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高氏家族也有一条小白狗,叫三达儿。至于三达儿是老高家的狗,还是汉卿家的狗,我不太清楚,因为他们二家是拼住在一起。”
“周小武,你真是太有才了。我告诉你,叫三达儿的小白狗多得数不胜数,它怎么就成了老高家的狗?”小娟仰头大笑,更加认为周小武在撒谎,喜欢二货女人,就直接说呗。
“先别笑,听我说,汉聊的老婆也叫红玉。那一次,我去老高家做客,汉卿的老婆正在闹离婚,她睡在房里一直没有出来,所以我怀疑这位红玉就是汉聊的老婆。”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一直惦记着高汉卿的老婆,因为高汉卿的老婆比白如意更风骚,对不?”
小娟不是不相信红玉就是汉聊的老婆,而是她认为红玉比白如意漂亮,又相当会打扮,连走路都是一扭一摆的那种,对男人更有杀伤力,更适合周小武这种人的口味。而她李小娟连白如意都学不来,更是望尘莫及。
“李小娟,你乱扯什么?”我解释不通,有些生气,又不得不解释,“我没有见过汉卿的老婆,怎么可能会看中她呢?我一直认为,你弟弟的死与老高有着某种关系,但我没有证据,才特别留意这件事。”
“你留意老高,也不用留意高汉卿的老婆?”小娟理直气壮,“周小武,你是别有用心,让我怎么感谢你呢?我没法感谢你。”
“老高家的狗也叫三达儿,汉卿的老婆也叫红玉,试问,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就算红玉是高汉卿的老婆,你也用不着这么关心。”在小娟看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喜欢打听,关注二货女人。像红玉这样的女性,不仅漂亮迷人,而且有钱有事业,就更加受关注了。
“行,就算是我在关注她,也是事出有因。”其实,我就是关心汉卿的老婆,巴不得高氏家族闹出笑话,只是这种话一旦说出口,小娟会更加误解。
“承认就好,承认就对了。”小娟不依不挠,又说:“你就是憋着难受。”
我曾经是老师,为人师表,是知识分子出身,容不得女人这样说我,就算是挖空心思,也要找到像样的理由,来为自己解释。这不是我在小娟面前非要虚伪,而是我认为自己够正派,与普通的男子不同,白如意不选择我,就是她的损失。李小娟能看上我,就是她的眼光。
急中生智是指聪明人,我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有了意外的智慧和收获,连忙问小娟:“我问你,是不是从三达儿来了这边以后,黑子就天天窝在家里,再也不肯去蹲守路口?”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们男人就是怪,而且都是一个品位,姑娘家的不想,专想搞破锅,因为破锅更能吸引男人,对不?”破锅是指破鞋。
小娟没有上过大学,却有初中同学在上大学,她就大学生恋爱问题,就大学生会勾引男人的问题,早就请教过同学。同学在大学三年,换了四任男朋友,有资格指导李小娟,她认为白蓝和白如意都不是好鸟,早就磨练过情感,当然会吸引男人。像李小娟这种是一张白纸的女人,如果不对男人下猛药,不速战速决,就难逃红颜薄命。
“你们女人都是一个德***嫉妒。你弟弟的死与老高有关,你都看不出来吗?”
小娟“去”了一声,扭了扭身体,跷着嘴说:“周小武,我告诉你,我弟弟的死本来就与老高有关,但我不恨他,相反我恨那位肇事的司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如果老高就是真凶之一呢?小娟,你想过没有,他半夜三更去仓库取货,就是一个大大的疑问。”若要人不识,除非己莫为。我想:老高总会有曝光的那一天。
至于那天晚上我所经历的一幕,却不敢对小娟明说,因为我怕,不想这么快就和她分手,所以我非常矛盾,希望她不要再追查下去,又希望自己能找到有力的证据,去证明老高就是真凶,也算是功过相抵。想终归是想,一旦落实到行动,就是谈何容易。
“就算老高是真凶之一,这与高汉卿的老婆相关联吗?我看你就是憋着难受。”小娟得意洋洋,正看着我,红着脸在笑。
她想气我,非要我承认自己是憋着难受。如果周小武不和她结婚,就会出大事情。可能是白蓝不该怀孕,却和白如意一起怀孕了。也可能是红玉不该来纠缠周小武,也会来纠缠周小武。到了那个时候,周小武就是后悔都来不及,还不如让她李小娟早一点把他给收了,省得祸害别人。
“我看你啊,是脑子被驴踢了,又被门给夹了一下,好坏不分。凶手与三达儿有着关联,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对老高一直没有好感,如今又有了三达儿的出现,就更加认定老高就是真凶之一。
“没有看出来。”小娟嬉皮笑脸,并不生气,“周大情圣、喜欢二货的周大情圣,你不说出来,我又哪里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