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吗?”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了起来,秋锦绒转首,见到的便是门口逸默的身影,似乎是受伤的缘故,他显然略显憔悴了几分。心莫名的紧了一寸,此时的他正静静地看着自己,询问着。
“绒儿……”
“司徒逸漠,你是想找我讨回那一刀之伤吗?”她嘴硬着。
“一直以来你都是这么犟脾气。”他无奈的摇头,渐渐走近眼前的秋锦绒,他垂首,望向秋锦绒那双漆黑且澄澈的双眸,两人咫尺相对着,他的心软了一寸。
|“绒儿,别闹了。”温柔的语调,宠溺的口吻,他的手轻触在那柔美的芙颜之上,轻轻柔柔地触感,温温润润的语调,有时候她甚至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司徒……逸漠……你嗯……”芳唇被霸道的堵住,司徒逸漠第一次这么霸道的吻了她,毫无空隙,甚至未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就这么霸道而缠绵的吻着。
“绒儿,别闹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茫然的她,唇依旧在她的耳边吐着这五个字;恍若在抚慰闹别扭的孩子,那么温柔,那么让人沉溺。
别闹了。
别闹了。
那恍若一个咒语般,在耳边轻轻地飘着,恍若小时候自己每一次的任性,有人在耳边轻轻地哄着自个儿。
绒儿,别闹了。
绒儿,别任性了。
绒儿,别孩子气了。
她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纤指轻触上自个儿的唇,那上面似乎还存有刚刚一吻后的余温;须臾纤细的手指自唇边落下,她抬首,直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秀拳紧握。
“你到底想干什么?”难以抑制胸臆间那种杂乱的情绪,她失控的怒吼道。
究竟他司徒逸漠想要干什么,他骗了她,欠了她,逼死了她存活在在世上最亲的人,到现在,他难道以为承受了她一刀,再一句“绒儿,别闹了。”就能抵消以往一切的恩恩怨怨,她的父母和钟叔叔就能活过来吗?她不恨他,但是她怨他,怨这摧毁一切的为何是他。
不可能,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一句别闹了就能抵消一切的恩怨,一个霸道的吻,就能掩盖一切的罪过,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至少给我个机会,也让我给上官韶言一个交代。”
谁?上官韶言。
“你见过我二哥哥。”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她甚至是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纤手紧握住身前逸漠的大手,问着。
“你们一直都在骗我。”须臾,她像是又想到什么甩开了逸默的手。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她退后几步,靠着门缓缓的软滑下身子。
欺骗,二哥哥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却始终不出来见她,那日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端着姜汤拿给自己喝的男子,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仍旧选择了与自己形同陌路。二哥哥是真的不要她这个妹妹了。
司徒逸默也知道,那个所谓的言韶是二哥哥,可他们仍旧瞒得很好,什么也不告诉她,他说他要给上官韶言一个交代,什么交代,他们两个到底将她当做什么?就这样推来让去的,可有问过她的意愿,问过她愿不愿意让司徒逸漠给那个所谓的交代。
“绒儿,我真是在乎你的。”他蹲下身子,揽她入怀,温柔的语调在耳边倾诉着。
在乎?
在乎谁?
司徒逸漠说在乎她。
“从你第一次对着我笑开始,从你第一次叫我哥哥开始,绒儿,我真在乎你。”他道着,轻抬起她低垂的头,看着那双水灵灵的泪眼迷蒙的双眼,温温润润的语气,温温润润的触感,那认真的眼神让她迷惘。
“那时你对我的好,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我知道,你是认真待我好。”他道的极为认真,甚至让她觉得眼前的司徒逸漠,或许仅仅是个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