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班主被惊堂木的响声吓得绷得很直的背倏地软了,弯了。又无助的朝大堂外的天井看去,站了许多谭员外府上的人却没看到自家婆娘,人呢?难道衙役收了银子没办事?
季凉扫了眼偷笑的刘武,知是他贪墨了银子又没办事儿,虽有些觉得不道德,但想想这样也好,太多人搅浑在一起,脑细胞又得死多少哟。
扬声喝道:";胡乱看什么看,老实交代。";
杨班主并未与季凉接触过,只知新任县令有些贪财但又断案如神,也不知季大人是不是真知道了,还是故意诈他,但转眼又瞧见小厮谭七,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回禀大人,小的确实遗失了荷包,那是我婆娘绣给我的,找了许久也没寻到,前日才想到可能是掉落在谭府了。";
";是吗?可记得是何时掉落的?";季凉问道。
杨班主回忆着,";这个小民就不知了,记得是回了戏园子就发现不见了。";
";那杨班主为何会知道是掉落在洛管家院子内的?";
杨班主为难解释着,";这……我不知道呀,我没去过洛管家的院子里呀?";
是吗?要的便是你这句话。
季凉笑眯眯的看着杨班主,";当真不知?";
";确实不知。";杨班主肯定的点着头。
";可谭七说是杨班主你告诉他去洛管家园子寻的?难道杨班主的荷包长了脚?";季凉将大堂案之上的一个浅蓝色荷包拿起,拎着上面的绳子顺时针旋转着。
杨班主看着那荷包眼睛微眯起,心中突然慌张起来,那荷包是他的,怎么会在季大人手里?硬着头皮继续道:";大人,小民的荷包为何会在大人手里?";
季凉敛起笑意,严肃冷声说着,";这荷包上沾染了血迹,是凶手留下的,这荷包既然是杨班主你的,那……";未等季凉说完,杨班主就开始喊冤,";大人冤枉啊,小民没有杀人,我只是掉落了荷包,但不知道为何会沾染了血迹呀,大人请明察。";
瞧着杨班主这先一步占了先机,皱着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班主的行动很隐秘,却还是逃不了晚睡的人的眼。";
杨班主惊诧的看着季凉,又看了眼四周拿着水火棍的衙役们,惴惴不安的扫视着四周。
";带守夜小厮。";季凉冲着苏秋道。
";是。
";小的见过大人。";守夜的小厮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季凉看着那快将头埋在地里去的小厮,轻咳了两声说道:";下跪者何人。";
守夜小厮有些发颤,结结巴巴地回答着饿,";回禀大人,小的李铁牛。";
季凉沉声说着:";你把与苏捕头说的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