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依兰孤寂地躺在病床上,痛苦万分。不仅是身体的痛苦,内心也十分痛苦。自从她的事被爆光以后,再没一个男人找过她,就算她求人给他们打电话,也没一个人来看过她。
一些想从她口里得到新闻的记者倒是来得频繁,可她能跟他们吐露什么?要是她承认了她这身伤真是席君诚所为,她还能从他手中得到半点钱财吗?她总不能说出那些跟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吧!而且郑彬还特意派人来警告她了,说如果她还想好好活着就要想清楚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如果不是他,她恐怕连治疗费也交不出。
一些平日交好的姐妹,一起出游的朋友也没有一个肯来探望她。就算她们走错了病房,看见了她也假装不认识。
从来没有觉得黑夜如此漫长过,君依兰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天终于亮了。
第一次走进她病房的不是医生,不是护士,不是记者,而是郑彬。
“彬哥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想着我的,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君依兰喜极而泣。
郑彬不置可否,一脸淡笑地走近,“为什么不告诉记者就是席君诚打的你呢?”
“……”
“你还想从他那里拿到钱?”郑彬又怎么会猜不透君依兰这点小心事。
“他要是不给我钱,我就靠他家暴,让他坐牢!”再次见到郑彬,君依兰觉得自己又有依靠了,语气也强硬起来。虽然他对她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他比任何一个跟她好过的男人都要关心她。
“坐牢?”郑彬冷笑,“打一个行为放荡的女人最多也就拘留几天。”
郑彬的嘲笑让君依兰有些不满,他也不想想她的放荡还不是让他们给逼的吗?如果不是他们逼着她,她能做出那些事?
但此时情形容不得她为自己申辨,万一激怒了他不管她,任她一个人在医院自生自灭怎么办?
“如果他宁愿被关拘留也不给你钱呢?你又打算怎么办?”
“怎么可能?他可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宁愿被关也不肯花点钱消灾?”君依兰不信。像他这种有钱有势的人最在意面子了,宁愿花大价钱也不肯损一点面子的。
“你觉得他还有什么脸面?他还用得着在意什么脸面?”郑彬笑问。
君依兰想了想觉得郑彬的话很有道理,自她和孩子的事被爆光后,席君诚己经颜面扫地,他哪里还会再顾忌什么脸面?
“那我该怎么?总不能这样白白被他打吧!”
“如果你不想白挨他那几拳,你就把他打你的事都抖出去。”
“这样一来,我还是得不到钱啊!那些记者又不会给我爆料费。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还可以同时跟记者爆出许多席君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没什么值得爆料的秘密啊?”
“怎么没有?比如他用金钱拉拢某位官员,用美色进贿,循私舞蔽,走私军火,贩卖毒品……”
“没有啊!这些他都没做过啊!”
“他没有,你就不会给他加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