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师撤出同古,在彬文拿休整,在此期间,捷报频传,英缅军第1师和装甲第7旅7000多人被日军一个大队1000余人包围在仁安羌,英军亚里山大将军无计可施,向国*军求援,孙立人将军率领新38师到仁安羌解围,成功救出7000多英军。消息传回国内,举国沸腾,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欢庆“仁安羌大捷”。消息传到英国,震惊英伦三岛,亚里山大将军被解职。
英缅军不以为耻,继续向印度溃退,相反,国民革命军新22师9000多人在廖耀湘师长的率领下,在斯瓦逐次抵抗日军第55师团和第18师团共计五个联队20000多鬼子的进攻,浴血奋战十二天,打残日军第55师团。
闷宝走出598团团部,向师部走去,侦查连的医务兵、通信兵和勤务兵从树林里蹿出,边跑边喊:“长官,等等!”
闷宝停住脚步,仔细打量这哥仨,医务兵手里提着副担架。
“谁受伤了?”闷宝问道。
这哥仨不说话,看着闷宝一个劲地傻笑,闷宝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问道:“怎么回事?”
“长官,医药箱里什么都有,等你从军法处出来,我给你打吗啡、给你包扎,我们三个轮换,把你抬回去。”医务兵说道。
尴尬、羞愧、感动……闷宝的表情极其复杂,欲言又止,如此反复三复,闷宝板着脸,严肃地说道:“滚蛋,才20军棍,老子自己走回来!”
这哥仨还想跟着,被闷宝赶了回去,看着闷宝渐渐远去的背影,医务兵说道:“死要面子活受罪,20军棍下去,别说走啦,爬都爬不回来!”
“怎么办?”通信兵问道。
“我们不去接他,军法处肯定会派人把他送回来!”医务兵说道。
“去还是不去?”勤务兵问道。
“你是他的勤务兵兼警卫员,你跟着他,我们在半道上等着!”医务兵说道。
怕什么来什么,遇见两女兵,闷宝暗自心惊,生怕遇到黎倩倩,果不其然,在拐角处,和黎倩倩撞着正着。
“什么时候回去!”黎倩倩问道。
“不知道。”闷宝回答道。
“你来师部做什么?”
“来……找参谋长汇报作战经过。”
黎倩倩沉思片刻,200师的参谋长分管军法处,找参谋长汇报作战经过?肯定没这么简单。
“你又迷糊了?”黎倩倩问道。
“我……”
“说……”
闷宝向黎倩倩叙述经过,黎倩倩骂道:“没让鬼子伤着,却让自己人打20军棍,你真是个葫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能不能只立功不犯错?”
“别哭,别让眼泪流下来,才20军棍,我一咬牙就能挺过去。”闷宝回答道。
“好好地向师座和参谋长认错,大战在即,参谋长兴许能饶了你!”
“好的,我知道了!”
“19岁了,还耍孩子气。侦查连缴获粮食,你舍得把缴获的粮食分给598团团部和200师师部,侦查连有那么多子弹,你不仅不把子弹分给弟兄们,还算计兄弟部队,为什么?”
“不为什么?”
“回我的话!”
“你和师座在师部吃饭,郑长官在598团团部吃饭,原本,我还想给600团柳团座送一份,就这么回事!”闷宝回答道。
黎倩倩柳眉紧锁、凤目微闭、银牙紧咬、喘着粗气……突然之间大笑起来,笑得是那么甜,闷宝双眼迷离,如同吃下两大口蜂蜜,从嘴里甜到心里。
黎倩倩笑够了,板着脸,纤纤玉手指向闷宝,骂道:“我打死你,不过,我很开心,幸福得快要晕死过去,你为什么不像对我这样对200师的每一个兄弟姐妹?”
“我脑子里、心里都被你占满了,再也容不下别人!”闷宝回答道。
“你……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日本鬼子的《步兵操典》,我只有这一本书!”
路过的军官和士兵主动回避,师部的宪兵全当没看见,闷宝和倩倩极不自在,未见时,有千言万语,相逢时,却相顾无言,此时无声胜有声。
“好好地向师座和参谋长认错,向师座和参谋长保证,类似错误绝不犯第二次,不准顶撞师座和参谋长,听清楚了吗?”黎倩倩问道。
“听清楚了!”闷宝回答道。
“去吧!”黎倩倩向闷宝敬礼,在闷宝看来,这个军礼如同一个紧紧的拥抱。黎倩倩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闷宝眼睛一亮,有种莫名的冲动,急忙向黎倩倩敬礼。
闷宝刚转身,黎倩倩轻声说道:“回来!”
闷宝急忙转身,满脸堆笑,深情地看着黎倩倩。
“小本子呢?”黎倩倩问道。
“疯婆子,你还好意思说,我现在连字都不敢写,郑长官找我要了三次作战报告,我都说没写好!”闷宝回答道。
黎倩倩笑弯了腰,有如月牙儿,附近的官兵纷纷侧目,看表情,都想知道闷葫芦又犯什么迷糊。
黎倩倩挥舞小手,示意闷宝离开,闷宝不退反进,站到黎倩倩边上,轻声说道:“把日本鬼子消灭干净,我立刻娶你,到时候再收拾你!”
