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光头多聊范姗姗的事情,然后光头就告诉我,熊哥已经替我去联系钱雷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钱雷这次要你的命,熊哥很生气,要不是有强刀帮的威胁,何老大不允许,熊哥早就带上你的人和我们去找钱雷了。”光头对我说道。
熊哥的关心让我挺感动的,聊了一会后,光头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后光头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场子里出了点事,他现在要回去一下。
我问什么事,光头对我笑了一下,说:“没什么,你好好养伤,小事而已。”
光头说完就走了,他嘴上说只是小事,但从他的脸色上来看,我知道并不是小事。
到了晚上的时候,来了几个看我的兄弟,李海、红毛、高宏他们都来了。
高宏一脸愧疚的望着我,说:“新哥,那天晚上都怪我,是我没跟你回去,要是我跟着你回去的话,你也不会伤成这样了。”
我笑了一下,说:“不怪你,当时你要跟我回去的,我没让你回去,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不小心了。”
我和他们聊了许多,然后就高宏和红毛留下来照顾我,西门平还想留下来,但他已经很疲惫了,我让他回去了。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范姗姗忽然来了,八点多已经不早了,我没想到她还会来。
范姗姗带来了一个保温杯,进屋后她就打开了保温杯,走到床边,拿着勺子要喂我。
我问:“这是什么啊?”
“鸡汤。”范姗姗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她又说两个字:“张嘴。”
我张嘴喝了一口温热的鸡汤,感觉味道挺不错的,范姗姗在喂我吃的时候,她没有说话。
不过我很快就注意到,她的食指上多了一块创可贴。
“你手怎么了?”我问了一句。
范姗姗说:“还不是因为你啊,我回去给你买了只鸡,剁的时候鸡滑了一下,就把手给伤到了。”
听到这话,我没再继续说什么了,一口一口的喝着范姗姗递来的鸡汤。
她带来了不少鸡汤,但是我也喝不下那么多,范姗姗就跟高宏他们说,等我饿了再喂给我喝。
到了快十点的时候,范姗姗才准备回去,我让高宏去送她,范姗姗说:“不用了,你的兄弟还是留下来保护你吧,我坐公车回去很快的。”
我没同意,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回去我并不放心,还是让高宏去送她回家了。
第二天我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肚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高宏喂我吃了点东西,到了下午一两点钟,我准备闭眼休息一会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正是熊哥和光头。
“熊哥。”我笑着叫了熊哥一声。
熊哥对我点点头,说道:“今天好点了没?本来昨天我要过来的,但是有点事去了何老大那边,走不开。”
我说:“今天比昨天好些了,熊哥,这几天强刀帮那边又有动作了?”
熊哥摇摇头,说:“强刀帮暂时是没有动作,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熊哥说着,就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床边。
“刘新啊。”熊哥望着我,说:“我今天来呢,一是来看看你,二是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我问。
熊哥就说:“钱雷这次派去的人,是在要你的命,我联系上钱雷了,我问他为什么要玩的这么狠,想要你的命,你猜他怎么说的?”
我就附和了一句怎么说的?
熊哥说:“钱雷说,这件事不是他干的。”
“什么?”熊哥的这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不是钱雷干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啊?耗子吗?耗子还不至于,我虽然抢了他的网吧,他也不至于来要我的命啊。
“他这次玩的这么狠,肯定不会承认了。”我冷笑了一声,说:“除了他,还会有谁啊?”
熊哥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他刚要从盒子里面拿烟出来,似乎记起这里是病房,那要拿烟的手又停了下来,他说:“钱雷那家伙敢做还是敢当的。”
听到熊哥的这句话,我皱眉问:“熊哥,你相信钱雷的话?”
“也不是说相信吧。”熊哥说:“这次那个对你下手的人虽然很狠,但最后的结果也没要了你的命,钱雷的大本营上次被你挑了,他一个混社会的老人,被你这新人弄了,你知道他有多没面子吗?”
“你被人捅的事情,道上的人已经知道一些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钱雷,你让我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你被捅了,我肯定会承认是我干的,因为我要告诉别人,挑了我场子的人,后果就是被我叫人捅了,差点捅死。”
我皱着眉头,听着熊哥说的话,不得不说,熊哥这样分析,还是有些道理的。
如果我这次被捅死了,钱雷肯定不会承认,但是我没死,只是伤了,要是是他干的,他承认下来也没什么,反正八方会的实力和我们少青帮不相上下。
“熊哥,你是觉得不是钱雷叫人动手的了?”我说道。
熊哥说:“不能肯定不是钱雷,但现在不能把所有的嫌疑放在钱雷的身上,他那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就算捅了你,那点承认下来的担当还是有的。”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说:“上次我抢了耗子的网吧,在医院里被一群人冲过来要砍我,结果事后耗子没承认,说不是他干的,这次我被连捅了三刀,钱雷又不承认……”
光头望着我,轻声说:“上次的事情,好像真的不是耗子做的,这次是不是钱雷,就不清楚了。”
光头说完后,又追问了一句:“对了刘新,除了耗子和钱雷以外,你不是还有一个岛外的仇人吗?上次那群人去足浴中心那边找你,我还去帮忙了。”
光头的这话,让我想起了宋文凯的哥哥宋志斌。
对啊,除了钱雷和耗子外,宋志斌也是我的仇人,光头没提起,我都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