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看着眼前的秋锦绒,凤目微微挑起,一丝瑕光簇闪。随意的抖了抖自个儿的凤袍一角,轻笑出声。
“不知道锦绒郡主想要什么样的解释?”枉做无谓的耸耸肩。
“或是郡主想听本宫怎么解释?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本宫还有要事,就不陪郡主在此处闲聊了。许嬷嬷,送客。”
眼见皇后就这样转身准备进入那道宫门。
“为什么要杀她。”秀拳紧握,她紧紧地盯着离去皇后的背影,几番隐忍。
足下的步子一顿,皇后转身,凤目一挑:“杀?她?”她的眼中忽的蒙上了一层困惑。直直的望着眼前的秋锦绒,忽而和缓一笑:“本宫倒是真的不懂,锦绒郡主说的是什么了?”
那表情,像极了那日殷勤淡淡,拉着她的手,一番慈母的口吻,道着那句让她体谅一个作为母亲的心情。
而那时,她只是一径地觉得这个慈母所做的没有错,那些以往的欺辱,也随着那一句话让她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只是因为她也有母亲,她也知道作为一个母亲的难处。
“为什么要杀她?”语气重了一分,似乎还隐忍着心头那驳使的怒意。抬眸,紧紧地望着眼前之人。
风,轻吹过;额前的青丝遮去了大半的视线,只见她的视线却一刻也未有离开过眼前之人。
一旁的怜心与许嬷嬷许是被这冷寂的气氛给骇住了;仍旧怔愣在一旁,双手紧紧地揪着自个儿的衣袖。视线紧紧地落在眼前的两人身上。
气氛如此的诡异,任谁都不敢发出一声。
“绒儿丫头。”
一声急唤打破了现下的沉寂。紧握的秀拳微微的松开了几分,却并未有转过身子。皇后的视线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便见着那远远而来的冉辰;他的步子急促,面色有着憔悴,恍若受到了什么打击似地,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秋锦绒。
她拧眉:“辰儿?”
“绒儿丫头,你这是干嘛!这样,我会担心的。”
身子忽的一轻,便被一股劲道带去。轻而有力,却在意着力度。没有伤到她半分。当听见冉辰那略带紧张而担忧的一袭话时,她微微回神。
视线,只是刹那间的交会,心,莫名的紧了一寸;她推开眼前的冉辰,因为一心记挂着秋锦绒安危的冉辰,未有预料到秋锦绒此时会用这般大的劲道,推开自己。毫无防备的往后踉跄了几步;便听见那请冷冷的声音自前方传了来。
“别碰我。”
只一瞬,冉辰暗自敛下眼,几番失落。
皇后一直看着眼前的一幕,视线掠过眼前的秋锦绒与冉辰对视,深吸口气;似要压下心底那熟悉的翻江倒海的怒意,双拳紧紧地握于袖间,若是离得近一分,便能听到那咯咯的指骨声。
“三哥,人家不领情你又何必自找没趣。”一旁的怜心轻声不屑。冷哼一声道。
“闭嘴。”皇后冷冷的扫了眼身后的怜心,严肃。转首望着眼前的冉辰。
“辰儿,现在见着母后连请安都省了?”淡淡的语调,探不出是何情绪,只是实现一直落在冉辰身旁的秋锦绒身上。
“还是说,现在母后敌不过眼前之人了。”
“不是,母后,我……”
皇后扬袖,纤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太阳穴:“母后累了,不希望有人打扰。”
“儿臣知道。”冉辰有礼的欠安点首:“儿臣就带绒儿丫头离去。”
皇后点点头,转过身轻轻唤了声怜心,怜心便忙迎上前来:“扶我回寝殿。”
“是。”怜心迎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眼前的皇后。
秋锦绒仍旧冷冷的扫了眼,皇后的背影,忽而,轻轻一记冷笑的回去冉辰伸来牵住自己的右手:
“我只说一句话。”冉辰愕然的看着眼前秋锦绒,淡淡的语调,淡淡的神色,疏离的语气,让他的心微微触动。
“绒儿丫头。”他唤。
“我只说一句话。”上前两步,她道。
视线轻瞥过前方皇后的背影。冷声道:
“皇后娘娘,我离开你儿子。”她道的淡定。
“你,也不要来找我紫玉苑的人的麻烦。”
没有解释,没有多言,没有掺杂其它的感情,只是一径的道出这两句。
在几人愕然的视线下,转身离去,没有再回一次头。冉辰看着愣在当下。
“切,搞什么?跟一神经病似地,脑子有毛病吗?”怜心冷声一哼,满声讽刺。直到看到眼前的母后那冷然的眼神后,才噤声不语。
“辰儿。”皇后轻唤:“跟母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