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会意,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屋内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打倒了什么东西。
很快又有声音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男声传出:“让你骂我,让你骂我!”伴奏的是扇耳光的啪啪啪的声音。
“呜呜……嗯嗯……”无法说话,带着哭腔的挣扎,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男子怒吼的声音,夹杂着里面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季凉听到此处,立马冲着范廊等人打了个眼色,所有人都抽出腰间的腰刀冲了进去。
里面的人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挣扎求救得越加厉害,渐渐发出了些许声音。
砰砰砰……
屋内太过漆黑,待适应过来大家才看清屋内的环境,这残破的屋内,就只剩几面青砖瓦的墙壁,以及满地碎裂的瓦片。
墙角处的阴影里捆绑着两个人,不停的呜咽着,一旁的地下还有木棍,还有刀和盆子。
范廊提着灯笼靠近,便见张三被捆得特别结实,嘴里还塞着黑色的抹布,额头左侧一片血迹,不过早已经凝固。旁边便是下响的那个妇人,同样被塞住嘴巴,脸颊被扇得红肿不堪,且又哭花了脸。
将张三放开后,张三顾不得查看伤口急忙指着另一边的角落处的一堆新鲜泥土开口道:“大人,叶青他……他朝洞里跑了。”
“大人,那洞里面已经被泥土堵住了。”刘武从洞里爬了出来,“清理开需要小半柱香的时间。”
这叶青看来早有准备。
“刘武你带人往下面追,其他人去叶家。”连番的失败,季凉有些气馁。“下去之后每个方向都要查找一番,他有可能不会回家。”
“是,大人。”
……
叶家,坐落在西边某条巷子最角落处,当一群衙役出现在叶家小院门口时,苏秋刚好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大人怎么回事?”苏秋不解。
范廊上前解释道:“老大,张三被叶青砸晕,被捆着丢到了义庄对面闹鬼的院子里,还有那个妇人。”
“大人,我一直看着叶青没出去过呀。”苏秋更加疑惑。
“他打的地洞!”
“踢开。”季凉冷冷开口。
范廊抬脚就朝那大门踢去,声音很大,惊动了左右邻居。
“你们是干啥的?”一个妇人提着灯笼走出来大声吆喝着。
“秦婶,这是县令大人,是来办案的。”苏秋上前解释道。
“县令也不能私闯民宅呀!你们还踢坏人家的门,得赔!乡亲们你们说对不对?”这妇人冲着其他从院子内出来看热闹的人问道。
“对,县令大人也不能知法犯法呀。”又一个妇人抓着把瓜子一边吃一边说着。
季凉挑眉,看来这叶春倒是挺受保护的,想了想说道:“各位大婶也听见这叶春半天都没开门,我怕他出了意外,所以进去看看。若是各位大婶再阻拦,耽误了救治你们陪得你他的命吗?”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是就是,谁知道是真还是假。”
“既然大人这么这么说就让他进去吧。”苏大娘领着苏千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子里。
“苏大娘,我知道你儿子在县衙里做捕头,可也不能为了你儿子就强闯叶春家吧?他二娘不在家,我们总得护着他吧。”说话的人与叶春的继父的现任婆娘关系不错,平时喜欢嚼舌根,也嫉妒苏大娘的儿子当上了捕头,而自己儿子却落选了。
“林家的,你说啥呢?”苏大娘也是个急性子,冲着那林家媳妇说道:“她二娘多久没回家了?怕是早跟男人跑了吧?我看呀就是得让县令大人进去看看,要不然被小偷偷了都不知道。”
“说不定贼喊捉贼呢。”林家媳妇冷哼几声,转身回了自家院子。
祝司南轻嗅着空气中的几丝卤味,抬脚就踢开了原本从里面栓上了的门。
衙役们鱼贯而入,迅速在屋内搜索起来。
季凉走进院子四处啊瞧着,院子里摆着些尿桶,还有拉粪的小推车。
“好臭哦,我就说闻到一股臭味嘛,原来是叶家的。”
“他不是阉牲畜的吗?什么时候干起鳏夫周大爷的活了?”
“就是呀,我也不知道呢。”堵在院子门口的人捂住鼻子讨论着。
很快衙役搜索了一圈出来,“大人,已经搜过了,可是都没有找到人。”
“大人,厨房里有一大盆卤料。”范廊将那卤料搬了出来,“这味道像前段时间菜市场卖的那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