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晓算是看出来了,钱讲师根本就不拿她当一回事,所以她不得不再次反击:“不干不净就是不能吃。我们又不是猴子,渴了就喝一口矿泉水,饿了就吃一个野果实。”
“矿泉水比白开水更贵。”钱讲师没有好言语,依然没有拿正眼去瞧李春晓。
“照你这么说,这些就是野果实了。”李春晓不依不挠,“野果实再昂贵,也要经过卫生部门鉴定之后,我们才能吃吧。”
因为开心,因为热闹,有人加入了李春晓的队伍,台下乱哄哄的一片。钱讲师懒得去理会,大概过了五分钟,老板依然没有到来,钱讲师这才挥了挥手,正式宣布上课:“今天的默契培训是玩闹洞房的游戏,就是新娘与新郎一起啃苹果的那种。”
让一男一女相结合,共啃一个小小的苹果。对于这样的游戏,我们并不陌生。大概是因为来的不是新郎,就是新娘,大伙兴奋着,沸腾着,比真实的结婚现场要热闹得多。
如果让已婚的老高选择已婚的阿洁,作为彼此的搭档,就能蹭到彼此的豆腐。让未婚的李春晓去找已婚的老高,那就是把自己的豆腐送给别人吃。李春晓能不生气吗?她已经在叫嚷:“钱讲师是好东西不教,专教一些伤风败俗。”
钱讲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加得意,夸夸其谈,说了好一阵子,才进入正题:“从现在开始,你们自由搭配,形成一对一的组合,共啃一个小苹果。”
“如果没有奖励?我们是不会玩的。”李春晓还在没事找事。
“有奖励。大伙注意了,一旦游戏开始,手就不能接触苹果,苹果更不能落地。啃得最多的一组为胜,啃得最少的一组要上台重新表演。”这种奖励别出心裁,是钱讲师的原创,他当然得意。
“不用手拿苹果,苹果能飞到嘴上去吗?”虽说李春晓是没事找事,却也切中了问题的要害。
钱讲师这才朝李春晓笑了笑,却是扭头对大伙说明:“李春晓说得对,仅限于拿苹果的时候,你们可以用手。”
“苹果这么小,还要二个人一起啃,真不痛快。”尽管李春晓是一脸的不高兴,会场却是一片欢雀。大伙又惊又喜,像麻雀赶集一样在叽叽喳喳。
“苹果小,才有味道。”钱讲师相当得意。
在卓越团队中,老高是领导层,又与钱讲师不和,应该要稳重才对,可是他手舞足蹈,满面春色,还故意当着大伙的面,调侃钱讲师:
“事情的确是好事情,而且是千年难遇的好事情。就怕这样啃下去,会啃出家庭问题、社会问题,接着是子女的问题。要不你先找一个人,做一个示范,先给我们看看?”
只要有男人的地方,钱讲师都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能和他一起做示范,那是许多女性都乐意的事,只是在这种场合,她们不能表露出来,只好在心里想着,等着。
钱讲师仪表堂堂,做人却不地道,并没有心仪的女性。如果非说有,那也是白蓝这种类型的。他看了一眼白蓝,立马就回绝了老高:“这种游戏需要示范吗?老高,你是副总,可以放弃这种游戏,但是别人是绝对不可以的。”
有这么好的机会,老高当然不会放弃。就算钱讲师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也要先把对方的本领学到手,再用对方的武功击败对方。
“要不我出去把巧巧找来,让她做我的搭档?”老高不是起哄,也不是怕老婆,而是说反话,因为他特别兴奋,连美女搭档是谁,都先别人一步,早已想好。
此时,巧巧就站在会场的外面,瞪着一对大灯笼,监视着老高。尽管隔着一层玻璃,她听不到会场的声音,看的是哑剧,但是老高心虚啊,他当然要惺惺作态,忸怩一翻。
“那是绝对的不行。”在钱讲师的一亩三分地,他相当有权势,“老高啊,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你就且行且珍惜吧。”
“这样不太好。”老高也只是嘴上低调,心里却高兴着呢。
“你也不用担心,等到了下午,巧巧也会和别人,是嘴对嘴地啃苹果。你俩不就扯平了吗?”钱讲师的话把大伙给逗乐了。
在培训会场,钱讲师是司令,是导演,就算老板能来,愿意替老高说情,钱讲师也不一定会听话。况且老高本身就是惺惺作态,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自己给自己设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
月洁是门市一部的店长,曾经小瞧过老高,吃过一些苦头,不得不巴结老高,纠缠老高,讨好老高,这才加入了我们,和我们一起上课。她说:“老高,你一个大男人,就别磨磨叽叽,和我做搭档。”
“我不是磨磨叽叽的,是对巧巧的尊重。”
“你和我做搭档,就受委屈了?老高,你有美若天仙的老婆,我还有玉树临风的老公呢?况且你老婆和我能比吗?”
月洁摆了一个姿态,左看右看都是美女的姿态。巧巧隔着玻璃也摆了一个姿态,却怎么也比不上月洁的,只好望尘莫及,对窗兴叹。直到白如意喊她“巧姐”时,她才找到重心,至少她比月洁有权势,这同样是一种姿态。
老高明明是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依然低调,搞笑:“那我也不能让你占了便宜。”
“这只是游戏,又不是来真的。如果是来真的,我不一定找你老高,你老高也不一定就好使。”月洁红着脸,朝窗外的巧巧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心想:老高一家都不是什么好鸟,就算自己在搞破坏,也是替天行道。
“那我也不能让你占了便宜,显得我自己没有价值。”
“老高,我今天之所以找上了你,是因为我早上吃了大蒜。你不下地狱,谁又下地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