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子,学生定铭记于心,会好生向夫子学习学问。”宮陌璃满脸落拓的站回墨韶身后。
“祝师爷,看来这孔雀花灯终归是你的。”墨韶瞧着祝司南,脸上没有不满,反倒是欣慰。
“谢院长。”祝司南朝他躬身行了个学生礼节,便又站直了身子,看了眼题目说道:“下楼来,金钱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失口;有上交,无下交;皂白何须问,分开不用刀,从今莫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
“元宵夜,兀坐灯窗下。问声天,人在谁家?恨玉郎,全无一点直心话。叫奴欲罢不能罢。吾今舍口不言他。论交情,曾不差。染尘皂,难说清白话。恨不得,一刀两断分两家。可怜奴,手中无力能抛下。我今设一计,教他无言可答。”
“下珠帘焚香去卜卦,问苍天,侬的人儿落在谁家。恨王郎全无一点真心话。欲罢不能罢,吾把口来压!论文字交情不差,染成皂难讲一句清白话。分明一对好鸳鸯却被刀割下,抛的奴力尽手又乏。细思量口与心俱是假。”
祝司南大方的作出了三个,随后便冲着还愣着的花灯老板喊道:“老板,快把花灯给我!其他人别看我的花灯了,再看几眼就要给银子了。”
墨韶一听气得恨不得把祝师爷一巴掌拍飞,怎么脸皮这么厚,“祝师爷做的谜面怎么都是女子绝情词?就不能做些符合身份的谜面?”
“能用就成!”祝司南接过花灯上下看了一眼,透着红晕的孔雀花灯倒是极为漂亮,连那假作真的眼睛都透着流光。“还好没把我的玉石撞坏!”
“……”季凉若不是双手拿着花灯,真想捂住脸!太丢脸了!
“表哥,你果然在这儿,姨母派人找我们回去了。”如黄鹂清脆甜腻的女子声音飘进人群里,随后便见一身穿一身红色裙装且腰间别着一根软鞭的十五六岁的女孩走了进来,英姿飒爽。
站定在莫知暖身边打量着季凉二人,几分轻视:“表哥,他们是谁呀?”
“梅溪,不得无礼,这是梧桐县衙的县令季大人与祝师爷。”莫知暖歉意的说道:“大人切勿见怪,表妹有些顽皮。”
“无妨。”季凉挺喜欢这姑娘,感觉是个挺直爽的妹子。
梅溪努努嘴,只看了眼全身挂满花灯的季凉便转向了祝司南,眼里闪过异彩,“对不起嘛,祝师爷。”
季凉见状,有些尴尬,他是被这女子彻底的忽略了么?
“季大人,祝师爷,母亲派人来寻,我们便先回去了,就不陪你们继续逛灯会了。”莫知暖一脸歉意的看着季凉。
“没关系的莫公子。”季凉接过莫知暖手上的花灯。
“表哥,要不再待会儿?”梅溪看着祝司南英俊洒脱的模样,有些不舍。
“母亲既然已经派人来寻,定是有事,走了。”莫知暖不愿梅溪多呆下去,直接拽着人离去。
梅溪走出老远,又回头挥挥手喊道:“那下次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