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白挠了挠头,继续道。“奴婢虽然愚笨,不会察言观色,搞不懂主子们所想,但奴婢能看得出王爷对你有意,不管只是单纯迷恋喜欢你的脸,还是喜欢你的性子,你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不然也不会拿出能够调动万军的虎符来交换你的安危。”
花如墨的眉头皱紧,下意识地开口。“他不过是想救闲王而已。”
静白不赞同地摇头,“闲王是婉妃之子,又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小儿子,莫说圣上现在病重,皇后与太子定不会在这个时机对他动手,而你就不一样,他们完全把责任全都推到你的身上,然后以****之罪赐死你,这也是王爷急于把你救回来的原因,这么浅显的道理,奴婢都懂,难道王妃不知?”
花如墨敛下眉,手指抚上小腹。
静白皱着眉头靠过来,既然已经说了一半,就把话说明白。“你想一下,你现在有孕,王爷都没有逼你打胎,这要是换了男人早就……现在他又开始雨露均沾,看似对你失了兴趣。但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奴婢知道你不屑争宠,但你至少争取一下。”
自暴自弃……
原来自己现在是在自暴自弃吗?
花如墨下意识地摸向左脸,凹凸不平的疤痕手感很差,原来她不想用祛疤药膏的原因是因为自暴自弃。
为何会有这种扔下一切自暴自弃的想法,难道是因为孩子的父亲……
这时,门外传来冬儿焦急的声音。“各位夫人,王妃身体不佳,不宜见客,还请夫人们止步。”
“冬儿姑娘,我们姐妹们正是听闻王妃身体不佳才来看望的,这风寒露重,在外面站得久了可会伤风感冒,王妃姐姐不会是给我们姐妹下马威吧。”说话的人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琉璃眸盈盈含情,身材纤细娇小,穿了一身浅红色铺地长裙,外罩厚实丝绸夹袄,边说边双手紧搓,夸张地打了个寒战,正是上回四位美人其中一个,名唤蝶衣。
“就是,就让我们进去吧,听闻王妃怀有身孕,我们姐妹几个特寻来一些珍贵药材送来给姐姐补身子的!”林妙师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说道。
冬儿胆子小又嘴拙,被你一句我一句地推搡着进门。
走到内室,对着花如墨福身行礼。“王妃,奴婢……拦不住……”
“让她们进来吧。”花如墨皱皱眉头,循声望向外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心底划过一道莫名的烦躁,他想起影逸寒之前把府中女子遣散一批,这会儿又开始招揽进府。
到底是男人啊,好色是本性,自己不应该对他留有念头,受其影响。
蝶衣率先进了门,对着花如墨行了礼后,一双水灵灵的媚眼忽闪忽闪地瞅着她打量。对于花如墨,她的印象不深,只知道还未进宫前,就听闻寒王的王妃长相出众,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笑靥如花,宛如仙子。
寒王为了她剁俞飞燕双手,驱赶白慕雅,遣散妾室,一时轰动整个北国,哪怕名声再差,仍旧为正妃,其手段、手腕可谓高深。
只是那又如何?如今不过是个毁容十指残废的落魄弃妃而已。
这样想着,蝶衣的脸上不免有些幸灾乐祸,挥挥手帕捂住樱唇,夸张地喊道。“呦,王妃姐姐,你这脸上得疤痕真是……太吓人了!怎么也不戴个面纱挡挡?”
“说的什么话,就好像戴上面纱这脸上的疤痕就会消失一般。”林妙师弯弯眼角笑得得意。
“说得也对,有些人啊就靠着一张脸勾引男人给我们女人丢脸啊。”蝶衣对着林妙师微笑,二人交换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