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与耶律宗真立于前,远远望去,当真是一副美景,一个俊秀飘逸,一个英气十足,上官单汐嘴角微扬,看看她这桃花大运走的,这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呐。
耶律宗真走上前,嘴角扬起微微笑意,说道:“月移西楼更鼓罢,渔夫收网转回家,雨过天晴何须伞,铁匠熄灯正喝茶,樵夫担柴早下山,猎户唤狗收猎叉,美人下了秋千架,油郎改行谋生涯,人小无堪棒槌苦,请求夫人饶恕他。”
“好,好啊!”老夫人颔首轻笑,说道:“果真是有才之人,看座。”
下人搬来两把椅子,耶律宗真落座,与赵祯相视一笑,两人竟是那般的友好。
“那么此事就交由在下来审了。”赵祯轻言,并无波澜,径直走到了男孩的身边。
赵祯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来,蹲身轻语,道:“小孩,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来这里做什么?”
男孩点点头,淡淡的开口说道:“我叫吴鹤,是帮忙来这里送酒的,我家住在南山里,我娘上山打柴的时候,我就会过来给他们府上送酒,可是今天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他非说我偷了老夫人的玉佩,我看倒是像他贼喊捉贼。”
“你放屁。”管家气急,抓起吴鹤领口,来回撕扯着,赵祯竭力分开他们。
而耶律宗真分明看见管家衣领里有个玉佩样的东西,却不该是他能有的,他下意识的轻咳了两声,顺势摸摸自己领口,上官单汐会意,轻瞥一眼地上的木棍,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赵祯亦是看到了这个小动作,倒也不急,淡淡道:“那就请管家说说,为何是这少年偷了东西。”
管家微微有一丝心虚,舔舔唇,说道:“我确定就是他偷了,他曾盯着玉石店的玉佩,甚是羡慕,我们家夫人的玉佩又是上等好玉,谁见了都会眼红的,这小子定是趁人不备,偷了夫人的玉佩。”
“这话我可不敢苟同。”上官单汐这一喊,管家回身来张望,上官单汐轻语道:“你也说了,夫人的玉佩那么好,人人看了都会眼热,有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少年偷了呢,这个理由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
管家一时语塞,气结无声,只见上官单汐大步流星,却一脚踩在木棍之上,跌倒之时,上官单汐顺势抓下管家领口玉佩,直直扑进赵祯怀中,管家伸手去抢,耶律宗真一个飞身,将他制服。
赵傲然轻用手肘碰了碰乔疏毓,轻语道:“不是吧,这样牵强浮夸的方式也可以啊。”
乔疏毓不禁轻笑,说道:“那你以为上官单汐当年在街上骗钱的手段有多高明啊。”
上官单汐拿了玉佩上前,恭恭敬敬的交到王夫人的手中,说道:“这可是老夫人的玉佩?”
王夫人点点头,转而冷脸,狠狠道:“是,来人,把管家送到官府治罪。”
“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赵祯说着,带着大队人离开了王夫人的院落。
见王夫人始终望着众人的背影,婢女走上前来,问道:“夫人,怎么了?”
王夫人轻扯嘴角,淡淡的说道:“想到了自己,当初我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也曾不顾一切替人出头,维护公义,然而一朝家道中落,只得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知道以为我多风光,知道的又有几个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