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帮我可以。”小娟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苦苦地笑了笑,“你要替我保密,对谁也不能说,否则我跟你翻脸,还会杀了你。小武哥,你听见没有?”
她当然不会杀我,是想亲手找到真凶,才说出这样的傻话。可能是她认为真凶就在公司。毕竟她弟弟是在二号仓库出了事,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起码,我怀疑的就是老高。
看到她那个样子,哭不是哭,笑不笑,我的心就碎了,连忙答应她:“我知道了。你也不必担心,公司早有规定,不准我们提及此事。”
关于她弟弟的死,我有好多的话想对她述说,却不敢说,怕她骂我是彻头彻尾的懦夫,又怕她藏不住事,要找老高报仇。一旦真凶就是老高,她就会被老高给暗算。我想还是算了吧,什么都不要说,保护好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有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表达。小娟一声不吭,走在前面,我还是跟在她的后面,静静地欣赏着她。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山前路口,她叫喊了一声“黑子”。黑子拖着长长的舍条,挥舞着尾巴,像离弦之箭朝我们奔来。那是一条中西杂合的混血狗,个头高大,样子古怪,像狼又像羊,除了肚皮下面有一块白斑以外,全身乌亮油黑。好在它的眼睛是国产的,相当友好面善。我像喜欢小娟一样,立马就喜欢上了它。
小娟朝我眨了眨眼睛,我连忙把手中的狗粮堆放在地上,黑子闻了闻,吃上了几口,好像不饿,扭头来舔我的鞋面。狗比人热情,让人喜欢,难怪有那么的人要给老高做狗,这就不足为怪了。
我想把黑子抱起来,看看它到底有多重,可惜,黑子对我的亲热有限度,好像是它和我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不能随随便便,不能想抱就抱。
“你想得还挺美的,它又不是白如意。”小娟笑话我,“如果你对我绝对忠臣,它就会让你抱。”
“怎么个忠臣法呢?你又不让我抱,黑子哪里知道我俩好哟?要不你跟它说一说,起码大家都是老乡嘛。”
小娟红着脸,像黑子一样摇晃着身体,跷着嘴说:“去,我才不让你抱呢。你去抱你的白如意,她腰圆,屁股大,又肉感。”她又拿白如意来说事,又要来批判我,好像是我抱了白如意,却没有抱她,让她心里不平衡。
白如意与李小娟相比,白如意是该大的地方,它都大,是狼给羊的福利。而李小娟是整体和谐,性感不限于三围,她走起路来就像流动的音符,有一种旋律,可远观,不可亵渎。至于白蓝嘛,她是该大的地方没有大,用清纯来形容比较贴切。
“你老是提白如意干吗,她又没有给你好处?”
小娟想到了开心之处,突然大笑起来,喘着气说:“改天我不刷牙,不洗脸,专门通知你来抱我,那样才有味道。小武哥,你说啊,是不是这样的?”
“是你的头啊。从哪里学来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文明。性感就是性感,还肉感呢?”
男女之间,再文明也是一个屁。面对小娟,我又变得相当文明,就算是不吃不喝,一直静静地看着她,我也能看上一天。没有思想,没有冲动,就是贪婪她的美。如果说白如意的美是一种福利,那小娟的美就是一种音乐,静静地欣赏,不要去破坏。
小娟“切“了一声,才说:“能一样吗?肉感就是啃起来比较舒服,不是光骨头。”
“又不是吃鸡腿,还啃起来比较舒服?”
“你们男人就是喜欢肉感。你也一样,就是喜欢白如意肉感。周小武,你说,她有我好看吗?”女人都爱比美,小娟也不例外,非要我证明给她看。
“当然是你好看。”
“光说不行,那你证明给我看。”
在山的最顶峰,有一排排杉树,树尖迎风而动,远看就像守卫的士兵。我突然想起小娟弟弟死的那天晚上,我在垃圾站旁边,看到的年轻人和那根新砍下的杉木棍。这一带很少有杉树,难道她弟弟的死与这座山也有着一定关联?
“小娟,我们去山上,好好地欣赏一番。”路口人来人往,就算我想证明,也不好意思证明。
“山有什么好看?”小娟一直在吃白如意的醋,认为白如意拥有的,她一样都没有。
山上的确没有什么可看,处处都是坟墓,它们被映山红点缀着,格外醒目。来这里观光的人相当多,他们是想为亲属好朋找一块安身之地,将来有一天能用得上。可能小娟的弟弟就葬在山上,大概是出丧的那天,送丧的队伍经过这里,否则黑子不会天天守在路口,等着小主人回来。
“无限风光在险峰。去了就知道了。”我想去杉树林看看,或许有我想要的。
“你没有看过杉树吗?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回去,你教我操作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