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别忘记,那晚你是怎么抱着我的?我们这样,这样,还有这样的……”赖斯一边吐着暧昧的气息,一边勾起她的腿放置腰间,摆着色情的姿势,一同回忆那晚的缠绵悱恻。
微凉的唇,灼热的气息,抛却过往的温柔,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狂野地纠缠着她的舌。
双手给他的一只大手轻易按在头顶,身体因为他抚摸的碰触微微战悚,身体不安地弓起,这动作却更惹火他的原始欲念。
雪纯惊慌,剧烈地挣扎起来,这样的他跟禽兽有什么不同。那晚即便身不由己,却也是满满的怜惜,而今天他的双手蛮横有力,嫩滑的肌肤经不起折腾,每一处他粗暴地抚过的地方都泛着晕红。
即便如此,但一想到他把她多年隐藏的秘密全看了去,就没法像那晚如中邪般沉沦在他的吻技里,此刻的她有多愤怒,脑袋就有多清醒。
恋恋不舍地移开她的唇,赖斯开始往其它地方攻城略地。眉眼,鼻尖,玉颊,耳垂,再往下……
“喜欢吗?可惜不是那个叫程朗的男人吧,这里的他没有碰过吧,这里,还有这里,然后……”雪纯的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
那晚都不曾有过的羞愤,刺激着她。她忍了忍,发现他一点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执着地用她的曾经羞辱她。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抓着她的过去。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爱,却要这样毁灭她的希望。
手是不能自由活动,但她还有腿啊!别看她平时挺闷骚的柔弱,但能登K2峰的,哪个身体和心里素质不过关的?在赖斯狂热地吻着她敏感点的时候,她缓缓动了动大腿,准备给他来个迎头痛击,让他知道,她不是每次都能让他予取予求的!
却在弯曲着膝盖的时候,碰到铁一般的硬热。雪纯心跳漏了几啪,但是被偷窥秘密的火气,让她没有被他的吻夺去理智。她避开那热铁,腿曲得老高,然后对着他的小腹突地一发力,狠狠地一个推踢!
习惯了雪纯的温顺,没有防备的赖斯正吻得正香,突地一痛,一道劲力,将他踹翻下床。
别看雪纯平时里挺柔弱的,但是身体也是有力的,这一踹她是考虑到不给精明的赖斯第二次机会的,也是给出全力的一击。
“你都看完了?我的日记,到底看了多少?”雪纯急促地喘着气,狼狈地拉过衣服,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赖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不正常的妖孽,“宝贝,你以为呢?”
雪纯喉咙一哽,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示弱,一弱了,就代表了将来的不平等。她虽然一直活得负累,但却不是个没有自我的人。
“赖斯。”雪纯垂下眸子,再次抬起来的时候,退却黯然,清淡的眸子,没有了先前晶莹的潮湿,仿佛一切都回到起点,从不曾开始过。
赖斯心里一冷,她淡淡的叫唤,没有愤怒,没有伤心,也没有乞求,有的只有陌生的距离。他瞳孔骤缩,他宁愿她大吵大闹,甚至哭着请求他的原谅,亦不想见到她把他当陌生人对待。
“你看我日记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既然你讨厌我,不想见我,大可以当我不存在,或者我搬出去生活。但是,请你不要羞辱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做人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也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们,都退到各自原来的位置。不要……再踏近一步了,我们不适合。”
雪纯低垂着头,动作缓慢而淡定,拉好自己的衣服,缓慢地说着决裂的话,然后一步步走出卧室,关上房门。
房门关的那一刻,赖斯动了动簿唇,忽然察觉到,一切都好像要结束了。她又缩回自己的龟壳里。
嘭!精雕细刻的梳妆镜倾刻破碎,赖斯的拳头沾满鲜血。
他到底做了什么!这么辛苦,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雪纯没有设防,有点接受他的时候,他居然亲手推开她。一向自诩天才的他,在爱情面前竟然愚蠢得可怕!
但一想到,雪纯爱的会是那个过去式,他就抓狂。一想到最尊贵,最高高在上的他,居然成了第三者,他就无法平静。
清晨。
“站住。”
赖斯优雅地擦拭着嘴角,把餐巾放在桌上。
“过来用餐。”
雪纯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来不及了。我跟妈妈说好的,都快过约定的时间了。”
“妈妈?”身后重重的脚步声响起,赖斯勾着唇,伟岸的身躯挡在她的身前,黑眸锐利,“一个为了保住公司,情愿将你卖给我的养母?亏你还记得她。”
卖!这个字眼深深地刺痛了她!从来没有这一刻,他脸上一向浅淡的微笑,在她眼里竟妖孽得可怕。
在此之前,这事除了对养母感到失望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她对他动了真情,所以他的话才能牵动她的心弦。那些她过去根本不在乎的事情,却会有一天,随着对他的观感发生变化,也会变得重要。
雪纯深吸了口气,手攥得死紧,抬头淡定地直视着他,“但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就不会有嫁给你的一天。”
赖斯,如果这能成为你侮辱我的理由,我也认了。因为这是事实,而只有这样,我们的距离才会回到最初不曾开始过的原点。
镜片后的黑眸平静无波,但赖斯早失去了笑脸,唇抿得紧紧的。这女人就不能试着低头讨好他,哪怕说一两句低头的话也好。想不到一直以为柔弱的她,竟也有不少于他的高傲。
二人陷入一阵沉默。
半晌,当雪纯以为他不会再说话,越过他的身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赖斯儒雅的声音适时响起,“不对的。”
雪纯讶异,突然就回头。
晨曦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照进来,映得他修长的身躯,俊朗的面容,比昨日添了些许柔和。
“如果不是她,你就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我。”不管是哪种方式,你都会成为我赖斯的女人。
雪纯一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一想到养母的事情,她就黯然,要不是赖斯在养母病危时雪上加霜,或许生活一切仍旧好像从前那样运转着。她的心里也不至于有恨,也不会因为失去他的关爱而对世界如此的绝望。