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萧煜宸知道李嬷嬷所想,肯定会忍不住吐槽:老子连女人的身子都没见过呢!哪来的小主子?!不过也幸亏他并不知道,不然只怕连对付那隐藏在后宫里那个毒害皇后主谋的心思都没有了!
第二日,在虞贵妃的蓬莱殿里举办的赏花宴发生了什么,萧煜宸并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相信虞贵妃能够处理好的,如果连虞贵妃都处理不好,他再搀和进去也没什么用,更别提他现在所有心思都系在赵括带过来的一封信上了。
“少容,这信你是从哪来的?”
赵括见皇上自看了那封信后,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凝重,如今更是郑重其事地问他此信的来源,心里不由地也重视了起来,认真地回道:“回避下,此信是护国公府的伯小公子亲自交给臣的,私自往宫里带信件不合规矩,臣本是拒绝的,可是伯小公子拿出了一块令牌,说是陛下给他的信物,让他有事可以凭令牌找陛下,臣见那块令牌不似作假,便应了伯小公子的请求……陛下,是臣做错了吗?臣擅作主张,还请陛下恕罪。”
萧煜宸见赵括说罢,就径直地跪下请罪,当即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这是干嘛?朕又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朕不过是想确定这封信的真实性罢了,快起来吧。”
“谢陛下。”赵括虽然心中仍有疑问,但听皇上说不怪自己,也就没有矫情,立马站了起来,却还是不放心地问道,“陛下,此信是否有何怪异之处?为何陛下会怀疑它的真实性呢?”
“……”萧煜宸能说这封信看上去太正常了,思路太清晰了,一点都不像是熊孩子的杰作吗?当然不能!于是只能故作神秘将信递给赵括:“你自己看看。”
赵括疑惑地接过信件,不敢大意地认真读了起来,却完全被信里的内容惊住了!越是往后看,越觉心惊,直到一封信读完,已是震撼得彻底忘了一开始为何要看信的了,惊讶地抬头看着萧煜宸:“陛下,这……”
萧煜宸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没错,如果这信上的内容都是真的,骆家便是居心妥测,贼心不死啊!”
赵括彻底沉默了,这骆家让他怎么说好呢?这家人也太没眼色了吧?!之前以为骆庶人的孩子是陛下的,他们心大得将两位摄政大臣都得罪了也就算了,如今明知骆庶人犯下弥天大罪,不仅给皇上戴绿帽,给皇室蒙羞,还珠胎暗结,虽然人已死,但犯下的罪死一万次都不为过,皇上不追究是为了顾全大家脸面,但他们还如此不知好歹,还出来蹦跶,也未免太不识好歹了吧?!
没错,骆家又出来蹦跶了,这个没眼色的人还不是别人,正是骆家三少骆承安,还蹦跶到伯小公子伯泽跟前去了!
其实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伯泽有次去吃饭,又冤家路窄地遇上了骆承安,伯小霸王上次在百花楼被骆承安呛腔一事还记恨着呢,当时之所以没法做,一是因为忽得自己大哥要当爹了,一时震惊地顾不上其他,二是要在漂亮的阿诺小少年面前保持良好形象。但是不发作不代表他不在意,其实他心中一直记得这件事呢!只不过骆承安这段时间被他爹管得紧,没给他遇上罢了,如今看到人,还不抓紧时间有仇报仇?!
于是,伯泽也顾不上吃饭了,直接踏进了骆承安所在的雅间,想对骆家近期发生的事好好地落井下石一番,可惜让他没想到的是,骆承安这没脸没皮的,非但没有因为骆家被罚而失落,反倒比以前更嚣张了,还说出什么“不就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吗?真当我们骆家怕他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狠狠地将自己过得很好炫耀了一番,便要离开了,临走前还十分鄙视地瞥了伯泽一眼,气得伯泽直跳脚,当即就要写信去向他大哥告状!
当然,若伯泽只是单纯地找萧煜宸告状,萧煜宸还不至于如此吃惊,问题是这熊孩子的小报告竟打得有板有眼的,将骆承安为何至今还如此嚣张,为何能够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为何骆家不顾皇上的旨意将骆承安放出家门等等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过其实伯泽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表达一个意思,那便是骆家背后有人!因为找到新的靠山,所以公然和皇上对着干了!
虽然伯泽这些分析的主观色彩太重了,但萧煜宸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结论是十分靠谱的,骆君岩那日怂样他至今都记忆犹新,如今不过才过了几日,就公然违抗他的旨意,态度如此大逆转,若不是和他一样被魂穿了,那就一定是如伯泽说的那般,身后有人了!
至于骆家身后之人是谁,萧煜宸虽然毫无头绪,但直觉告诉他,那人定和谭太医身后的那人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