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要交代,舒寒给你就是!”说着,虞舒寒睁开了眼睛,睁开的眼里精光四溢:“你让我看看童童!”
若不是善存一丝的理智,阿古是绝对不会让虞舒寒这个有可能是凶手的人靠近童童的,但是,正是因为他是苗寨的继承人,还有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才能够死死的克制住自己没有立刻动手杀了眼前这些每个都可能是凶手的人。
童童!
童童!
他可怜的孩子!
阿古的心像是被刀剜除了一块血肉一样,整颗心痛的厉害!
他死死的克制住自己,才没有发疯,饶是如此,他的眼也已因为悲痛而显得猩红,爆着红筋的眼球几乎要凸了出来。
他缓缓地呼吸着,让自己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出声:“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要让凶手为我儿抵命!”
虞舒寒没有说话。
此刻,任何的话语都是在剜阿古的心,都是虚伪的承诺。
他从阿古的手里接过童童。
童童的脖颈处有紫色的於痕,可见是被人掐过脖子的。
童童的衣服有些破烂,几乎碎成了布条,看起来像是被人用鞭子一类的东西毒打过得一样。
初步判断,可能死于鞭打,或者是掐脖子导致的窒息死亡。
……
鞭打?!
这里所有的人里,使鞭子的,只有刚刚教训过阿大的许栀。
若说嫌疑人,一定是许栀最有嫌疑!
但是,从童童回林子的时候,许栀和寂魅等人便一直和他虞舒寒在一起。
人多而杂的,可能没有人会关注许栀是否在场,但在同一个篝火的地方的虞舒寒却是知道的清楚。
所以,第一反应的,虞舒寒便把许栀排除了出去。
但,到底会是谁呢?
虞舒寒不禁低着头沉思着。
……
可旁人却并不满意虞舒寒的沉默。
有人在虞舒寒掀起童童的衣服的时候,便已经恍然大呼:“天呐,那不是鞭伤吗?”说着,朝着便怀疑的朝着许栀看了过去。
一个个诡异的目光朝着许栀射了过去,许栀被这些目光包围,顿时感觉自己貌似摊上事情了!
尤其是在此刻,阿大轻轻地惊呼了一声:“鞭子是许栀才会用的武器吧?”
就在他方才回来的不久,已经打听到了许栀的名字,就是为了在此刻出声。
随着他的惊呼声,他脸上的鞭伤顿时暴露在了阿古等苗寨中人的眼前。
阿古不禁眯着眼睛,朝着许栀看了过去,目光阴狠的恨不得吞了许栀:“是你?!”
就是眼前的女人,她杀了童童?
真是可恶!
“不可能!绝对不是她,她从头到尾都和我在一起,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虞舒寒见阿古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席卷而来的怒意,顿时站了出来,拦住了阿古道。
“不是她?”阿古的目光不带一点儿疏漏的索罗过在场的所有人,唯有许栀的身上拴着一根皮鞭,顿时沉下了脸:“虞舒寒,你是打算包庇她吗?”
“不是!”虞舒寒拦着阿古,语气飞快的道:“这件事情还需要详细的调查,不能轻易地下出结论!”
但,此刻已经怒火冲散了理智的阿古却没了平日的好说话,他狠狠的甩开了虞舒寒的手,“下结论?你的结论要下到什么时候,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要包庇凶手!难道我的童童就应该白白的死去吗?这不可能!”
阿大看到此刻的场景,不由得微微的扯唇,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得意的笑容,但是嘴上却是极为诚挚的道:“军长,您不能因为跟许栀的关系比较亲切就明目张胆的包庇她!她拿着鞭子甩我,当场可是有很多人看见的!”
此刻,阿大的话语,听在阿古的耳里显得十分的刺耳。
几乎已经让阿古判定了虞舒寒在包庇着许栀!
“滚开!”
说着,阿古不再顾忌情面,把自己手里的童童交给了身后的苗寨人,顿时飞快的朝着许栀出手。
他的气势如虹一般贯穿而过,所经过之处带起阵阵的罡气,叶子如春雨一般扬扬飘落,却带着针的刚硬。
叶子落在人的身上,轻易地便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我要你为我儿的性命,血债血偿!”
“慢着!”许栀闪身而过,避开阿古的虎爪,以及他带过来的一片片可以媲美暗器的树叶,“就算是死囚犯也有上辩伸冤的机会,更何况是尚未有确切证据的我?”
“证据确凿,已经无需再申辩!你还是乖乖受死吧!”阿古并不曾因为许栀的话语而又丝毫的停顿,顿时转了个身,强行改变自己的前进趋势,再次朝着许栀而来。
眼看着,阿古的手已经朝着许栀的脑袋直冲而去,若是得手,许栀必将脑浆迸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