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与一旁的衙役立马上前,拦住谭员外,“冷静,大人会查明真相,谭员外切勿冲动。”
谭员外被张三这么一劝立马收了力,万一惹得县令大人不高兴又治自己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可就惨了,遂立马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大人啊,洛班是我家夫人的表亲的遗孤,一年前来了我家,平日帮着我管理外间的事儿,也算个二管家,他不会杀人的,大人你可不能任由这个杨班主冤枉他。”
“嗯……嗯……吵死了!”未睡醒的呻吟夹着着几分怒意从戏台子后边的地面上传来。
季凉、张三、谭员外等人齐齐转身看向趴在地面上的裘金,眼角抽搐着,怎么又把这东西给忘记了。
季凉走到裘金面前站立着,弓着身子瞧着趴在地面睡着的裘金,额头处有个青色大包,脸颊上还有擦伤的痕迹。睡得有些迷糊地裘金吧唧着嘴巴,呢哝着:“谁铺的床这么硬!爷逮着你踢得你屁股开花。”
季凉、张三、杨班主:“……”
“叫醒他!”季凉厉声道。
“是。”张三端起一壶茶便朝裘金脸上洒去。
“下雨了?”裘金觉得脸上有些湿,还有雨滴飘落,心中不禁诧异,漏雨了?迷糊地睁开眼,便见眼前有许多双靴子。
“什么人跑到爷屋里了?给爷滚出去!”
“还没睡醒吗?”季凉冷冰冰的话语从上往下传入裘金耳朵里,“再浇!”
“你大爷的,敢浇老子!”裘金一个鲤鱼打滚儿就坐了起来,有些迷糊的眼瞬间睁开了,待见季凉等人的脸映入眼里时,吓得那口郁气瞬间变为了惊悚,疑惑的问着:“季大人一大早叫人起床?”
季凉拧眉盯着那裘金,“裘公子不妨看眼四周。为何裘公子昨夜会出现在竹园?为何裘公子会买通小学徒送茶水进厢房?为何裘公子会满身是血的趴在凶案现场睡大觉?”
面对季凉的逼问,原本还很迷糊的裘金登时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有些蜡黄的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昨夜他好像看见了屋内有个死人,吓得他就往外跑,跑得时候好像还踩到了血滑了一跤,再后来好像撞倒了一个花瓶,割伤了手指,跑出来的时候跘到了门槛摔了一跤。
裘金下意思的看向自己衣摆与鞋子,入目的是变成红褐色的血块,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去摸摸额头,嘶——裘金吃痛的吸着冷气,好大一个包!
“张三,请裘公子去县衙狱牢里坐坐,顺便把裘公子身上的证物扒下来保存好。”季凉现在不想审问这个重大嫌疑犯。
“你不能抓我,我爹可是裘员外!你们县衙还指望着我们捐钱呢!”裘公子不怕死的挣扎着,衣服上沾染着已干的脑花被抖落在地。
“什么东西?”裘公子看着从自己衣服上掉落的类似鼻涕似的白色物体,恶心不已。
“那是你最喜爱的玲珑公子的脑花,像不像豆腐脑呀?”季凉话音刚落便见裘金晕倒在张三身上。
“大人,要是裘员外来要人怎么办?”张三询问着,毕竟那裘员外有几分势力。
“让他等本官回去再说。”季凉挥挥手示意他将人带走,倏地想到什么,“对了将屋内那壶茶找个可靠的大夫验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