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这一章是讲昭颖和司南飞的关系的!
“小颖子,抓紧我的手不然会掉下去的。”少年紧紧地抓住悬岩边少女的手,道着。
昭颖看着眼前的素衣少年,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却始终未有想起来是在哪里。她是跟着姨娘和大夫人一起来这安宁寺上香的,因为对后山这一带也很熟悉所以在姨娘和大夫人上香的时候,怜心便拉着她到后山来玩耍。
因为看到悬崖上的这朵花开的很漂亮,怜心就求着她要采回去,再怎么她也是大怜心三岁的姐姐,抱着要照顾好妹妹,于是便耐不住小丫头的请求去帮她采那多盛开着的蓝色的不知名的花,岂料,足下一滑便跌了下来,还好即使抓住了悬崖边的藤蔓才不至于立刻掉下悬崖摔死,怜心大概是被吓着了,不见踪影。眼看那细细的藤蔓已经承载不起她的重量之时,这个即使出现的少年抓住了她的手。
在少年的叮嘱下她紧紧地抓住了那双手,闭上眼。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往上使劲一提,自己已经安然的站在了地面。
被少年抱着,她的脸紧贴着少年素蓝色衣衫的胸膛,微微喘息着。
“没事了。”男子的声音自头顶传了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少年抱在怀中的,下意识的推开怀抱着她的男子,她道了声谢谢。却也有些微微地不自在,姨娘说过女孩子是不可以随便被男孩子抱的。
“你,不认识我了?”少年的视线轻轻地落在她微微嫣红的脸庞,轻声询问着。像是渴望她的回答。
昭颖疑惑的看了看他,最终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不起,我没有印象了。”她怀着歉意道,眼前的少年很是熟悉,却仍旧忆及不起。
男子笑了笑:“也难怪,那时候你才五岁呢。到现在我们估计有8年没见面了吧!你到时一点儿也没变。”
昭颖抬着头,仍旧望着眼前这个高了自己一个头的少年,疑惑。
“是我,那年你忘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水蓝色的小手帕递到昭颖的面前。”看着她:“记起来了吗?司南飞啊~!”
司南飞笑了笑:“那年我在你家院子里跌倒了,你给我止的血。”他提示着。
昭颖这才记起,5岁那年确实有个小男孩儿在安阳王府的院子里跌倒了,她看见他手臂磨破了皮,用自己的小丝娟给他止了血。那时候她好像记得他说是自己的表哥,和姑姑来安阳王府家做客的。
“是你啊!”昭颖这才想了起来:“可是你那次来过之后就一直没有来王府了。”她道,她还以为她搬走了呢。
“因为8岁的时候我就跟随师傅在山上学艺,每年也只是回家几天,一般是爹娘上山来看我的次数较多,直到前几日师傅才允许我下山回家,没想到今天路过这儿会在这里遇见你。”
“哦!”昭颖点点头,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她的踪迹,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
“你怎么会认得我?”
司南飞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他总不好说其实每年回家的时候总是在安阳王府后院的墙角偷窥她吧!
“呃……你一点都没变啊!”
“是嘛!”昭颖看了看自己,13岁的自己真的和五岁没差别吗?她疑惑自己好像长高了吧!
