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师爷,你要不要紧?”季凉坐在大堂案之后笑看着一脸疲惫的祝司南,偷笑着问。
“没事儿。”祝司南一脸青色的硬撑着。
“大人,肖大牛带到。”范廊将人带进大堂内,朝季凉禀报道。
看着下方那跪在中央的矮小猥琐中年男子,一脸粗糙。季凉会意后,拿起惊堂木一拍:“堂下可是曾美玉的丈夫肖大牛?”
肖大牛是那死去妇人曾美玉的丈夫。事发那日上午肖大牛与曾美玉发生了争执,那曾美玉还拿打铁的锥子砸向肖大牛,幸好躲得快,否则躺在义庄的就是肖大牛了。
因为有这等事情,季凉才让人将肖大牛带了回来。
肖大牛第一次上公堂,紧张的舌头打卷:“回……回大人,小的……小的肖大牛……”
季凉抿唇,自己有那么可怕?
“七月二十六日上午,你与你媳妇曾美玉是否争吵过?”
“七月二十六?二十六……”肖大牛冥思苦想半天才想起七月二十六日是哪一日,“是……是的……”
“那下午呢?”
“下午媳妇儿去给阿爹上坟,我关了铺子在家里。”肖大牛记着那日自己被曾美玉打了之后便一直在家喝闷酒。
“那晚上呢?一直是一个人?你孩子呢?”季凉连番发问。
“喝酒来着,一直是一个人,孩子们去青松县了。”肖大牛一五一十的回答着。
“你媳妇儿没回家你也不去找她?”季凉看着肖大牛老实回答的模样,看不出一丝犯罪的痕迹。
“她经常几日不回家的……”肖大牛说道此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
“你媳妇儿经常打骂你?”季凉看着桌面上范廊带回的街坊邻居的证词,上面说道:肖大牛从小在打铁铺做学徒,后来得了曾老头的眼缘成了上门女婿,不过那曾美玉一直看不起肖大牛,经常打骂他,对乡下的公婆也不好,一双儿女也瞧不起自己老爹。
曾美玉平日里就是个悍妇,说话刻薄狠毒,与邻居也不对付,现在她一死,街坊邻居都私下里拍手叫好。
“是……”肖大牛一脸霉相。
“你知道你媳妇儿给你带绿帽子么?”季凉翻了几页,看见后面写着据知情人士透露曾美玉还有一个相好的,是吉祥赌坊的蔡管事。
肖大牛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恼羞成怒,双眼瞪得浑圆,狰狞的看着季凉。
看来是知道自己头上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季凉笑了笑。
这笑看在肖大牛眼里特别此言,仿佛头顶是的灰色小帽已经是赤裸裸的绿色了一般,一把抓下那帽子扔在地上,起身抬脚不断的往那帽子上踩,嘴里还念念有词:“踩死你,踩死你……”
“大人?”范廊小心的护在季凉前面,深怕那肖大牛哪根神经不对,伤了大人。
季凉摆摆手,示意他挪开,然后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很想杀了你媳妇儿曾美玉?是你杀了她吗?”
“是……想杀了她,想……奸夫****,恨不得杀了他……”肖大牛眼里丧失了清明,倘若曾美玉在眼前,他定会拿起锻炼铁器的锤子砸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