊儿也是受人指使,若是处死未免太重,不如调往辛者库吧。”此时,凌思诚忽然上前跪下,真诚地向保恩乞恩道。
“好了,思诚,既然你认为这样处置太重,那就随你,只是日后,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只管找朕!”
保恩赶紧关切地扶起如弱柳扶风的凌思诚,欣然安慰道。
随着保恩和凌思诚的离去,方才还一片寂静的坤宁宫,顿时陷入的议论纷纷之中。
“岂有此理!究竟是何人透露了消息,使得皇上及时来救?”坤宁宫怒火万丈的方皇后怒视着哑口无言的芳华和小旺子,大发雷霆道。
“皇后娘娘,应该是荣程王爷,皇上在水龙书人殿的时候,只有荣程王爷知情!”战战兢兢的芳华,颤颤地回答道。
“荣程,又是他,真是没想到,皇上的堂弟,竟然把手都揽到后宫来了,芳华,咱们要多派人手,在宫里散布流言,务必要把这个瑞王置于死地!”方皇后的眼中,露出了凛冽的凶光。
此日,已经到了日暮,忽然梅香阁传来消息,说是郑贵人突然得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