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就你这个水平,和我是半斤对八两,也正派不到哪里去。”在老板娘看来,阿青掌舵,并不比自己强多少。至少,果然让她来当权,就不会有老高之流横行霸道。
在老板看来,女人再强大,这也是男人的世界。就算国外有那么几位是女总统,还是男人在后台撑腰,当后盾。凭她们也办不了什么大事。历史上的武则天是有些本事,有些才华,但那属于少数中的少数,是学不来的。他说:“生男孩和生女孩原本是一样的,但老高就是自豪,因为有个儿子。”
“生男还是生女,又不是我们女人决定的。”老板娘不高兴,“我们就不要争了,都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她在暗示着什么呢?或许她的到来原本就是来看年轻人的笑话。
老板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来问我:“周小武,你说‘降龙’起得好不好?要不你也起一个呗。”他这是逼别人喊好。
“老大,我们是卖童装童鞋的,取名能不能专业一些?”我怕老板误解,又连忙补充说明:“降龙十八拳和九阴白骨爪都是武林至宝,都能要我的命,你让我怎么说呢?”况且老高又是下毒高手,我更不敢抢风头。
“阿里集团的办公室就是用武侠名称来命名的,它就是先例,还分什么专业不专业呢?周小武,这是团队起名,内部用的,又不是给店面起名,不需要专业。”老板说得振振有词,落地有声。
“我没去过阿里集团。”我有意气他,又说:“你还是先把九阴白骨爪,给打败了再说。”九阴白骨爪当然是指老板娘。
大概是我的话语刺到了老板的痛处,让老板不高兴,他生气地说:“周小武,我看你还是先把别人打败了再说。”他除了讽刺我,还是话中有话。
冷落在一旁的白蓝认为自己相当重要,是生怕埋没了自己,生怕与纪检一职无缘,又要举手发言,又被我给强行按住。我倒不是怕她出头,而是认为她傻乎乎的,竟然把老板娘的话当成了真,反而让老板娘笑话了我。
老板娘就是要看我的笑话,等的正是白蓝站出来表态。所以她要借题发挥,说:“白蓝,你别理周小武,他看不起我们女性。以后啊,他不让你发言,你偏要发言。因为你是大学生,又是重点培养对象。”重点培养对象暗指纪检一职,是老板娘扔给白蓝的一块骨头肉。
既然老板娘没安好心,是等着白蓝与我唱反调,我就不能给老板娘好言语:“还重点培养对象呢?你要把她培养成杀手,还差不多。”
老板娘白了我一眼,却没有搭理我,继续鼓励白蓝:“周小武有野心,他想当你的家,处处压制你。你干吗非要听他的呢?”
白蓝受到了激励,又在冲动。我拉住她的衣角,硬是不让她站起来,她就像石缝里的小草一样,我越是压着她,她就越坚强,还说:“你们都不让说我,我偏要说。周小武,我是团队中的一员,为什么不能说呢?”她像小牛犊一样,力量大得很,强行站了起来,差一点把我带倒在地。
老板娘好像捡到了有理票子,立马拉长了脸,瞪着眼睛,朝我开火:“周小武,你自己不说真话,还不让别人说真话,这是什么道理呢?”
“我是怕白蓝浪费了大伙的时间,并没有其它恶意。”我连忙解释。
“周小武,你这样做,才是浪费大伙的时间。”老板娘原本就是借机出气,又怎能不出气呢?她又说:“你变了,再过一段时间,你可能会长出尾巴,到时我都不认识你哟。”
大伙都在嘲笑,笑我会长尾巴。然而白蓝却没有一丝笑容,她像受伤的孩子见到了亲娘,满脑子都是委屈,她大声地述说:“其实,我每次开会都想说,周小武偏不让我说。我就是不明白,钱讲师让我们说,我为什么就不能说呢?我又不是管制分子。”
如果白蓝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能想出卖就出卖,她是不是更适合干纪检一职呢?可见,白蓝在耍心机。因为我是一只猴子,不仅老板要降伏我,就连老板娘也想收拾我。这大概就是老板娘来A组上课的原因吧。
“白蓝,你说的对。今后啊,你就是要把你正直的一面表现出来,才更有发展前途。”老板娘非常得意,还在利用白蓝,“之前,我总担心你不能成长,现在完全放心了。”这又是一种暗示,好像她是老板娘,已经是很有权力,要成全白蓝是一句话的事。
收拾周小武的机会来了,老板就更不会放过,他破口大骂:“周小武,我问你,我是哪一点对不起你,你非要阴奉阳违?依我个人看啊,你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在后面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