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我老婆在家带孩子,没有上班,全家就这一份收入,我不能失业,给老高做狗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儿子都那么大了,多多少有些家底,还怕出了这个公司,找不到工作?”小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张大着嘴。
“儿子大了,压力会更大。”做狗谁也不愿意,俊哥有自己说不出口的理由,并非小胖说得那么简单。
“这与儿子大了有关系吗?公司请你当主管,不是让你去做狗,我看你就是天生爱做狗,以后我就叫你张宠物。”在小胖看来,张俊儿子都那么大了,是指张俊也工作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有些余款,就算出了公司大院,一时找不到工作,但迟早会找到。
“还张宠物呢?”张俊哭笑不得,更无法向众人解释,“小胖,结果是一样的,就行了。”
“完全不一样。你不信可以去做个市场调查,看刘潜是怎么说的。”小胖是非要把刘潜拉进浑水里,因为刘潜一直比他幸运,他多多少少有些嫉妒。
在巧巧看来,做她家的狗是一种幸福,起码周小武想做都没有门路。相比之下,小胖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她说:“小胖,别搞错了,你是人,想做狗,也做不了。”
“巧姐,我为了我儿子,能做狗,能做牛,也能做马,但我做不了宠物,比不了张俊。”
“是张俊被周小武给修理了,你扯那么远干吗?”
“我想帮他,他嫌我窝囊。刘潜不窝囊,我推荐给他,他又不要,肯定是张宠物要你出面。”
“我不养宠物,那种另类的幸福你们就都别想了。”在巧巧看来,张俊是表面上的屈服,是为了夺她的权,在装狗,并非是诚心要做她的宠物。
刘潜还算高级,却生怕别人不知道,要做一次公开的申明:“小胖,你别把我给卷进去了,我可不想趟你们的浑水。”
我一直都很奇怪,老高迄今为至,没有打出刘潜这张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但我有一种直觉,刘潜与我迟早有一劫,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也用不着老高去指使。
小胖想讨好老高一家,又处处拿张俊开涮,认为自己还算高级,只是与刘潜相对,他又矮了一截,总想在刘潜与张俊之间,弄出一些是非来。他说:“刘潜,你怕什么呢?商务部的当家人是巧姐,不是你的俊哥。”
“我不想参入是非。”刘潜斩金截铁,显然是比他们高级。
在培训课上,李春晓和我是同一组,她了解整个事实,却说:“我如果是个男人,我就敢帮俊哥打架。刘潜,你胆子太小,不像男人所为,我一个女人家都瞧不起你,你还顶一个男人头干什么?不如找一条绳子,死掉算了。”
“李春晓,你煽风点火,兴风作浪,是不是看老板不在公司,就想制造是非?就算老板不在公司,临时一把手钱讲师也在啊,你同样是目无尊长,目无纪律。”换作是平时,刘潜可以对李春晓忍让,但今天不行,有外人在场。
“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这么笨重,我煽得动吗?”
大伙都看着钱讲师。钱讲师一直忙于夹菜吃饭,吃饭夹菜,像乌龟一样雷打不动。或许在他看来,他的任务不是中止这些无谓的是非,而是记录这些无谓的过程,只有那样,他才能去更好地讨好老板。
钱讲师没有反应,刘潜只好亲自反击:“李春晓,你一个妇道人家都想逞强好斗,活得好好的不想死,我干吗去死呢?”他称李春晓为妇道人家,就是一种阴毒的骂法。
“小胖只是开了一个玩笑,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你还尿了裤子。”李春晓故意用鼻子朝下闻了闻,好像刘潜真的就尿了裤子,被她闻出了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