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知所措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也只能无奈转身迅速离开,说不定是郭晓熙在耍我呢吧。
然而就在我还未走到下一条街时,就有一个女子挡住我的去路,好像是刚刚任宣贺身边的助理。
“任先生请你到车上说话。”她礼貌的开口,然后转身做个请的姿势。
顺着她的指引是一辆和冯宇忠的车子一样的车子,我略带疑惑的走过去,那位小姐很礼貌的为我打开车门,果然我看到了那位刚刚离去的明星艺人:任宣贺先生。
“……晓熙,说让我到你这里帮她拿件东西。”上车后没人说话,片刻后我怯怯的开口。
“拿什么东西?”他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对着我笑眯眯的问。
但是这问题……
“我……我忘记问了!”我以为他应该知道啊。
到这时候我居然才想起这么关键性的问题,下意识的我想去拿手机,但是转念又记起:我并不知道郭晓熙的电话啊。
我膛目结舌的表情似乎取悦了他,他继续笑着说:“真是个迷糊的丫头!你跟我到酒店吧。”
“……好。”我有些讪讪地笑道。
酒店的VIP通道几乎没有人,我们顺利的来到了任宣贺的房间,到了后才知道原来是个很大的包厢并不是住人的房间。
他叫我坐,自己却像是客人似的有些拘谨。待了片刻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我要拿什么东西,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低头看了看,然后笑着抬起头说:“其实,就是答应晓熙把你带到这里,然后就有人会给你你要拿的东西了。现在他马上到,我要走了。再见!”
说着他起身向我点点头,然后向门口走去。
我脑筋还未转过弯来,他已经出了门。
看着这个豪华的酒店套房,我理所当然的陷入了匪夷所思的大脑当机中。
莫名其妙的坐下,手里的包还没来得及放到旁边门就响了。我起身去开门,是客房服务,我侧身让服务生进来。
然后自己也向里边走了走,我根本不知道要让他们怎样摆放东西,只能讷讷的站着。
后面又跟进来一个服务生,却是把门关上,然后居然反锁了!
我顿时警觉,看到他转过头来的眼睛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眼睛流露着异常的凶光!
我慢慢的后退,后退……
不知所措,我应该大喊大叫的;可是我发不出声音来!我的喉咙干涩发紧,根本无法呼救。
我想我可能是吓傻了。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绑架?劫财?我也没什么钱。我并没有的罪过这两人,今天之前根本就没见过这两个人啊!
到底要怎么做?看着他们慢慢逼近的身体,我只能死死的盯着他们,盯着他们……
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一句话:“你们……想怎样?”
他们回答的倒是非常轻松,“怎样?拿钱办事而已啊。”
“既然这么大魅力,都能把不是自己的男人都勾引过来,也不该只他一个人享受,大家都来分享一下吧。”
他们眼里的笑容透着猥琐,忽然间,我看明白了他们眼里欲-望!
我的天!
我无意识的快速向后退着,他们一步步的逼近。一阵玻璃碰撞的声音,我侧眼:吧台上一大排的各式各样的高脚杯被我碰倒。
他们的笑更加肆无忌惮,我顾不了更多,抓起杯子就向他们掷去。
那么多,那么快,玻璃制的杯子,他们竟然是轻而易举的避开。
杯子落在地上,个个粉碎。
就像我现在颤抖又凌乱的心,无可依托,落地即碎!