“狗才嫁给你!”黎倩倩说道。
“你自己说的,我等着!”闷宝回答道。
“你……我打死你!”黎倩倩回答道。
日本鬼子占领同古后,又占领棠吉。棠吉是腊戍的门户,日本鬼子随时都可以从棠吉出兵,攻占腊戍,再从腊戍出兵,攻占密支那,从而完全切断中国远征军的归路,军情万分危急。
闷宝向作战室走去,第5军军长杜聿明来到200师,正在和师部的长官制订作战方案。英军谎称,在仁安羌的后方,乔克巴当发现3000多日军,英军请求,由中国远征军的王牌部队——200师,到乔克巴当阻击日军。
“这些英国绅士,简直就是流氓、无赖!新38师就在乔克巴当的正前方,乔克巴当怎么会有3000多日军?难道这3000日军是从地底冒出来的?”杜长官骂道。
“军长,很明显,英国人想让我们200师到乔克巴当掩护他们撤退。”戴师长说道。
“1000多日军包围装备齐全、弹药充足、拥有装甲部队的7000多英军,看来,英国人早被日本人吓破胆,除了向印度溃退,什么事也干不了。但是,军令如山,明知上当,却不能不执行。”杜长官说道。
“军长,派一个团到乔克巴当,由200师的主力攻打棠吉?”戴师长说道。
“只能这么办了!”杜长官回答道。
“我需要一个勇贯三军的先锋官,到棠吉侦查敌情,为师主力攻打棠吉作准备。”戴师长说道。
“598团侦查连,连长石闷宝,就是一员勇将。”副师长说道。
“我想过了,把他放出去,我不放心,这小子就像个葫芦,按下这头,翘起另一头。孤军深入,敌后作战,没人约束他,还有没有更好的人选?”戴师长问道。
“师座,庭笈组建侦查连,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石闷宝是最恰当的人选。”参谋说道。
与此同时,卫兵走进作战室,说道:“师座,598团侦查连连长石闷宝求见。”
“让他进来!”戴师长说道。
闷宝走进作战室,向杜长官和师部的长官敬礼。戴师长说道:“闷宝,刚刚得到情报,日军占领棠吉,我想听听你对战局的看法。”
闷宝盯着戴师长身后的作战地图,深思片刻,脱口而出:“立刻攻打棠吉,否则,鬼子会从棠吉出兵,攻打腊戍和密支那,切断我们远征军的归路及后勤保障。”
“看看,一个小小的上尉连长都能看出军情危急,一针见血地指出要害,堂堂中将司令官却是聋子、瞎子。”杜长官说道。
作战室落针可闻,杜长官也觉得此话过于唐突,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批评顶头上司,确实不妥。
戴师长急忙解围,说道:“为了减少部队伤亡、降低攻坚难度、赶在鬼子增援前拿下棠吉,我需要日军在棠吉的军事情报。”
“师座,卑职请战,到棠吉搜集日军情报。”闷宝说道。
“你准备怎么做?”戴师长问道。
闷宝盯着作战地图,向戴师长陈述作战方案,杜长官、副师长和参谋长面露喜色、微微顶头。
“战斗结束,把作战经过写下来,我要看!”戴师长说道。
“师座,卑职只会说,不会写。”闷宝说道。
“不会写,在军官学习班学习了两年,不会写作战报告?黎倩倩是我们200师的笔杆子,师部的部分报告,出自黎倩倩之手,你是怎么搞的?”戴师长质问道。
“师座,卑职……卑职还欠郑长官三个作战报告,嘴上说得出来,就是写不出来!”闷宝回答道。
“写!”
“是!”
“你现在回去,做好战斗准备。”
“时刻准备着!”
“出发!”
闷宝如释重负,向杜长官和师部的长官敬礼后,急忙走出作战室,拔腿就跑,戴师长若有所思,对身边的作战参谋说道:“把他叫回来!”
作战参谋追出师部,连闷宝的影子都没见着,急忙回报戴师长:“师座,石连长……跑没影了,要不要去追?”
戴师长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追了,这小子,来领20军棍的,我只是想问问他,舍得把缴获的大米分给师部和598团团部,为什么不把侦查连库存的弹药分给兄弟部队。”
“孩子气,有子弹就能打鬼子,有子弹就能缴获鬼子的弹药和粮食,我估计是这样。”参谋长说道。
“但愿如此!”戴师长说道。
勤务兵从丛林里蹿出,仔细打量闷宝,问道:“长官,参谋长没打你?”
“狗*日*的,你希望老子被打?”闷宝问道。
“没……没事就好!”勤务兵说道。
没走多远,医务兵和通信兵迎了上来,好奇地打量闷宝,不等医务兵说话,闷宝抢先说道:“老子没事!”
“长官,你是200师的‘福星’,弟兄们都为你捏把汗!”医务兵说道。
勤务兵和通信兵哈哈大笑,从昆仑关战役到同古战役,先后三次,弟兄们等着看闷宝屁股开花,闷宝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弟兄们失望。
闷宝板着脸,目光扫向这哥仨,这哥仨急忙收起笑容,心里却是羡慕妒嫉恨。
“赶快回去,准备战斗!”闷宝说道。
闷宝带着这哥仨向侦查连跑去,没跑多远,一辆军车迎面而来,师直属特务连连长坐在副驾驶室,军车故意挡道,闷宝骂道:“狗*日*的,你忘了同古礼堂右侧的那辆坦克?”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媳妇在后面!”特务连长说道。
“你小姨在后面!”闷宝回答道。
“走,我们把他媳妇抓回去!”特务连长说道。
闷宝急忙转身,军车擦着闷宝一闪而过,闷宝跟在军车后面,一边跑一边喊:“我知道错了,带我过去。”
黎倩倩站在远处,双手抱着闷宝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