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其实我想说,只要红泪喜欢,那我就嫁啊,我这人思想很开放的,而且,刚才装可怜似乎很有效,红泪公子!我们定亲吧!!?”
“什么!!?”
偌大的室内,除去奴歌淡定意外,包括话题怂恿者,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奴歌……不,以后叫你凤凰吧。凤凰,你,方才真的想好了?”
红泪惊异的有些闪舌,这女思想未免太先进了些,虽然这样的答案自己始料未及,但心底那份翻滚的喜悦,却是不容忽视。
“不骗你啊,白首不相离,只要你喜欢我,不嫌弃我,那我就嫁!”有这样一个如意郎君,多划算?一点都不吃亏!
从前自己就是因为太固执,太自以为是,所以在才会自私无所顾忌,一次又一次摔进那设置好的圈套,曾经的体无完肤历历在目,如今,那皆是无声提示自己的教训。
“凤凰,我……”
“红泪,你丫该不会是后悔了吧!不带这样的!你你你!”奴歌瞪眼颤抖着手指,标准撒泼样。
“我不后悔,但凤凰,我太了解你……我不允许你强颜欢笑,想哭就哭好了,不要这样这般伪装,我知道你所谓的喜欢我,不过是出于一种感激,但这感激太廉价,我红泪不需要。”
红泪微微侧脸,银色的面具折射金辉阳光,飘渺出一种天成的悠远,尊贵且温良。
“我知道……”
奴歌垂眸敛目长叹“高傲如你,红泪,你纵使看似随和温柔,实则,骨子里的寒梅傲然,并非一般人能触及。”奴歌淡然一笑,那弯起的唇角,极力伪装着甜美,波涛暗自苦涩。
“好了,我才不要看你这苦瓜脸。”因着奴歌自以为是的卑微,红泪心底一紧“我时间赶得紧,下次见面不知要何时,你这丫头不要将我忘在脑后,喏……”
红泪随手一抛,奴歌抬手接住———其掌心乃是一枚质地温润血色暖玉,上刻凤凰呈祥,这……
“红泪,这宝贝看起来价值连城,我不能收。”奴歌伸手,欲将暖玉送还回去。
红泪不以为意摆手“不过是想你看见这玉坠时,能想起去我这恩人,否则就你这心性,我信不过。”
“你!”奴歌瞪眼“好好的话,你不会好好说啊!嘴巴这么毒!非要这么犀利!”
“没办法,被你磨得,好了,我走了。”
一阵清风,来不及奴歌多说其他,黑影闪过,遍地温软清莲之香。
红泪来无影去无踪,甚至从来都是告别的机会都不曾留给奴歌。
“坏蛋!”紧了紧手中暖玉,眼眶盈盈的红晕,使之奴歌在南宫引面前一阵尴尬。
“看什么看!再看扣你工钱!”
‘靠……’南宫引腹诽,这女人连脆弱的时候,嘴巴都是如此烈辣如刀,自己还是不要理她了,不过话说,她今日所教自己的‘足疗’惯连人体百脉,似乎大有用处,回去好好研究下下……
一道紫袍又闪过,南宫引千转眼,同样干净消失在奴歌眼前。
不再需要任何的伪装,人都已经离开,那么现在,只剩下孤独自己。
哭也是一种宣泄的方式,可又有谁知,自己苦涩的心,早已在重重打压之下形成顽固的壁垒,纵使想要宣泄爆发,可面对那城墙高山阻隔着,压抑,却找不到出口。
红泪说的对,自己是伪装坚强,可自己终究伪装的太入戏,以至于,自己现在都无法辨别哪个是真正自己。
冰冷的杀手,优柔寡断的女子,亦或者是现在这般,唯唯诺诺需要他人保护的懦夫……自己都护不得周全。
自由的活着是如此艰难……
司凌夜,你为何逼我逼得如此紧!
当初你需要的,我早已竭尽所能,我不再欠你什么,可为何,便是连相逢陌路的机会,你都不曾给我。
是真的,想要我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