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金有些崩溃,双眼通红着,嘴里不断说着:“我没杀他,我没杀他,谁让他那么清高,不过是个戏子而已还拒绝我,我可是堂堂裘家少爷,我姐姐那可是皇子侧妃,季凉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呵呵呵呵呵。”魔音四起。
“是吗?不知道天高皇帝远吗?况且裘公子你犯案在先,本官如何判你都是合情合理的。”季凉冷哼一声,“我劝你老实交代,本官可以酌情处理,若不然……”季凉稍微顿了一下,又看向了一旁的刑具:“你以为这些刑具是摆设吗?”
“大人,抓只老鼠钻他衣服,他肯定招供。”苏秋献计,毕竟这人还是有些身份的,要是手指夹残了可不好交代。
“依苏捕头所言。”季凉坐在板凳上,双手托腮看着衙役去牢房里抓活蹦乱跳的耗子,一抓一个准。话说古代的老鼠没有现代的聪明吗?怎么不逃呀?
衙役嘿嘿奸笑着提着老鼠一步步逼近裘金。
“别过来,别过来,我说便是。”裘金看着那不断扭动着肥硕身躯的大耗子觉得浑身发麻,自小就怕它。
季凉打了个收拾,开口道:“从头说起。”
“你们都知道了我还说?”裘金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自然要说的,不亲口承认怎么判案呢?
“说。”季凉喝道。
“我就下了一点,谁知道他那么虚,一下就被药倒了,这也不能怪我吧。”裘金不时狡辩着,“我就想着先去喝几口再来,结果那醉红楼的紫鸢姑娘太热情了,我就回来晚了,谁知道迷迷糊糊走进厢房就看见有人趴在地上,等我一走近就摔了,满手是湿哒哒的血,吓得我也不醉了,跑的时候还撞到了花瓶把我手割了呢,真是倒霉。”
湿哒哒的?那应该是刚被谋害不久。季凉又继续问道:“可记得几时离开醉红楼,几时到的谭府?”
裘金顶着那青包,想了许久才说道:“我爬墙的时候好像是敲四更的锣了。”
季凉算了下时辰,是那个时间了,“去竹园的时候可发现什么人?”
“人……没有。”裘金极为配合的答着,不过很快又开口道:“有个鬼影飘过。”
“鬼影?”季凉看着裘金,又扭头与祝司南对视一眼,“什么鬼影?”
“鬼影就是鬼影啊,白色的飘来飘去……”裘金说了几句一下尖叫起来,“那鬼影该不会是玲珑的吧?”
“除了白色还有什么颜色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有没有脚步声?”
“季大人,鬼哪有脚步声。”裘金鄙视着。
“可还记得什么?再想想?”季凉催促着。
“大人我真不记得了,看在咱们一起逛妓院斗蛐蛐儿的份上就把我放了吧。”裘金讨着交情。
此时一衙役跑了进来,在季凉身旁小声说道:“谭员外来了,正在县衙那边等着。”
季凉一听,心中暗笑,随即又对祝司南说道:“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让他画押。”
祝司南自然毫无意见,上面已经写好了判词。
荆月律令第一百一十五:辱骂当朝命官,重则八十大板,徒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