手边的杯子已经没有了,手里滑腻温暖还有些刺痛。我扶着吧台的边缘倒退着,只几步而已,吧台也已到尽头。
他们似乎耐心很大,我呼吸都不稳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不停的后退,后退……
忽然向后跌落,幸好跌落到了沙发上,头重重的磕到了沙发檀木制的边缘上;瞬间疼的的满眼是泪。
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只能抓着沙发拼尽全力的向后躲,手里传来阵阵刺痛也顾不上了,伸手抓过身边的靠垫挡在身前。
我慌乱不堪的样子似乎非常的取悦他们,他们两个人漫不经心的笑着,慢悠悠的向我靠近,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我颤颤巍巍的呼吸着,快速的转着脑子,却一丁点儿办法都想不出来。
我想,如果我的父母知道我有一天被人逼到死胡同里,连一点的缓兵之计都想不出来的话一定会非常羞愧的。
毕竟,当初因公殉职的他们成功的拖延了贩毒分子的行程,从而让公安机关成功的破获并抓捕了一个非常大的贩毒集团的大头目。
虽然,他们也因此罹难。
他们越来越近的脸让我灵光一闪,“如果你们要钱,我也会给你们,也不会逼问你们幕后的主使,请你们放过我吧。”
“真不好意思,现在你着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已经勾起了咱们兄弟身体里无尽的欲火。”说着他已经扯掉了领结,撕开了衬衫。
“所以说,你今天非得要给我们解决不可!”另一个人迅速的拽走了我身前的靠垫。
瞬间,我的包包也被扔到远处。
我拼尽全力的阻挡躲避着他们到处乱扯乱拽的手,却是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真是看不下去他们那种猥亵邪恶的眼睛和裸露的身体,我只能闭着眼睛手脚并用,乱挥乱拽着他们伸过来的肮脏的手,同时拼尽全力护住自己的衣服。
我真是非常庆幸自己相信了历来非常不准的天气预报,多穿了一个比较大的厚外套。
可是他们的力气真的非常大,我的力气都快用光了,他们还是那么大力气;可能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小会儿,我的外套就已经被他们扯走了,接着下一瞬,我的裙子也被“刺啦一声”扯坏,离开了我的身体……
抓着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顿时心底的惊慌错乱蔓延至全身!
压抑已久的声音也随着他们快速而至的脏手而大声呼救,我甚至都不记得我已经累了,已经没有力气了;此时我是在用整个生命在全力反抗。
日后回忆起来时,我想只能用“惨烈”两个字可以形容。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的脱离的他们的魔爪的,也不记得我是怎样来到我现在待的这个地方的。
但是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我能够感觉到床边有一个人,可是我全身疼痛,喉咙干痒钝痛。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眼睛里瞬间瞬间涨得潮湿疼痛。
或许是我因害怕而颤抖的呼吸惊动了旁边的人,他迅速的起身。
他这样急切的动作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的情景,所有的疼痛都顾不上了,我拼尽全力去推开他,乱挥着胳膊不许他靠近。
可是他的力气那么大只一瞬他便死死的将我禁锢住,让我不能再动弹一下,我吓得只能忍着灼痛的喉咙,胡乱的开始呼叫。
“我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徐约,徐约,徐约……”
他只是静静地叫着我的名字,那样的温柔,心痛,似乎还带着深深的自责;渐渐地一种心安的情绪在我心底蔓延,我慢慢静了下来。
知道自己安全了,但是身体仍旧处于害怕的阶段,在不停的发抖。
而他就只是静静地,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简单重复又让人无比心安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开了。
我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明明很近我却觉得很远的门口:冯宇忠站在那儿。
他似乎是看了我一下,然后就看向我旁边的人,那样静静的又倔强不退缩的盯着他。我转头看着他,渐渐地眼睛又开始模糊,只是一个淡淡的身影就让我就觉得无比的委屈。
身边的人似乎一瞬间的身体僵硬,低头看了看我,继而迅速而轻柔的起身,走出房间。
我终于,又回到了冯宇忠的怀里。
所以,我安心又疲倦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厚厚的窗帘拉着,没有开灯,我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
只是,眼前一片漆黑。
就像人生,不辨前路。
我明确地感觉到我一直安睡在一个温暖又坚实的怀抱里,让我觉得不是那么迷茫无措。全身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酸痛,睡了好像很久的样子还是觉得非常的累,我动了动想换个姿势接着睡。
可是,旁边的怀抱却是轻微的一颤:醒了吗?
我在黑暗中抬起头,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紧张地呼吸。
我疑惑的皱起眉头,不知何故的在黑暗中看着他。
隐隐中,可以看到他黑色的眼眸中泛着点点的光芒,可那光芒却让我觉得惊慌害怕,想要退后……
忽然间,就像洪水冲垮了堤坝一样,一大片一片的画面回到了我的脑海里——在我开口说些什么之前,身体已经快速的向后退去!
我后退的太过了,一下子掉落到床下。幸好地毯非常的软,没有受伤。
可是,却很痛。
就像全身都被裸露的众人面前一样的恐慌不安,我紧紧缩在床和墙的角落里,头深深的埋到双壁之间,用力躲避着外面的一切。
冯宇忠或许是被我的反应吓到了,所以过了片刻才出声:“约约,没事了。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