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纯嘴巴张成个O型,无可否认,她心里不断涌现狂喜,她的脸都快挂不住了。
真是的,都奔三的人了,一点都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清澈剔透的眸子早出卖她的情绪,对面的冷宫贵看得一清二楚。
冷宫贵默然的垂下眼,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优雅举筷,缓慢的咽下一粒熟花生。半晌,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吃饱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冷叔叔再见。”嘟嘟手一架鸡骨,扬起一张吃得脏兮兮的小脸,就要凑过去玩亲亲。
冷宫贵失声笑了声,亲了一下她唯一干净的小额,“嘟嘟再见。”摸了一把滴滴,“好好看着你妈咪,最好像防我那样防着家里的狼。”
滴滴扭过小脖子瞅着爸爸,哪里像狼了?
冷宫贵走了两步,忽而回身看向赖斯,“我会等她离婚的。我想,她比较喜欢我,因为我没有你的强势,我会绝对的尊重她的意愿。至于爱情,无论多么深爱,要是疲倦了,某些人仍然不知悔改,友情就会占上风。顺便提醒一句,蓝颜知己是最容易钻空子的。”
然后扬长而去,留下铁青着脸的赖斯。
“爸爸生气了。”一直没有吭吱的嘟嘟憋不住了,低低的在滴滴耳边开口。
滴滴严肃的应了一声,“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赖斯,似乎万一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深怕妈咪遭罪受。
怎料赖斯在母子三人殷切的期盼下,明媚的眉眼忽然笑开,“好了,坏人跑了,我们都吃饭吧。”
“瞧你瘦了,多吃些肉,不然不好抱。”赖斯笑得十分的友好,十分的亲切,要不是后面这句,雪纯都感动得想天天给他做饭了。
“为什么?”雪纯咬着筷子,目光窃窃的,不敢相信他刚才的举动,是否把以前的事一笔勾消?
赖斯笑容狡诈,语带警告,“离婚协议书,你人就在这里,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拿一份离婚协议书赶跑一个情敌,很划算。你别忘了,你现在在追求我。”
那狐狸笑分明在说着,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雪纯埋首,闷声狂扒几口白饭。好吧,她不奢求了。只是什么时候白饭也带着几分苦滋味了,不是说米饭有淀粉,淀粉仔细嚼,会甜丝丝的么。为毛就这么苦,为毛?
赖斯墨眸情深似海,有什么掩藏其中。可惜雪纯只知道扒饭。
他看了雪纯一会儿,见她像泄愤似的狂扒饭,释然的一笑。这样平淡温馨的日子,是他最爱的。因为童年父母仇杀的阴影,成年后黑道的杀戮,这样平淡的小幸福弥足珍贵。
饭后,雪纯趁赖斯洗澡的空当,悄悄的走进他的房间,把她的鲜百合放在花瓶里养着,然后又将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到床头柜里。
之后就欢欣雀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按着自己扑腾扑腾的小心脏,面上流露着期待的笑容,带着淡淡温馨。原来送礼物全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不知道赖斯看见了会怎么样呢?高兴?还是会觉得她太没诚意?她挠挠头,忽然想起自己买的东西都一般般呢,他不会讨厌到要扔掉吧?要是他不想要的话,那给滴滴嘟嘟当零食也好。
正这么想着,手下穿错了几针,嗷!她苦瓜着脸,她的毛衣啊!
正在哀悼穿错的几针,完美中的不完美。门忽然给人拍响了,“雪纯,我要进来了。”
赖斯!雪纯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把手中的东西收拾起来,放进袋子里。
“在做什么?”
近在咫尺的声音,唬得雪纯的手一抖,袋子掉到地上,那个毛线像放风筝般,很调皮的由袋子里一路滚啊滚。雪纯绝望的瞪着死鱼眼,看那没个消停的毛线滚到门口,然后拐了个弯,滚到床沿,接着又滚到赖斯脚边。
赖斯顿感奇怪,他把袋子里的东西翻出来,仔仔细细的把那织到一半的蓝毛衣浏览一遍。他转而望向雪纯,黑眸熠熠闪烁,点点星光点缀其中,灿然的光华摄魂心魄。
雪纯心怦怦直跳,赶紧闷声捡起毛线,一圈圈卷回来。毛线卷啊卷,最终卷到赖斯跟前。又对上他炯炯的目光,她的心跳一点都没有平复,反而跳得更加欢快。
就在她以为赖斯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时,这时他陡地丢过来一条毛巾,坐到她的床沿,“给我擦。”
雪纯一愣,呆呆的喔了声,然后跪到床上动作轻柔的给他擦,擦完了又拿吹风筒给他吹。这过程她心路历程可谓相当的复杂相当的忐忑。他发现了吗?那个百合花,那个巧克力。
十分钟过后,雪纯满意的停下手头的工作,“已经好了喔。”
“嗯。”赖斯闭目享受了十分钟,也许太过舒服有些睡着了,他鼻音有些模糊不清的应了声,接着身子一倒,直挺挺的躺在床的外侧。
雪纯干巴巴的一手抓着毛巾,一手握着吹风筒,完全摸不清赖斯这下出的是什么花招?
就在她干等的时候,赖斯睁开微闭的双目,“还在那愣着做什么,明天还要上班,过来睡。”
“喔喔。”应完后,雪纯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个,你不回房睡?”
赖斯翻着眼皮,“看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爷今晚就赏你,做你的床伴。”
雪纯哭笑不得,赖当家肯甘心做人家的床伴?绝对不可能滴!一定有别样的企图。
在雪纯发愣的当口,赖斯一拉,一阵天旋地转,雪纯给压在身下。
原本心里还在偷笑的雪纯顿时红了脸,这暧昧的姿势,让她想起某些儿童不宜的东西。她拿眼瞥了下门口。
赖斯看出她心中所想,一点都不担心的道,“放心,房门我给锁上了,滴滴嘟嘟不会再来打扰到我们的。”
雪纯的脸更红,跟着番茄似的红嫩嫩的可口,赖斯急色的吻了两下,一边吻还一边说,“秋天还没有到就给我织毛衣?”
雪纯一边躲闪,一边怯怯的缩了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