“谢谢你南飞表哥,我……”话被远远传来的姨娘的叫声打断,昭颖看了看自己狼狈的一身,皱了皱眉幼小的娥眉。自己这个样子姨娘看了,该是又要担心,大夫人肯定也会批评自己了。
“姨娘在唤我了,南飞表哥我先走了,谢谢你救了我。”话刚说完,便提着裙角离了开去。
命运总是无形的操控着人们自己,牵引着一步步走入它编制好的一切。昭颖仍旧清楚的记得从那以后她与司南飞便纠缠不清了。
他成了安阳王府的常客,也是二哥和三哥的兄弟。那时候安阳城似乎还流传着这么一个名字:安阳三子。说的就是他们三个。
--------------------------------------------------------------------------------------------------------------------
有时候她甚至盼望着见到他,怜心欺负她的时候他会帮她解围,会带她喜欢的东西给她。原本她以为就可以这样幸福的享受着他和二哥的疼爱与照顾,可打破这一切的就在那个夏日的午后,那年,她十四岁,那天他似乎喝了酒。微醉的面容泛着轻轻浅浅的笑,将自己轻轻地搂在怀中,看着自己认真地道着那几个字:
“小颖子,我喜欢你。”
接踵而来的便是那浅浅地如蜻蜓点水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畔。她能闻到那淡淡地酒香,和男子温热的吐息。
惊愕,她竟然就这么张大着眼,在他的怀中久久的未有回过神来。直到他的手再次地触上自己的唇瓣时,她才奋力的推开了他。捂着自己的唇无助而受伤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司南飞,眼角挟着泪,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撩起裙角便向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
只留下醉酒的司南飞在原地,久久地~~~~
她想着司南飞肯定是喝醉了,对的,喝醉了~~~
她开始有意的躲着司南飞,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都会绕道而行,甚至把自己藏起来不出门。
“我看到了。”那日怜心是怀着冷笑,来到她的房中。凑近她的身前轻蔑道。
“你这个野种也配有人喜欢。”她自小便养成了高傲的性子,野种这个词也是她时常听母亲谈起时,自己便也就记下了,司徒昭颖就是个野种。
“我不是野种。”昭颖咬着牙,狠狠的回道。一直以来她都当怜心是最好的姐妹,即使有时候她欺负她、讽刺她她都是一笑而过,可是她的一步步退让,换来的却是她一步步地挤兑和残忍的讽刺。
“不是吗?那为什么父王从来没有来看过你,甚至府里的前厅都不让你踏进。”怜心轻笑道,字字入针般,刺进昭颖的心里。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母亲死后父王似乎很不喜欢她和二哥,特别是她。她清楚的记得8岁那年自己只是不小心的闯进了前厅,接过父王大怒的狠狠地打了她一把掌,她清楚地记得父王那时候的眼神,是厌恶。
“所以,你就死心吧!那司南飞只是逗你玩玩的。呵,还不知廉耻的让别人吻你,简直恶心。”句句如一把锋利的匕首般,深深地刺进昭颖的心窝。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处境竟是这么的卑微,怜心说她不知廉耻。
也不知道怜心是多久走的,她蜷缩在墙角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般,眼神空洞着。甚至连司南飞来到她的面前她都没有察觉。直到身子被他轻轻抱起时,才发觉身前的人。
如溺水的人紧紧地拽住一块漂浮的浮木般,她紧紧地拽住司南飞的衣衫,蒙上了水雾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子,泪从眼角溢出。
“我不是的……”她道着,一滴滴温热的泪水****了司南飞的衣衫。那被润湿的地方恍若被什么烫伤般,竟然令他起了丝疼痛。
“我知道。”他安慰着,虽然不知道她口中道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一心安慰着,只因为眼前的女子让他心疼。
那一日,司南飞直到现在还记得,那日的昭颖是那般的脆弱,恍若轻轻一碰便会碎掉,靠着他的肩膀直到累了,才沉沉睡去。
昭颖从翎德殿出来的时候已近亥时,司南飞的突然出现让那本来她已然忘掉的事情一幕幕的在脑海里浮现,纤指紧紧地揪着胸口,那里的旧伤疤恍若又褪了开来雪人模糊的令人窒息。
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原以为和他没有任何纠葛,怎奈命运往往都是这般的愚弄着自己。
垂着首,她冷冷地笑着,甚至连身前有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也全然不知。直到身子撞上了一堵肉墙,她抬起头。
月光下,男子的容颜如此清晰的映在自己的眼中,她脸色惨白的后退一步,紧握住自己小小的拳头。
“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司南飞看着眼前的昭颖,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有种令人晕眩的深情。可害怕的昭颖并未有注意它。
只觉得身子软软的,甚至连站着都很困难,昭颖知道她害怕,害怕眼前的男人。
“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向眼前的男子下跪,可是她仍旧是跪下了,只要眼前的男子能放过她,别说是下跪,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会给他。
“小颖子。”他垂下手,想要触上女子那楚楚可怜的脸庞,却被她如洪水猛兽般的躲了去。
“你放开,放开。”恍若失了控般昭颖的手胡乱的挥打着。那日的一切又浮现在脑海,那令人不堪受辱的一夜,残忍且无情的一夜。
记得那时候自己再怎么挣扎,身上的男子都没有要放开的迹象,直到被撕裂的疼痛传来,她绝望的泪水流了下来,那日的司南飞是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