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炸雷,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恶毒的话会从她口中说出,我疯了般的朝她扑过去,“南溪,你是疯了吗?你说的什么?”
紫薇紧紧地把我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南溪冷笑,“我没疯啊妹妹,我只是恨毒了你和你的孩子罢了。神婆,你还不动手?”
南溪朝着老女人使了个眼色,只见得她手指一动,血光一闪,婴儿如雷般的啼哭声爆响。
我脑中如被人重击了一般,“你们简直不是人!他是相公的孩子啊!他还只是个襁褓婴儿!你们怎么能下得去手!!!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南溪!”
“你要杀了我,我就站在这儿,你来杀我啊。”南溪双手打开,向我挑衅。
产后的虚弱和紫薇的压制,我身上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
“别用你那张脸看着我,我看一次就想吐一次。”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孩子?”我哭着问她。
“你做错了什么?哈哈,真是好笑,你抢了我的丈夫,还问我做错了什么,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南溪扬起手给我一个巴掌。
“我是贵族小姐,爱慕了相公十年,总算成了他的妻,他虽然不爱我,但我相信时间会让他慢慢改变的,最后他一定会爱上我,可是,这时候,偏偏你出现了。”
“我从未见过相公这样为一个女子痴狂,更可气的是你竟然还有了他的骨肉,你可知,我到现在仍是处子之身!!!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你知不知道,相公他就快爱上我了。”
“一个人的夜有多冷你知不知道,我只能装作与你交好才能换的他的称赞,凭什么,你一个乡野丫头能得到相公的眷顾,我恨你,恨不得你赶紧去死!”
我听着她的话却不知说什么,心里满满是担心我那刚挖了双眼的孩子。
“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直接对我就好了,放过我的孩子吧,他还是个婴儿,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吧。”我不停地朝她磕头求饶。
南溪从回忆中醒来,“哦,忘了,还有个小的呢?”
南溪扯起嘴角看着我,却从袖口掏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神婆,“她说要她的孩子,你就先砍掉他的双手给她吧,记得,千万别让他死了。”
神婆说,“是,大夫人,奴婢已经事前给他喝了神仙水,有了这玩意儿,一时半刻还死不掉。”
神婆接过匕首,眼都不眨一下,转眼就把两个血淋淋的东西扔在我的面前。
“啊!!”我吓得从地上爬起,脑中疼的快要炸开,不可置信地看着地面。
“呵,妹妹跑什么跑,是嫌给你的孩子不够吗?神婆,再把他的双腿给妹妹。”接着,面前又出现了两个血淋淋的东西。
“夫人,这孩子快不行了。”神婆说。
“那便都还给妹妹吧。”说着把他扔在我面前。这已经不能称为一个孩子了,他被残忍地肢解的支离破碎,只剩的躯体微微蠕动,可没一会便没了生息。
“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我捂着头大叫,“魔鬼!你们这帮魔鬼!!我要告诉相公,你们杀了我的孩子,杀了相公的孩子,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神婆和紫薇一起把我死死地压在地上,我看到南溪蹲下来,拿出了一个木盒,“啧啧,只怕你是没机会见到相公了。”
“你是要杀了我吗?”
“杀了你?”南溪摇摇头,“那就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尝尝我千百倍的痛苦,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南溪用手抚摸着我的脸,“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啊,要是就这么毁了还真是有些浪费了呢。”
我惊恐看着她,现在的南溪已经疯了,成了地狱的恶魔。
我哆嗦着问她,“你到底想干嘛?”
“干嘛?相公喜欢你,无非就是你长得这一张俏脸,你说,我要是毁了这张脸,相公他还会喜欢你吗?”她无辜地看着我,眼中却尽显狠毒。
“你个疯子,恶魔,你还我的孩子,你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南溪没有听到我的话,却打开了手中的木盒,是五只黑色人脸状的蜘蛛!
南溪用匕首把我的脸划开,血不断地流,盒中的蜘蛛却兴奋地爬向了我的脸。
我极力地摇头,想要甩开这些恶心的东西,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蜘蛛始终用蛛腿扣住我的脸,双手被紫薇和神婆死死扣住,我只能看着它们一点点毁了我的脸。
“神婆的黑脸寡妇,岂是你能随意挣脱的,一遇人血就会极度兴奋,它的身上可全是毒,你这辈子都别想像以前那样花容月貌了。”南溪说,“哈哈,没了你,相公就永永远远属于我了。”
“不要!不要!我的孩子啊!我的脸!”外面雷声大作,我终于失去了意识。
等到我再一次醒来时,入眼的再也不是熟悉的景象了,我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己正处于荒山野岭之中,身上满是泥泞,旁边还有一个包袱样的东西。
我朝着它爬过去,双手颤抖都打开,泪喷薄而出,里面的,真是被南溪生生虐死的,我的孩子啊。
“啊啊。。。”我声嘶力竭地哭着,“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南溪,你这个狠毒的妇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为我的孩儿报仇!
