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一直在沉默,因为他没有勇气去反抗老高,张俊却有这种气派。大概是他心里不平衡,这才借着酒精,找李春晓东扯西拉,说的全是俊哥的风凉话。好像他已经看出,张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春晓是俊哥的心腹之人,面对老高的强势,她能忍让,面对小胖这只软腿蟹子,她又不会退缩,连忙打击小胖:“你不服气可以,和我比试,看谁最能喝酒。”
大伙心知肚明,他俩比的不是酒量,是俊哥的输赢。因为今晚的开销是权力之争,谁能买单,谁就买下心人,谁就是商务部的真正老大。特别是俊哥,只要他能硬气一回,也算是给众人一个交待。而这种交待,小胖却没有。
“还比个啥呢?”小胖摇晃着手中的空酒杯,“李春晓,酒都没了,你趁早收了这个心。齐天大圣总有本事吧?他最终也没有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他做人太过分,为了讨好老高一家,竟然说出这种让人不齿的话。
“你急什么呢?等一会儿就有酒。”李春晓连忙解释。
俊哥一向小肚鸡肠,这次大方了一回,他走到小胖身边,拍了拍小胖的肩膀,笑着解释:“小胖,我知道你喝得不开心。不过你放心,酒我可以再拿,直到你满意为止,但话不能这样说。”其实,俊哥的心在滴血,他心想:小胖做人不地道。
小胖为了政治立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但不领俊哥的人情,还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回绝:“不必了,我回去还要开车,不能多喝酒。他们想接着再喝,就多喝一些。不好意思,我先行一步。”他是绝不答应俊哥比自己高级。
“你要走,就走吧,吓不到谁。”俊哥不想在小胖的身上,再浪费酒水钱。
小胖恩将仇报,走出了包厢,又回过头来,对着李春晓讽刺:“白蓝过生日,原本是一件喜庆的事,却被你们破坏的一点不剩,我为周小武感到悲哀。李春晓,你就没有一点内疚感吗?”他分明是在反问俊哥。
李春晓与俊哥同仇敌忾,她连忙插嘴说:“小胖,你要是内疚,就把吃下去的全吐出来。”
“我是想吐啊,但吐不了,只能等拉出来。”小胖吃进的好像不是俊哥的酒水,而是一些老鼠屎,吐是吐不出来,只能去想象:老鼠屎也有营养,它有百分之八十的蛋白,没有被老鼠给吸收,而吃进老鼠屎不吐的人,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他应该是天下第一人。
“小胖,你路上小心一点,我怕雷会辟你。”李春晓大声地说。
“我不怕雷辟,就怕你们是空欢喜一场。”小胖走是走了,却一边冷笑,一边摇头,认为自己实在,不做无畏的牺牲。
中途杀这么一出,巧巧的心情大不一样,她笑滋滋地来做白蓝的工作:“周小武生张俊的气,连小胖都看出来了,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她竟然当我不存在。
“不会吧。”白蓝半信半疑,“周小武不是那种人。”她好像喝高了,也当我不存在。
“怎么不会呢?你去问周小武自己。”巧巧淡淡地笑了笑,又说:“算了,你也别问了,这种事也问不出来。”这时,她不怀好意地瞅了我一眼,分明是不让我参入她与白蓝的谈话。
“那怎么办呢?”今晚的开销有些多,白蓝自己是不会认账的。
“今晚的费用由商务部来出,是为你的俊哥好,不然周小武会为难你的俊哥。一旦他俩明争暗斗起来,商务部就没有安宁的日子。”
“那就让他俩斗呗。”白蓝宁可接受张俊的人情,也不愿让巧巧来买单,就算是商务部来出钱,她也不愿满足巧巧。
“我这个人相当直爽,不怕得罪张俊,敢预言,张俊斗不过周小武。白蓝啊,张俊为了你,花了八百多元,你忍心去伤害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