相公,我要去找相公,让相公看清这个恶妇的真面目!
我跋山涉水,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半年后重新回到了相公的家中。
南溪正挽着相公出门,我满腔怒火地冲上去,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啊!”南溪捂着脸,满脸委屈,“相公,南溪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相公要为南溪做主。”
秦苍将南溪护在身后,满脸怒火,“哪里来的疯婆子,竟敢打我秦苍的妻子。”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相公,我是绯儿啊,毒妇南溪半年前将我们的孩儿虐杀,还将我的脸毁成这般模样,我不辞辛苦的来找你,就是想让你为我们的孩儿报仇,杀了这个毒妇啊。”
“你是绯儿,怎么可能?绯儿在半年前就难产死掉了,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起去了,我亲眼看着她下葬,你个疯婆子休得再胡言乱语。”秦苍一甩袖袍,满脸不客气。
“相公,你竟然不信我?”我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南溪走过来说,“你个丑婆子,我绯妹妹貌美如花,怎会是你?”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脸!”
秦苍一掌将我打飞,“趁我还没发火,赶紧给我滚,绯儿绝不会是你这样的丑八怪!”秦苍搂着南溪,温柔地问,“南溪,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们俩人的互动,仰天大笑,“哈哈哈,秦苍!南溪!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华绯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听闻这时候来了三国的名医,莫御风。
人们将他传的神乎其技,很多疑难杂症经过他的手都被医好了,我摸着自己这张丑陋不堪的脸,花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打听到了他的住处。
我饿了整整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找到了他的小竹屋便倒在了他的门前。
醒来后,我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脸上也被人细心上好了药。
一个男子这时走进来,看我醒了对我说,“不要怕,我就是莫御风,你身上的衣服是当地的村妇帮你换的,至于你脸上的伤,已经帮你上了药了。”
“你是从哪里来,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毛病,看得出你半年前应该生过孩子,可是为什么调养地这么差,还有你脸上的伤,不像是普通的划伤,是你夫家对你不好吗?你怎么会一个人找到了我。”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床上下来,跪在他的面前,“请医仙治好我的脸,求求您,求求您。”
莫御风急忙扶起我,“姑娘,有事起来再说,我又没说不救你。”
“谢谢你。”
“我仔细看过你的脸,可是中了黑脸寡妇之毒。”莫御风问。
“对,对,就是那个黑脸寡妇,医仙可有办法治好。”
莫御风蹙着眉说,“黑脸寡妇的毒极其难缠,不过,还好你来的早,虽然比较难治,可我还是有些法子的。”
“真的吗?”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只要能治好我的脸,我就可以当着秦苍的面指认那个毒妇,报仇雪恨!
“嗯,你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开始治疗。”莫御风说。
“嗯。”我哽咽着答应,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我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头沾了枕就沉沉睡去。
直到醒来我才知道我的噩梦并没有结束,因为,莫御风不见了。
我发了疯般地去寻找那个答应帮我医治的男子,可是无论我怎么找,别人都只会告诉我三个字,不知道。
我一直守在那个竹屋整整三个月,直到我的脸开始发烂腐臭,直到里面开始长了蛆,莫御风终于回来了。
我等这一刻等了这么久,我将手中的剑指向他的脖子,“你为什么骗我!”
莫御风显然被我的脸吓坏了,“姑娘,你先冷静,你听我给你解释,另外,你的脸现在必须尽快治疗了,虽然不能助你恢复到以前模样,也会比现在好很多。”
“这么说,是没救了是吗?”我哭着问他,如果他还能看到我的眼话。
“对不起,姑娘,可我确实是有苦衷的。”
“既然救不好,当时为什么给我希望,现在没得救了,你也可以去死了。”我用力向下刺,却扑了个空,莫御风被人救了去。
“百里秋?”
“哎呀,老哥哥,你总算来了,你快帮我解释解释。”莫御风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哪有病人要杀大夫的道理,咱不救了,走。”百里秋用手提着莫御风,转眼便没了踪迹。百里秋是武林第一,我对他,根本毫无办法。
女子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爱你的人照样背叛你,没了这好看的皮,你活的连狗都不如。痴情的女子啊,男人都是些视觉动物,没有好看的外表,谁会在乎你美好的内心。
既然你们看不透男人伪善的外表,就让我华绯帮你吧,让他们看看,在你没了这副皮囊,他们那多么丑恶的嘴脸。
后来,人们便送了我一个外号,武林毒妇,怪婆华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